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前行无阻,至无垠城时,船队停止前行,劫锋带着他手下的修者到来。
灵灵在宝船上迎接劫锋,
劫锋变得消瘦了,也更加成熟稳重,纵使衣着鲜艳华丽,也遮掩不住成长的光芒,
灵灵欢快迎上,道:“大忙人终于腾出空闲啦?一封信都没时间回复?”
劫锋道:“接手劫剑阁我也才知道父亲的辛苦。”
灵灵道:“你瘦了。”
熟悉的感觉回来。
“这么大的事,绝艺都不来帮忙?”
“问题不算大,何况还有皇甫在呢。”
灵灵回头时皇甫定疆已不知道躲到何处,本想介绍两人,却听到劫锋要走的话,
“剑阁还有些事情等待处理,下次再介绍吧,这次能给你的支援不多,想来,应该是足够了。”
与劫锋一同到来的六位四级修者是他带来的支援,四级修者算是高阶,根据规则,四阶不能前线杀敌,所以,对灵灵这边的战力没有多少改变,
他们会成为灵灵的保镖,目地只为保证灵灵安全,这与灵灵预计相差颇大,她宁愿这六个四阶换成三阶。
劫锋孤身离去,灵灵的挽留没能留下他的脚步。
宝船继续前行,早日前往霜月城,也好早日完成布防。
旗帜林立,心中泛起些许不安,皇甫定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灵灵身侧。
“现在南境几乎成为六皇子的天下,你作为三皇子在南境的楔子,能与劫剑阁关联上,未来的日子会更好过”,灵灵埋怨皇甫定疆突然消失,又为他可惜失去一个机会。
“还是不用了,他们毕竟只是江湖势力,再说,正好有军务需要处理,也是没办法。”
灵灵紧盯着皇甫定疆,他不太会说谎,灵灵能感觉到他的心虚,具体原因她也不想过问,能说的话,他不会隐瞒。
军务全数交给皇甫定疆,灵灵则在房间内专心练剑,领兵不是她的主业,最近有些疏于修炼。
凡尘双剑出窍,青光瞬闪而过,剑光奔向远处,而后消失于天际。
剑轻轻舞,妄图在单纯剑式中领悟唯剑。
……
时间流转,宝船已到达霜月城,军士下船入城接手城防。
灵灵与皇甫定疆观看这赵翼送来的情报,龙庭军已经占据天月城,可以说与天启军再度形成对峙,
赵翼的情报附带着他的猜测,龙庭不会与灵灵交手,霜月城不是关卡,他们大可以绕路清扫其他城市。
他们的目地就是分散南境军团战力,或者打通南境其他城市,为接天城战线提供压力,
更重要的是,斩断接天城与南境其他城市连接,同时,若分兵合围,他们攻打接天城将更加顺利。
灵灵向皇甫定疆询问:“若他们一直跑,我们该怎么办,破坏的终究是我南境,龙庭不心疼,可我心疼。”
“我们才是主场,他们逃不出我们的监控,锁定敌军,然后一击摧毁他们。”
灵灵召集五部校尉开会,命令第三、第四部分别前往龙庭军可能攻击的城市,灵灵带着其余三部居中,哪边受到攻击,就赶往哪边。
这种做法其实很傻,完全将主动权让给对方,皇甫定疆是不同意的,他认为即便是追着龙庭也比定位防守要好出很多,
可那么做,并不能减少南境的损伤。
灵灵独断了一次,就是这一次,让她的星卫遭受到极大的打击,
龙庭军佯攻第三部,待灵灵支援时,他们的主力只扑第四部军团,
第四部损失过半,要不是支援及时,第四部镇守的怀恩城也将失守。
经历失败的灵灵将调度权还给了皇甫定疆,她自己则老老实实做了吉祥物,
星卫军的优势是灵灵带出来的修者,修者速度更快,支援的事交给他们,然后皇甫定疆让剩下的三部偷偷跟在第三部之后。
星卫军求战,但不能乱战,本土作战,情报优势巨大,只要想法让龙庭认为星卫主力依旧在第四部区域,那么主力就能成功撞上。
主力最终还是撞上了,战斗打响,当灵灵的修者团到达战场之时,龙庭军就开始面对失败。
龙庭军败了,接连向后退却了五座城池的距离。
星卫军继续向前逼迫,凉风转寒,枯叶将落尽。
……
“快要入冬了,他们为何如此执着?”
“胜利趋向要星卫,可他们还有一战的能力,况且,接天城那边已经打的失去了理智,高阶修者已经走向战场,这边怎么可能退却”,皇甫定疆看着情报分析道。
“高阶可以上出战?怎么一回事?”灵灵大惊,大陆共同遵循非灭国战争不启用高阶的规矩还是闻家与六皇子告知,现在怎么就打破了规矩。
“接天城的大磨盘过于残忍,双方有近二十万人死在接天城下,不管是闻家还是龙庭,估计现在已经都疯了。”
灵灵道:“这是准备做最后的决战呢?那么接天城还能守的住吗?”
“谁知道呢?打到这个地步,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接下来怎么办,就看龙家和东临家的想法。”
灵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南境战争已经打了一个月,当初龙庭开战的原因查出来没有?”
皇甫定疆道:“闻家、西、南临家、荒家甚至是皇家似乎都盼望着这一战,龙庭之所以出兵与他们有着莫大关系。”
“这……消息来源?”
“灭荒虽然弱小,但情报能力还是很强的。”
灵灵心情低落至极,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尽然这么不将国民放在眼中,
“除了南境的民众,所有人都想要这么一场战争,他们到底想从这里得到什么!”
“龙庭想要南境、闻家想要南境、西南二临想要独立西境、荒家想要天才大乱,至于皇家,可能性太多。”
灵灵与皇甫定疆终究只是这些大势力边角的石屑,在夹缝中游走于各大石块之间,看似风光而已。
“我们该怎么办?”灵灵问到。
“做我们能做的,然后,看下去,所有的答案,都在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