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道皇上说的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什么尸体不尸体的，皇上与其问奴才这些，不如赶快让刑部查清事情究竟为何？”
“还敢狡辩，那这是什么？”
夜祁渊盛怒，将一块玉佩扔到她怀里。
触及那抹熟悉的颜色，叶幽心底大震，下意识摸向腰间，糟糕，百密一疏，随身玉佩丢了都没发现。
刚想开口说话。
夜祁渊就冷冷道，“叶公子不必费心撒谎，这块玉佩是在埋藏尸体的地方发现的，叶公子现在还想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叶幽脸色微沉。
的确，现在就算她再撇清关系，夜祁渊恐怕都不会信，并且此事一旦捅出来，那她好不容易营造的自己和申茂的死没关系的假象也会再一次被戳破。
她有能力杀害十七个黑衣蒙面的刺客，焉知没有能力杀害申茂？
就算有不在场的证据又如何，没人会信。
指尖缩了缩，干脆承认道，“没错，那些人是奴才杀的。”
“怎么？终于愿意承认了？叶公子真是好手段啊。”
那么多人皆是被一击击中要害，然后被剥夺生命，他从来都不知，他还有如此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
听着他冷淡中略带讥诮的声音，叶幽缓缓抬起头，“可奴才认为，奴才并没有做错，杀人者，人恒杀之，那些人在想对奴才做出不利事情的同时就该想到有这个下场。”
夜祁渊，“是吗，可朕更想知道的是那些人为什么想杀叶公子，如果朕猜的没错，那些人是西凉的王庭武士吧，叶公子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的西凉不惜派出王庭武士也要刺杀与你？”
“……”叶幽，“奴才不知。”
夜祁渊一双喷火的眸子死死瞪着她，“你当真要如此触碰朕的底线？”
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却绝不容忍她如此欺瞒与他。
叶幽，“……”
要她说什么，说她是被他父皇灭了满门的叶家余孽，说她是为了天耀守疆三年却惨遭横死的大将军，还是说她就是为了报仇才潜伏到他身边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没有明确他的态度之前，她什么都不会说，亦无话可说。
夜祁渊怒极，“你可真行啊，做了这么多事却还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叶幽还是那句话，“奴才不敢。”
“不敢。”
他却被她这句话直接激怒了，一把将她拽向内殿。
“你有什么不敢的，光明正大的抢夺别人的猎物，公然杀害一国使臣，甚至……”如此大逆不道的欺瞒与他，到现在都不肯对他说一句实话。
比起他的怒火，叶幽平静的近乎冷酷的看着他盛怒中泛着血红的眸子，他……刚刚想说什么？
夜祁渊话锋一转，“叶公子到现在还不肯承认杀害了西凉使臣的事情吗？”
叶幽，“没有做过的事，奴才不会认。”
纵使他查出来那些杀手是她杀的，但依然没有证据证明申茂是为她所害。
夜祁渊，“你……”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叶幽一反常态的没有反抗，眸底，一抹淡淡的讥讽渐渐涌起，“其实皇上不必如此逼迫于奴才，奴才与皇上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皇上想要奴才的身子，奴才想要皇上手中的权利，所以，皇上想做什么尽管做便是，不必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