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接近韩川的床边时,整个房间却是明亮了起来,原来是韩川点了灯。
韩川坐在桌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满脸悠哉悠哉地看着来人,那眼神好似在说:“你继续,我就是个看客,不碍事儿。”
那人见状,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说到:“闲先生,你怎么还没睡啊?”
韩川却是噗嗤一笑,挑着眉毛,满脸饶有趣味的说到:“我要是睡了,岂不是看不见二长老这副滑稽模样了?这么好的景色,总得有人欣赏不是,你说呢,二长老?”
原来,来人竟是白天才刚刚见过的贾家二长老。
那二长老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他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韩川跟前,抽出一张板凳坐下,然后十分自觉的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正欲喝时,却被韩川一手盖住了茶杯,韩川笑着说到:“二长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大半夜的来看我,礼物都还没有拿出来就先喝我的茶,是不是有点儿太不道德了?”
二长老讪笑道:“先生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礼物啊。”
韩川假装疑惑,又假装不解地说到:“如果二长老不是来给我送什么见不得人的礼物的话,那为什么会大半夜翻窗进来呢?”
突然,韩川瞪大了瞳孔,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放下茶杯,从桌子上一跃而下,接连两个转身拉开了与二长老的距离,然后裹紧衣服。
假装满脸惊恐地说到:“二长老该不会是想要我的身子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二长老听闻此话,也是十分无语,也不再演戏。
直接拿出一道符算说到:“这是烈火宗的万里追踪符的子符,贴上以后,万里范围以内母符便能感应到子符,寻人极其方便。
白天他们怕你不肯接,毕竟这是涉及到隐私的东西,所以他们就没有告诉你,而是选择了晚上派我晚上来给你贴上。”
韩川听完,点了点头,于是便收了那符隶,顺便拿走了二长老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二长老见状,被气的不轻,口中愤懑地说到:“好啊,我大半夜的来给你送符篆,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连茶水也不给一口,走了。”
说罢,二长老便要夺窗而出,韩川急忙阻止,拼命将他从窗户上拉了下来。
二长老这才喜笑颜开,说到:“你小子还算有点儿良心,我要吃……”
话还没说出来,韩川便已经将他推到了门口,韩川冲着二长老假笑了一下,旋即说到:“别走窗户了,危险,走正门,晚安。”
说罢,猛的将房门关上,将二长老挡在了门外。
二长老先是一愣,继而气急败坏地咒骂着韩川,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去。
而韩川此刻却是躺在床上大笑不止,这大半夜的还有人来送乐子,属实是敬业啊。
他掏出那符策,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有看出个名堂来,韩川啧舌到:“啧啧啧,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后一定要问问师父会不会这些,我一定要学-点儿。”
遇上韩川这么个想要掏空师父的徒弟,也算是游老倒霉了。
韩川收起了符篆,继续打起坐来。很快,天便亮了起来。
他结束了入定状态,伸了个懒腰,便是来到了隔壁房间,拎起了阿鼠的衣领,便是直接出了城。
倒不是韩川太急燥,而是因为要做的事情是真的还有很多。
很快,韩川便凭借着白家少主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白家府邸门外。
两护卫将韩川拦下,其中一人开口到:“少主,请接收检查。”
韩川眉毛一挑,满脸桀骜不驯地说到:“怎么,你是在教我做事?”
一瞬间,韩川便释放出了威压,直接压迫着两个护卫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又甩下五十颗灵石,这已经是这两个护卫两个月加起来的俸禄了。
只听见他冷言说到:“拿着,别再挡我的路了。”
说罢,韩川便收了威压,抬脚进入了白家府邸。
而那两个护卫,收起了灵石,便是没再阻拦。
实际上韩川是可以一剑杀了两个人的,在白家,下人或护卫被杀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不过他不愿意那么做罢了,杀人的时候还没到,那之前,得耐心等待才是。
韩川从下人那里得知了白山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继而便风尘仆仆的赶了去。
可到了书房,韩川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韩川一时好奇,便是拎着阿鼠,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不忘把门关上。就在这韩川关上门,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刚好碰见了白山从密室里出来。
只见他衣衫破烂,胸口三道新添的爪痕直接横贯了整个胸脯,十分醒目。
而白山的脸上也是充满着早已凝固的污血,韩川不禁咽了咽唾沫,心里难免猜测到:“这密室里,该不会有什么猛兽吧?”
一股尿骚味刺醒了韩川,低头看去,那阿鼠竟是怕得尿了裤子。
白山只是瞥了阿鼠一眼,便没再去管他,而这一眼却是把阿鼠吓得连连后退。
一直退缩到了墙角,浑身还在不断地发抖,好似看到了什么洪荒猛兽一般。
白山拖出椅子,疲软地坐下,有气无力地说到:“你回来了啊。”
韩川点了点头,继而关心地询问到:“爹,您这是怎么了?”
白山却是岔开了话题,好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般,只听见白山说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去帮我把那边的水盆端来,替我擦擦身子吧。”
韩川照做,端来水盆,从脸开始,一点一点地替白山擦试着身子。
渐渐地,韩川有了发现,在白山身上,不仅有抓伤,还有撞伤,甚至还可以看见不少老伤。
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伤口从形状来看,皆是出自同一者。
突然,白山开口到:“你想听故事吗?”
韩川一愣还未答话,便见白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我就讲给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