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过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又是一年。
待文皎月回到都城,已经入九。
飞雪满天,天地间只剩皑皑白雪,叫人…叫人…嘶,冷的打颤!
年关将至,文皎月不愿多出门,但身在朝野,时不时的还得点到打卡。
只是校场不怎么去了,好吧,原本也不曾多去。
不过,无论是朝堂还是军营一切都在文皎月的眼皮下,没什么能瞒得过她,她只是不说罢了。
她在等,等一招致命的机会。
文皎月回城时,并未叫上袁善见。
她不认为自己有义务一直哄着袁慎,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也就罢了,更何况又没什么实质,不过是气氛暧昧了些,算不得什么。
随心随意是她的准则。
年节时,汝阳王并未回来,只派人捎了句话,今年他依旧要与道长论道,便不回来了。
也罢,反正也不是第1回了。
文皎月依照惯例,暗地里为裕昌准备了新年礼物,只说是大父因着不能回家补给她的。
这么多年,别看她一直在外戍边,可这些子个都是做到了。
她不希望裕昌做个什么都缺的小孩,身为姐姐,尤其是活了千百年的老鬼投生的姐姐。
文皎月希望裕昌过得更幸福,更充实,更好。
大概在不知不觉中,她把裕昌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宠爱,更把她当成了那个没有童年直接长大的自己,尽可能的弥补一切。
今年的年节是在城郊庄子上过的,就是那个有温泉的庄子。
一家三口也算温馨。
按理说,她也算皇亲国戚,又领了要职,宫里摆年宴也该叫她们三口。
可彼此各有心思,文帝没必要非要抬举她,她也不想多事,大家也算达到共识。
吃到一半,汝阳王府来了禀告,说是府里来人了,正是凌不疑派人来送节。
老管家不知到底该不该收,着急忙慌派人来通报。
她们三口一对视,文皎月便起身去处理,东西她们汝阳王府不收,但也不会怠慢凌不疑的人。
处理完一切,文皎月真是满脑子的烦,这玩意咋就那么会给她惹事儿呢?
她就不想在这个时候跳出水来,凌不疑关键时候掉链子来捅呲她。
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该如何便如何,事来了她也不怕。
其实,自她省亲回来,与凌不疑不止一次有交集。
只是,每每这时她率先把人安抚好,便在关键时候放鸽子,换人与他来往。
剧里文帝为了弥补程少商的委屈,允许程府上下参加涂高山祭天大典。
如今,虽没闹出来楼家退亲一事。
但作为楼家板上钉钉的姻亲,程家也在受邀之列,当然依旧唯独没有程老太。
祭天大典是一年中春光最明媚的时分,说是献祭倒不如说是春游。
此次程家都被恩准前往,文皎月祖孙三人又怎么可能不去?
不过,什么骑马射箭击剑蹴鞠摔跤,文皎月全然没兴致。
人家射箭击剑陶冶情操,她射箭击剑只为干死对方。
闲来无事她便坐在帐里刺扇面,偶尔累了便抚琴缓解。
她前不久描了一幅远山寒江的稿子,突发奇想,想着绣来玩玩,也不荒废光阴。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绣着绣着文皎月突觉,自己这幅扇面刚刚好能对上这首诗,也算是称心。
这首诗也是文皎月极其喜欢的一首,她有把二胡上面便刻的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