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亲类似于同学的存在,近可如胶似漆,远可老死不往来,但无法抹杀他们的存在,有意无意总能听到他们的消息。最近有个表亲离婚。按照从小养成的非黑即白的思维习惯,凡事总要有个立场,或重情或重理该有所倾向,这件事上心里那杆秤左右摇摆得心烦,仍不得要领。
他们原本有机会白头到老,就算没有忠诚、没有彼此的了解与欣赏,只凭遵守适当的规则。偶尔偏离轨道也不要紧,别走得太远。不是有感情洁癖,做到这些并不难。即便他们像两颗失控的球,碰撞偏离,再碰撞再偏离,也还没到谁把谁撞出轨道的地步。只因一方想要豪赌一场,来个大获全胜,才导致在终止协议的合同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据说办手续时主张离婚的那一方从头哭到尾。
见了太多的抱怨、指责、愤怒甚至破口大骂、拳脚相加,还有更多的拂袖而去不知所踪,流泪,是太奢侈的举动。然而,看似被动离婚的一方正在积极准备投入新生活,痛哭流涕只徒增了对方的得意,无法争取到缓期执行的机会。往日情分没能撬动积怨和未来诱惑的天平,主动进攻遂沦为一败涂地。
本质柔软的关系加入任何较量的成分,双方都难免伤痕累累的命运。不理解的是:遍地都是可以成为对手的人,为什么偏要把矛头指向最亲近的那一个,难道只因人家不做防备?
那个拿到“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离婚书的妻子,不知道能否像男人一样洒脱。无论洒脱与否,重整窈窕之姿都是必须的,子不惠我,岂无他士?各花入各眼,谁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