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警官,想向我妥协了吗?”憋了许久,赖金华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他感觉甘甜似乎是想用这种穿着打动他,让他回忆起自己和林晚瞳的点点滴滴,甚至勾起内心深处最深沉的父爱,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他想多了。
“妥协是不会的,因为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斗争。我每天来这里,是我作为一名警务人员必须要尽的职责,我的目的,最终只是为了给你的灵魂寻找一片极乐净土,让你的灵魂直到被审判的那一天,都能好好的矗立着。”
听到这,赖金华的神色变得专注起来:“甘警官,你的话太大了,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不太好。”
毕竟当初身在高位,赖金华始终瞧不起像甘甜这种初出茅庐的职场人,不管她身处任何行业。
更是因为曾经被比她还年轻的于锋打败过,让赖金华对这个年纪的人存在着一种特别深沉的忌惮,甚至会忍不住挑衅他们,获得自己内心深处的喜悦感。
“赖总,你恐怕想多了,我刚才说了,我们之间不存在斗争,更不存在比拼心智或者炫耀学识底蕴之类的东西,我,只想跟你讲理。”甘甜注视着对方,一字一顿道。
赖金华一愣,今天的甘甜显然和过去不同。
赖金华是个精于计算的人。
过于的一个多月里,他和甘甜一共交手32次,甘甜在他面前一共经历了三个时期。
淡定、不淡定、冲动。
甚至他可以把这三个时期理解为,淡定、被戏耍、被掌控。
但今天,赖金华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甘甜真的很像那个人。
赖金华来了兴致,像只打了鸡血的斗鸡一样,甚至翘起了腿:“小丫头,你想怎么讲理?”
甘甜面色平静:“咱们就讲讲公理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来见你吗?”
赖金华摇了摇头:“愿闻其详。”
甘甜说道:“我是受人所托,但那个人不想见你,因为你残忍的害了她父亲,并害得她母亲一生孤苦,你把她们母女俩长期禁锢在金丝笼里,如果完全与世隔绝,倒还是好事,至少她们可以心无旁骛地做你的金丝雀,可是,你是那么残忍,既把她们禁锢,又让她们每天看报纸,获取外界的东西,对外界充满向往。”
赖金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继续说。”
同时,他在死死盯着甘甜的眼神。
但让他非常失望,甘甜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挑衅,她比平时的每一天看上去都更加平静。
“我今天其实是受她的托付来这里的,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年纪轻轻,心智就已经非常成熟了,所以,你像是高看了另一个男孩一样,高看这个女孩吧,把她视为掌上明珠,格外珍惜。”
赖金华眉头紧皱:“说正题好不好?甘警官,这些都是废话。”
“可以,”甘甜微微点头,“其实,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招供,并不是你惧怕什么,实际上,你的家人已经被很妥善地安排了,那个人和你之间有过承诺,只要你认罪,他就会全方位地照顾你所有的家人,甚至让他们过得比过去更好,所以,你把罪过全都大包大揽了,你并不是惧怕某些人谋害你的家人,你只是想从我这样的年轻人身上,获得击溃我心理防线的那种快感。”
听到这,赖金华突然感觉后背冒冷汗了。
甘甜说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