那百无聊赖的命运女神,
胡乱摆弄着她的金簪,
一不小心我的生命就被活生生的划开,
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再也无法弥合的伤口。
血,染着白云、染着太阳。
血,流成红色的旷野、流成红色的汪洋。
今天和昨天,一半的我和另一半的我,
成了无法跨越的两岸,无法再重合的两个方向。
再也没有了拥有你的可能了,
这该是最最高兴的事,
因为我再也不会失去你了,
你会永远居住在我那颗年轻的心里。
那颗心已经被埋藏多年,
埋成了一个装着最美好影像的琥珀。
还有什么比琥珀更坚硬的,更永恒的呢?
那心终于静止了,再也不会害怕变老了。
那心终于安详了,再也不会担心弄丢了。
曾经的天空还飘着那绣花的蓝围巾,
曾经的树枝上还挂着脆鸣中的风铃,
而那曾经的如花少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有美丽的花都是用来凋谢的,
所有美丽的梦都是用来破灭的,
所有美丽的诗都是用来焚烧的,
所有年轻的我都是来做过客的。
若一串早晨的眼睛里,挂着的泪水。
如一缕傍晚的手掌里,温柔的抚慰。
无影,无形,没有预言,没有回声。
只想在那个最好的季节,
轻轻地走到你的窗前,
再轻轻地走过你的窗前,
然后消失的看不见身影,看不见行踪。
只是想问你的睫毛,可曾被什么打湿过,
只是想问你的头发,可曾被什么弄乱过,
只是想问你可曾知道,可曾知道,
那串透明的露珠就是我,那缕隐身的清风就是我。
如果没有那些照片,
谁能敢相信,
那传说中的年轻,曾经来过了。
如果没有那些诗歌,
谁能敢相信,
那传说中的爱情,曾经来过了。
只剩下深度失眠的夜晚,
只剩下四处看不见星光的湖面,
只剩下一只白天鹅,低声的呜咽。
只剩下焚烧诗稿的蜡烛流下的红色泪滴。
只剩下一个迟迟不愿老去的少女,跳湖的传说。
只剩下谁家的妈妈,用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宝贝女儿的小名。
只剩下牛顿的雕塑,看着一个巨大金色苹果的雕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