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休息时间,在一家港式茶餐厅内,连晓年正咬着一个裹着黄油的菠萝包。
她饿得有点慌,接连咬了几口后正觉得有点噎着,坐她对面的沈茹茹十分默契地把旁边的丝袜奶茶递给她。
“慢些吃,我又不跟你抢。”沈茹茹啜了口奶茶,嫌弃地说。
沈茹茹是连晓年的发小,从幼儿园到高中,俩人一直同班,那关系铁得不能再铁了!
“我大老远跨了两个区就是来看你表演狼吞虎咽,诶,给你,擦擦。”
看连晓年吃完最后一口菠萝包,嘴角还沾着面包碎,沈茹茹又递上纸巾。
“我真是又累又饿,刚才胃里像有只猫在挠我一样。”连晓年又喝了口奶茶,终于感觉缓了口气。
“我们主管,就是之前和你说过那个文哥,他说宿舍能让我再住半个月,我算了下时间,也就调过去分公司一周后,就要搬了,唉!”连晓年叹了口气。
“这两天我和同事调了班,一下班就坐车去分公司附近看房子,跑得我腿都麻了。”说完又夹了口蛋炒牛河塞进嘴里。
“那有找到合适的吗?哎呀,你们那个主管也真抠,就不能给你多住一段时间,非得这么急让你搬出来。”
“唉,也不是他的原因,他还是挺帮忙我的,主要是这次又来了两个新人。”
连晓年想到那天孟凯文找到她,和她说搬宿舍的事情,也说了他先去找了两个新人了解情况。得知其中那个男孩目前是居住在亲戚家,距离门店地址也不远,孟凯文协调了让他晚上半个月再搬过来。而这期间,还要委屈周舟当上半个月“厅长”,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连晓年是心存感激的,毕竟新员工有权申请住宿舍。而宿舍本来也是公司按照门店情况配置租下的民居,租期未到,也不可能让孟凯文临时换个大的。
连晓年从包里掏出一张有点皱巴巴的纸,“喏,我看的都是单房或者是一房一厅,这个,爬楼梯,7楼,房子在顶层,房东刚刷了墙,看着挺新,就是隔热不太好,进屋子感觉好热。”
她指了指租金那栏,“租金要一千九。”
“这个,房子在二楼,保养得也挺新,就是房间窗户临着条沟,蚊虫多,偶尔有一阵一阵臭味。租金两千一。”
“这个,这个,看了不合适我都划掉了。这个,这个,约了明天去看。”连晓年指着纸上的记录比划着,沈茹茹看得皱眉。
相比起连晓年在这里的单打独斗,沈茹茹没有也不用经历这些。
沈茹茹在高新区的工作是她爸爸一早就帮她请托好的,面试走了个过场也就进了。住的房子是她姑姑家买来收租的小套房,因为她来这边工作,她姑姑提前几个月收回来还特意重新收拾布置了下。
“如果实在没找到合适的,就还是搬去和我住吧!”沈茹茹往连晓年碗里夹了几筷子炒牛河,又夹了两块炸猪扒。
“住我那通勤时间虽然长,大不了早点起床嘛!而且你看的那些房子,那样的环境,租金就要了你现在一半工资呢!”
看着好友奔波疲累的样子,沈茹茹真心替连晓年着急。
“你那边地铁口还没开,每天上班要倒车花上一个多小时,回去又得一个多小时,哎呀,不能睡懒觉会让我快速衰老的!”连晓年拉了拉眼皮,扮了个鬼脸。
“再看看吧,我网上找了十几套房子呢,就是看房子费时间费体力!实在真找不到,就去投靠你啦!”连晓年乐观地朝好友笑笑,咔滋咔滋的咬着炸猪扒。
这时,连晓年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