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是你和王爷的房间,你看看合不合心,要是有哪里不合心的奴婢换掉。”
“不用了,你们先退下。”
可心与称心对事一眼,称心点了点头,“奴婢在外面侍候,王妃有事叫我们。”
门合上,宁慕欢从袖子里揪出凤小凰,凤小凰已经变成手掌心大小的彩色肥啾,“这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完了完了,我这就成王妃了,要是让君辰知道,我就完了。”
就见不到小念儿了。
“小主子你担心什么,你看看嘉辰帝对你的稀罕还有王府这些人的热情,说明君辰对你矢志不渝,一直为了留着王妃的位置,就等着你来接。”
凤小凰打了个哈欠,“你看这不比你的殿下好一千倍一万倍,也就是你傻,非要守着年少的诺言,你看看人家宸王,少年俊杰,惊才绝艳,还是君氏皇朝储君,四舍五入宸王妃也是太子妃了,正合你意。”
“当初只是为了让天明少将军知难而退,我不是真的想当太子妃。”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安安心心当宸王妃吧,回头我把念儿带回来,让君唯清没地哭。”
“我跟君辰不熟。”
“那也没办法,你连人家的管家钥匙都拿了。”
宁慕欢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凤小凰,“死胖鸟,我要被你坑死了。”
凤小凰惊慌失措逃离宁慕欢魔掌,“宁慕欢,你冷静点,如今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所有人都欢迎你。”
“要大祸临头了。”
宁慕欢一个头两个大,等第二天她出门时,整个王府已经张灯结彩,门上贴满了喜字。
看来这婚礼,她是逃不掉的。
嘉辰帝笑眯眯的将礼单合上,“朕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不通礼数,前些日子还来问朕婚礼重要吗?朕险些没被气死,如今弟妹来了,正好补上,弟妹以为如何?”
“皇上,我觉得不好,我配不上宸王,所以婚礼还是免了,昨天我喝醉了酒,皇上你别当真,宸王如此风光霁月的君子,怎么能被我玷污,是我痴心妄想了。”
照这个进度,再不说明天就要被送入洞房了,但又不敢让君氏知道君念,只能如此了。
君氏皇朝好可怕,嘤嘤嘤。
特别是此时君厉笑得戏谑,看得宁慕欢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弟妹是觉得自己残花败柳,得罪不起君氏是吧?”
宁慕欢脸色白得可以刷墙,她千防万防,君氏还是知道她在东洲生子了,以君氏偏执程度,君念危险了。
宁慕欢后悔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远离君氏,没想到还是逃不出君氏手掌心。
“我可以嫁给宸王,为他生儿育女,但你们不许伤害我儿子。”
这回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宁慕欢恨不得锤爆凤小凰的狗头。
君厉只是轻轻一笑,让宁慕欢不用那么紧张,“弟妹的儿子不是朕的侄子吗?”
上一个这么说的白其,是君唯清的亲舅舅。
“你是君唯清义兄?”
宁慕欢恍然大悟,怪不得君唯清让她不用担心君氏,一直以为都是她一个人的惶惶不安。
“我是君唯清妻子,你不能让我嫁给宸王,兄弟妻不可欺。”
君寒厉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弟媳还是个妙人,让宁慕欢再猜。
宸王不会就是君唯清那货?不可能,宁慕欢,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君唯清是楚国皇子,滴血验亲了三次的那种,怎么可能是宸王。
可是君厉就是打哑谜,宁慕欢挠心抓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小皇后徐莹莹盯着嫁衣发呆。
“他说,等我十五岁就为我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期待了?”
“我才不要嫁给大叔,他大我二十岁,比我爹还大,”徐莹莹炸毛,把脑袋埋在红色里,“就是以前他天天念叨,最近不念了,有点不习惯。”
婚礼准备得迅速而盛大,按照惯例宁慕欢从兰因宫出嫁,她回去时也是满目挂红,主持的还是陆雪媱。
“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嫁人了。”
陆雪媱将她往喜床一摁,“姐还能害你?早知道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当初就不该这么麻烦,来人,给宫主沐浴上妆。”
等宁慕欢反应过来,谢邀,人已经盖上盖头,对面站着的就是宸王。
“娘子,我来接你了。”
这声音,宁慕欢掀开盖头,满目的红比不上皎皎如月的郎君,朝她轻轻一笑,魅惑众生。
宁慕欢指着君唯清语无伦次,君唯清欺身上前握住宁慕欢的手,强势霸道,是宁慕欢从未见过的模样,“听说娘子要嫁给我,故此来相娶。”
宁慕欢惊呆了,君唯清见宁慕欢迟迟没反应,又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小心翼翼,“娘子要是不想嫁,我嫁也可以。”
此话一出,整个喜房都炸开了,君振在人群大喊,“君辰,你这个没出息的,你节操呢?”
“只要能和娘子在一起,节操值几钱。”
宁慕欢一脸无奈,心里有一万个质问,你怎么就成了君辰,背过身去,“我嫁。”
洞房花烛夜,盖头一掀开,君唯清就被宁慕欢死死压在床上,娇艳的新娘此时咬牙切齿,大有把新郎大卸八块的架势,“殿下,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君唯清双眼通红,柔柔弱弱,看起来十分好欺负,宁慕欢恨不得将他打一顿,“你再装试试?”
试试就逝世。
我就真的永远不理你了。
“你不可以不理我。”
宁慕欢算是明白了,君唯清和她一样没安全感,吻上他的眼睛,“你是我的殿下呀,萧殿下,还记得我们的诺言吗?”
“你躲着我,从不敢对上我的眼睛。”
后来,他们就在动乱中被迫分开了。
宁慕欢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我是个姑娘,会害羞的。”
君唯清双眼顿时明亮如星,瑰丽勾人,那些不安的自我怀疑消失无影无踪,终于有恃无恐的倾诉自己的爱意。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们心里就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