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学倒也谈不上吧,只是听说有几个人做了坏事,不该来了是真的。”
富利斯雅蠢蠢的说了出口。
瞬间让系长更懵了,系长教授立马变了脸色。
皱着眉头问富利斯雅。
“嗯?什么坏事?哪几个人?”
富利斯雅看来,已经在学生会长和助教面前,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连歪曲事实的话语也听了个理直气壮,富利斯雅刚要开口。
教授算是有些受够了这新来的墨西哥学生。
开口立马呵斥道。
“你们国家让你来,是来学习的。”
“不要刻意的去搞什么种族主义。”
“更不要去搞什么特例,按说她们都是你的学姐。”
教授的义正言辞,让富利斯雅愣住了。
自己觉得,为什么做着对的事情还要被骂。
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周围。
胡小雨和周珍珍手里拿着钱包。
两只脚蹬在课桌下面的楞上,胡小雨手里不停的搓着钱包。
教授教育完富利斯雅平复了一下心情。
再次看着面前的四位。
“小雨,你有想过休学吗?周珍珍呐?”
周珍珍像是吃了一口哑巴。
她刚来这个新学校才一年不到。
珍珍一脸无奈,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胡小雨也是很意外。
因为人生27年里,胡小雨没有留级过,没有休学过,更没有缺过席。
突然真的让她们休学,这事儿。。。
“我还得,跟我爸妈商量商量。。。”
小雨充满了犹豫。
“好吧,快点给我个答复吧。”
小雨和珍珍微微点点头。
教授看把正事谈完了,跟云清朦和何年年说。
“这学期复杂,没想到让你们新生进来就感到不愉快,大家都受惊了。”
“就你们小雨学姐这个伤。。。”
“放心好了,你们是不会有她那个待遇的。”
“大家都忍忍,下学期就会好了。”
说完教授瞟了一眼富利斯雅,那表情一脸的嫌弃。
是啊,本算是同根生,为何跟人家大姐过不去。
小雨跟珍珍走在学校路上,心情略有些杂乱。
“你怎么想的?”
小雨放慢了脚步。
“我刚来这里第二个学期,我不适合走啊,再说连个指导教授我都没选。”
周珍珍更是感觉为难,坐在了学校的大树下。
此刻天黑了下来,路灯昏暗。
本该是饿肚子的时间,两个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该怎么跟我爸妈交代?”
“别说问了,自从上次回来,我就没再跟他们联系过。”
“竟让我跪下来给学生会长和助教道歉。”
“拜托,我们的行为代表了我们的国家,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再跟他们说我要休学。。。?”
小雨边说边在树底下大步快走着。
满腔的愤气,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又比划。
“这个时候他们要是知道我休学。”
“他们还不得,坚持让我跪下来当着全系同学的面道歉。”
“让她们给我一条生路,我若这么做了,后边也不用在系里活下去了。”
胡小雨说完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
这个时候最该有父母的鼓励和支持的,可是偏偏不是。
“说实话,姐姐,你父母真奇葩,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
胡小雨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出来.
“是啊,谁说不是?”
“从小我要是被人欺负了,他们就让我跪下给人家道歉说对不起。”
小雨似是生无可恋那般的转头看着珍珍。
轻声的说了出来。
那感觉是习惯了和忍受了。
“那你都那么做了?”
珍珍不可思议的质疑着。
“怎么可能,你看我这样坚持着教授的事,就知道我从没做过。”
“坏人,永远不会因为你更懦弱了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他们只会肆无忌惮。”
这句话说的周珍珍一直点头赞同。
******
胡小雨径直奔向了陆峰的住处。
两天没见果冻了,心里直想着呐。
到了门口,隔着一个玻璃门。
果冻被放到了楼道里,陆峰住在地下一层。
那楼梯直通往下面。
胡小雨推门进去,果冻在笼子里站了起来。
那只受伤的左手臂打着石膏。
见胡小雨来了,猛地把手臂往外边一甩,兴奋地站起来想要奔出去。
要不是果冻的手臂骨折,平日里它是可以做到的。
“怎么能把果冻放在漆黑的楼道里?”
胡小雨看着果冻的待遇,心中很是生气的。
小雨跑到陆峰家门口,使劲的拍着门。
想要让陆峰出来给个说法。
拍了几下门,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此刻陆峰应该是在店里忙活着呐。
胡小雨刚要抱起来果冻,准备回家。
突然听见门内,传出来了女孩的声音。
“谁呀?谁呀?嗯?”
胡小雨刚蹲下的身体,突然感觉僵硬。
背后凉飕飕的,这声音!
别说是同住的男生的女朋友,这分明就是潘婷婷的声音。。。
7年了,潘婷婷的说话声音,脚步声。
胡小雨都熟悉的很,可谓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胡小雨抱起果冻,接着站到了门前。
这次她没有敲门,而是用果冻兴奋的发出的声音贴近门前。
门后,紧贴着门站着的女生没有说话。
也没有向后退,她屏住了呼吸。
生怕连一个呼吸都让胡小雨听出来,然后。。。
“婷婷吗?”
那声音在黑暗中,包裹的那么敦实厚重。
胡小雨快步走出了陆峰的住所。
向着陆峰的店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她再也没了之前的憋气和哭唧唧的样子。
只是,就这样还想要复合的陆峰。
想想这两天把果冻放在他家。
还是门前?这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胡小雨到了店里,一进门,陆峰以为客人来了。
奔出来招呼,却看到了脸上包扎臃肿的小雨。
“你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柏塔狰狞的看着小雨。
心里突然接受不了,受伤的小雨和受伤的果冻。
那副凄惨的样子,看得人真揪心。
主人脸部包扎的两个鼓起来的脸庞。
还能看得见里边的黑紫色碘酒。
甚至于有些小的伤痕已经开始发黄发青了。
果冻呐,一只断了的手臂,还打着石膏。
“导演姐姐,你们娘两个这幅凄惨模样,就差不拿着破碗去门口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