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全齐国牛人们,团结起来灭了庆氏(3)

那边,田无宇对庆封道:“相国大人,听下人来报,您让下官打理的莱地猎场正是兽禽肥美丰富之时,您看何时去行一次猎?”

庆封一听大喜:“哦,田大夫辛苦了。你看何时比较好?”

田无宇道:“下官已经占了卜,卜象显示,初五至初十,都是行猎好日子。下官已经作了安排,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等相国大人决定了。”

庆封很感慨:“所有人都能够象田大夫这样勤勉,那本相就轻松多了。那就依大夫的,初五一早,整队出发。”

公元前545年11月初5,庆封带着族兵与卫队以及自己的一班亲信出发赴莱地打猎。

过了两天,即11月初7,齐国一年一度的秋祭在尚未成年的齐景公主持下隆重举行了。

庆舍早就安排好了,他带着自己认为最可靠的卢蒲癸、王何以及一班侍卫参加了秋祭。

齐国宗庙里,一身祭服的齐景公根据司祭的引导,有条不紊地履行着国君的职责。

为了确保安全,庆舍不但自己带了剑,在宗庙里部署了自己的侍卫,还令卢蒲癸、王何持着短戈贴身护卫,令另外两名铁杆亲信麻婴和庆奊负责祭祀仪式中两个很重要的环节。

在宗庙外,庆舍更是部署了一队甲兵,甲兵将宗庙团团包围了起来。如此安保,可谓是万无一失了吧。

“哼,据说有人要趁祭祀作乱,来吧,我倒要看看,齐国还有谁胆儿肥到这个程度。”庆舍对自己的部署相当满意。

上至齐景公下至群臣,谁也不敢对庆舍这种过于严格的安保有半个不字。

但会叫的狗不咬人,真正要咬人的狗是不需要用吠声来示威的。庆舍注定是要在这里被咬死的,因为由鲍氏、田氏、栾氏、高氏安排的刺杀庆舍的行动终于拉开了帷幕。

首先是配套秋祭的文艺活动到了高潮。这个活动是安排在宗庙外围的游行式舞蹈,参加跳舞的人都是田氏、鲍氏精心安排的。一个个戴着面具,穿着古怪,手舞足蹈。

其中有一小队人还穿着兽皮表演,当穿着虎皮、豹皮等兽皮的一队演艺人员出现时,宗庙外本负责安保的甲兵队伍出了问题,他们的马受了惊吓,队伍顿时乱了。

这下让甲兵们手忙脚乱起来,为了让战马们安静下来,甲兵们只好解下束带将马匹给绑好。

有不少群众便指指点点道:“这么热闹的场景,这么喜庆的场景,你们难道还要打仗么?”这哪里象是一个需要打仗的地方,分明就是一个群众性的娱乐场所,哪里需要如此严肃?

甲兵们想想也是,穿着厚重的铠甲傻瓜一样的站着简直就是呆瓜。于是,大家干脆将铠甲都脱下来,放到战车上,然后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民间舞蹈。

表演确实很精彩,田、鲍两家准备的节目丰富多彩,表演中演员们还当场散发一些糕点果品,据说吃这些东西会得到神灵的佑护。

人们纷抢着,一开始只是群众在纷抢,到后来,甲兵们也开始参与了。他们吃着糕点果品,感受着与民同乐的快乐。

表演是游走式的,是从祭祀现场开始表演,沿临淄主要街道一路表演。人们都纷纷跟在后面欣赏,当然有的人就图个热闹,象这种热闹难得一见。

在人群的簇拥下,庆舍安排的甲兵们都成了人群中的一部分,他们已经陶醉在这种难得的热闹中了,只是不知道热闹慢慢离开了宗庙,游走到了城内街道里。

甲士们的铠甲已经被人偷偷穿上了,这些人就是宗庙外看热闹的一部分群众,他们都是田、栾、高、鲍家族的人。他们穿上了本来是保卫庆舍的甲兵们的铠甲,拿起了他们留在宗庙外的武器。

早已经从宗庙里偷溜出来的高虿见时机成熟,便径直走到宗庙外的鼓架,抡起棒槌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庆舍一听鼓声,惊了一跳,刚想转身出门看看,突然感到后背一阵疼痛。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突然手臂一麻,感觉整个身体轻了许多,然后是眼前有些暗红的感觉。

原来,鼓响为号,卢蒲癸和王何一听鼓声,立即动手。

他俩均在庆舍左右,卢蒲癸趁庆舍不备,一戈刺向庆舍,谁知庆舍内披软甲,此戈虽伤了庆舍,但受伤不深。

王何赶紧补上一戈,砍向庆舍左臂,因用力极大,居然直接将庆舍左臂砍断落地,庆舍登时重伤。

但庆舍勇力过人,在此情况下,大吼一场,用力一跳,伸出右手攀住柱子,跳落到祭台另一边,操起祭坛上的罐啊壶啊等祭器便砸。

只是可惜,他根本不知道现场到底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他只知道自己受了王何、卢蒲癸的暗算,所以他便用这些壶罐去砸王、卢两人。

庆舍的侍卫中有一部分是王何和卢蒲癸的亲信,也有几个不是,他们见庆舍被王何、卢蒲癸刺伤,便向两人扑来。正好庆舍的飞壶飞罐也到位了,结果这些侍卫纷纷被砸中砸伤。

反正一片混乱,这种混乱对庆舍来讲没有半点好处,结果都在意料之中:庆舍横尸当场,铁杆亲信麻婴和庆奊被杀!

史料记载,庆舍力大无穷,重伤后单凭用祭坛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便砸死砸伤多人。

齐景公当场便吓得要尿裤子了,这孩子哪里见过这种打杀的血腥场面,呆在那里便想哭。

田须无紧紧拉住齐景公的手,轻声道:“主公休怕,这是您的忠臣们在替您除掉奸佞。有臣在,定保主公周全。”

说着,拉着齐景公从宗庙侧门而出,跳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向齐宫而去。

史料记载,齐景公连祭服都来不及脱,急急回到后宫,这才安心。

原来安排做保卫工作的那些甲兵此时已得报宗庙处发生巨变,这才想起来各自职责,赶回宗庙。但他们赶过来,那都是送死的节奏,除极少部分逃离外,余者皆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