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水城,半夜三更。
张陵无声翻出房间,落到了阴暗的巷子里。
要说对本地各种消息最灵通的,非那些半夜偷鸡摸狗的蛇虫鼠蚁莫属。
张陵顶着一张带有胎记的脸,提着长剑,行走在黑夜中。
这衡水城可比柳水城热闹多了。
这么晚,夜猫子竟然非常多,不止地面有鬼祟人影,夜空中,房顶上也有不少夜行人来去。
张陵想了想没有去动那些高来高去的夜行人,找到一个单行的鬼祟人影,直接出手擒下。
只是询问一些张氏的基本消息,普通的蛇虫鼠蚁之辈就行了。
张陵单手捏着一个鬼祟人影的脖子,将其拖到了一处阴暗角落开始审问。
鬼祟人影早就被吓尿了,面对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自己几岁偷看老妇人洗澡的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张陵得到想要的消息后,随手拍晕鬼祟人影,又找上另一个人审问消息。
他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审问了三个鬼祟人影,总算对张氏的情况有了大概了解。
张氏盘踞衡水城近千年,占据此地几乎四分之一的产业。
整个家族根深蒂固,叶繁枝茂,光张氏直系族人就有数百人,那些分家后的族亲更是上万。
其家族明面上一流至强者就有两位,二流强者多达三十位,三流高手足足二三百。
可以说,张氏随便跺一跺脚,整个衡水城就要抖三抖。
连官府也要看他们三分颜色。
要不是这里还有另一个千年世家凌氏钳制,张氏几乎算得上衡水城的无冕之王。
张氏怎么牛逼,张陵没在意,他重点询问张氏高手的信息。
但这些鬼祟之辈对张氏的高手也了解不多,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张陵有点失望,但在最后一个鬼祟人影嘴里得到一个让他精神一振的消息。
由于西广国大军压境,张氏的两个一流至强者带着张氏一半的高手去了军中。
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说明现在张氏族内空虚。
也难怪这么久过去,张氏还没有什么针对他的举动,原来是实力有些不足。
毕竟张氏势力这么大,需要看守这么多产业,而且还有对头,自然是抽调不开高手来对付他。
张陵眼里露出嗜血光芒,这样正好,是他的好机会。
他身形一动,朝着张氏府邸而去。
张氏府邸在衡水城南城,足足占据了数百亩地盘,屋宇连绵,庭院深深,阁楼亭台不计其数。
其府邸周边全部是张氏产业。
大街之上不时有一队队张氏护卫四处巡逻。
张陵无声避过巡逻护卫,到了张氏府邸对面的屋顶,看向府内。
此时夜色深重,张氏府邸之中却灯火明亮,气死风灯挂满所有廊道,在寒风中微微摇晃。
府邸之中,更是有五人一组的护卫来回巡逻,看起来戒备森严。
张陵本来就是来闹事的,暗中潜入不了,那就直闯吧!
他爆喝一声:“张氏的畜生,还记得十八年前吗?老子今日来为我魏家枉死的老少报仇雪恨。”
这喝声,他用上了内力,声音宛如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下,远远传开,惊醒了无数夜梦人。
张氏府邸的护卫纷纷朝声音响起处围了过来。
张陵在爆喝出声后,从屋顶飞掠而下,扑到了张氏府邸大门前。
这里有一队护卫守着,见到人影扑来,大惊呼喝,抽出武器就攻击。
张陵厉笑一声,长剑一动,剑光如繁星点点,刹那间就点到了这些护卫的咽喉上。
这是《点星剑》,张陵既然假扮其它人来报仇,自然就不能用他已经暴露过的武技。
这门剑法,他就在柳水城抢劫赌馆时用过,而且当时还用的短枪施展,此时在张氏使用,也不虑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轻微的噗嗤声后,一队护卫捂着咽喉软倒在地。
张陵已经先一步掠过了他们。他看着朱漆大门,一拳轰然打在上面,整个大门顿时爆碎四射。
这还不算,他双脚乱踢,又将整个门墙踢碎推倒,然后进门再将影壁打碎夷为平地。
府邸大门是一个家族脸面的象征,尤其是张氏这样的千年世家,大门就几乎代表了他们的脸面威严,被人拆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张氏护卫远远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纷纷暴怒大骂。
张陵厉笑着不退反进,冲入围过来的护卫中大开杀戒。
这些巡逻的护卫都不过十人敌百人敌实力,根本挡不住张陵随意一击,来多少就死多少。
很快,护卫们就不敢再上前,只是远远围着。
张陵感觉张氏的高手们快赶来了,停下杀戮的身形,傲视四周,厉声大喝:“张氏的畜生,这是利息,你们等着吧,不将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杀绝,老子绝对不罢手。”
说完,他飞跃上对面的屋顶,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张陵刚刚离开,十几道人影如鬼魅一样出现在大门残骸前。
他们看到在屋顶一闪而逝的残影,纷纷怒喝。
“贼子好胆,给我死来。”
黑影们飞掠而起,追了下去。
张陵将身法施展到极限,张氏的人连屁都没吃到就丢失了他的踪迹。
这些人犹不罢休,四散开来搜寻。
贼人将他们张氏的大门打碎推倒,他们要是不能将贼人抓住千刀万剐,他们张氏绝对会成为天大的笑柄。
张陵甩脱张氏的人追击后,暗中绕了一个大弯,然后又悄悄朝张氏府邸后门摸去。
这个时候,因为他的闹腾,无数人朝张氏府邸大门前赶来看热闹。
这些人的出现,让张氏的高手搜查更加困难,他们看任何人都像打破他们大门的贼人,为此还打伤了好几个人。
这些,跟张陵无关,他一路朝张氏府邸后门而去,因为前面闹腾的厉害,这里反而更清净,他顺风顺水的到了张氏府邸后门。
后门这里也有护卫看守。
张陵这次没有大摇大摆直接冲进去,而是暗中找了一段偏僻的围墙,悄无声息的跃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