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阙如此肆意妄为,一看就是非常受宠,谢铭下定决心,朝他跪下,可把齐阙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齐阙,我们是兄弟吧,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盗窃玲珑牌的人是我的小皇叔......”
“你怎么不早说,”齐阙翻身上马朝洛都飞奔而去。
谢铭策马紧跟而上,“你是不是认识我的小皇叔——”
一支箭矢迎面飞来,谢铭的声音截然而止......
赵群郢的奏折一递上去,谢瑶就被元凤帝贬斥,被禁足宫中。
“庞公公,到底怎么回事?本宫所说无一假话,父皇为什么说本宫欺骗他?”
庞莲唉声叹气,“公主殿下,你实在不该呀,中洲来使根本不认识九公子,皇上也传召曹栩进宫确认,他并未在学院见过九公子。”
“怎么可能不认识?”谢瑶一拍脑袋,自家哥哥一向行踪不定,等闲人是见不着哥哥的,可即使如此,齐阙难道还不知道那是自家师父?
“齐阙呢?你们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就是齐贵使的意思。”
谢瑶一脚踹开门,怒火冲天,“齐阙的意思?他什么意思?”
庞莲看谢瑶的眼神是心疼又无可救药,“公主殿下你回去吧,老奴也是楚国人,九公子太狂妄,了,无人能救,齐贵使的意思是按中洲学院规则当众处决九公子,以正视听,赵院使已经让提人,行刑台已经搭建好了。”
“即使公主和九公子和中洲学院有点关系,可如今中洲学院已经表明态度......公主,你不能出去。”
“你们懂什么?滚开。”
“真是岂有此理,”元凤帝听闻谢瑶不顾禁卫阻拦强硬出宫,气得摔了宫里最名贵的花瓶,“君唯清将谢瑶也带坏了,去把她带回来。”
但宫外早有杀手埋伏拦截,并没有取谢瑶性命的打算,而是拖延时间,拖延到禁卫追上,杀手适时退出。
“你们给本宫滚开。”
“请公主殿下回宫。”
“你们没看到本宫刚出宫就遭遇杀手拦截,拖到你们追上才离开,幕后之人老谋深算,料准本宫会对你们束手束脚,这正是他们害怕的表现,这是一场阴谋,幕后之人先是和燕国昭王勾结谋害灵帝之后灵华公主宁慕欢,又设计陷害本宫的兄长,所图不小,为了大楚,本宫绝不能坐视不管,你们阻拦本宫,便是帮凶,该当何罪?”
禁卫面面相觑,明显松动,谢瑶再加一剂猛药,掷地有声,“此事尔等都知道处理不好,楚国将万劫不复,本宫身为镇国公主,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本宫像是那种包庇兄长的人?本宫先是镇国公主,然后才是君唯清的妹妹。”
禁卫长赵允见手下都被谢瑶说动了,立刻怒喝手下禁卫不知轻重,“公主殿下,属下是奉皇上旨意,请不要为难属下。”
“说你忠心吧,明知楚国现在处在危难而不顾,说你不忠,却说奉旨而行,本宫连对上你们都束手束脚,难不成还会劫法场不成?你要是不放心,本宫允许你们跟着去,此事过后,本宫自会向皇上请罪,可好。”
谢瑶觉得她已经是非常好说话了,但是禁卫长死板得像块木头一样,惹得谢瑶大怒,“你一再阻拦,难不成也是帮凶不成。”
谢瑶本来只是生气恐吓,没想到赵允居然眼神闪躲,谢瑶大惊,“你果然是帮凶,来人,将他拿下。”
赵允慌张之下直接跳进一边的河里,好不容易抓到尾巴,谢瑶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去,隐卫和禁卫乱成一团。
“原来是赵家,”君唯清被绑在刑架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赵群郢叔侄就像在看死人“真是出乎意料。”
“殿下也出乎臣的意料,自古以来,哪一个废太子不是活得戚戚恐惧,唯有殿下从容坦荡,臣一直以为殿下是仗着皇上的愧疚,如今才明白,殿下的底气是来自殿下的实力,可惜皇上对殿下戒备猜疑,却不知道,殿下大概是看不上楚国这座小庙了。”
“但殿下能耐再大,也还不是栽在臣手里,臣从知道殿下能耐不小时,就知道殿下屈尊天牢是想引蛇出洞,可臣是条毒蛇,从此以后,没人会提起殿下就是君唯清,世人只知道废太子谢瑾因盗窃玲珑牌被诛杀,赵显,动手。”
至于君唯清是谁,管他呢,赵显只知道君唯清不死,死的就是整个赵家。
这个结果从一开始他们知道许家有玲珑牌并动了贪欲起就开始了。
一个说不出话容貌尽毁修为尽失的人,任他们摆布。
“对了,殿下进天牢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救许家,不用担心,许家到时候会和殿下一起上路,”赵群郢控制住了君唯清,彻底放松,仰天狂笑,终究还是他技高一筹。
曾经的太子又如何,在中洲地位如何超然又如何,还不是赵家的踏脚石。
赵显看到君唯清时,着实被吓了一跳脸上伤痕密布,沾着粗粝的沙子,只有一双俊秀的凤眼,看人,看众生,居高临下,淡漠的高傲,是个人物。
赵群郢面不改色告诉他这是谢瑾脸上的伤意图逃走被兵刃所伤,“押送的路上故伎重演,脸上的伤口滚到泥土,惊扰到院使了。”
“他怎么不说话?”
“口出狂言,恐污了院使的耳朵,慌乱之下灌了哑药。”
赵群心下不悦,如此还怎么审问谢瑾,赵群郢拿出伪造的“认罪书”,上面胡编乱造又十分缜密,滴水不露,没有一丝破绽。
“按照学院的规则,盗窃玲珑牌者,诛其族,曝尸荒野,任何人不得收尸,看起其是楚国皇子,就只追究其一人,许家作为从犯灭族。”
“朕的老师一家被谢瑾害死了,当初朕就该把这个逆子赐死,”许明瑞正直包容,学识渊博,先帝元凤帝对这位老师都是尊敬有加,“老师不该维护他。”
元凤帝和许明瑞做了一辈子师徒,到头来许明瑞却站在君唯清一边,这一直是元凤帝心头一根刺。
所以这些年贬斥冷落许家,但到底师徒一场,元凤帝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保下许家一名男子,保证其香火不灭。
但元凤帝选中幸运儿此时却出现在刑场上,许知远看见面目全非的君唯清,即使面对酷刑都不落泪的男儿哭了,“殿下,是我们连累了你。”
“怎么回事?”
“皇上,是许二公子把想生的机会给了许小姐,不愿走,奴才只能将毫不知情的许大公子敲晕带走。”
帝师留下的后人必须是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