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兴庄养殖场羊肥牛壮,为村民们致富增收显功绩,李道乾与李道坤对李凤霞这位“自家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她为荣。
李道坤对哥哥说:“咱们这个‘大姐’是咱李家贵人,也是咱们和兴庄的贵人,景山能够带领老少爷们挣钱过好日子,是人都明白为什么,我们哥俩不能扯他们后腿。”
李道乾说:“东西圩子谢家和段家在河南沿建了‘暖棚’,安家搬出老使寨支援村里建设,咱们得全力养牛羊,都不能闲着,否则对不起大姐。”
“大姐什么都不缺,咱们只要看好门就行。”李道坤说。
“老二,你说几百年的老寨有什么用处,大姐不惜花钱去修它?”李道乾问李道坤。
李道坤说:“景山说是古建筑,文物,要保护。”
李道乾说:“老寨建于明朝末年,‘鞭子朝’又做了加固,是为了防御土匪袭扰而建,全部用石板石块砌成,形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石围子。石寨的围墙保存基本完好,这种类型的石寨在百里之内并不多见,因此特别值得保护。”
李道坤说:“牛头山800多公顷,贾家寨是咱们的‘祖地’,是得保护。”
牛头山主峰海拔254米,距离晋太县城18公里,整座山峰是森林茂密,林相整齐,山景可谓山清水秀、林茂境仙;远眺峰峦如聚、峭壁若屏,近观苍松叠翠柏、瘦藤攀古树。
山顶的树林深处贾家寨石墙全是用石头垒成的,石头大多都是斑驳陈旧,很显然不是现代人修建的。贾家寨依山而建,占地面积达到了380亩,光这道石墙就长达800米。
石寨布局极为合理,前面是寨墙,有三个寨门出入,后面是悬崖,里面顺着山势构建了住房和跑马场,整个石寨气势如虹。从石寨的规模和跑马场的设施看,这座古石寨还带有军事色彩,它并不是普通的营地,陈浩认为那800米的石墙应该是冷兵器时代的一种军事防御建筑。说明这是一座古代带有军队建制性质的营地石寨。
经过打听,了解到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个叫贾伯勇的人在朝为官,但贾伯勇受奸臣的迫害,便带着弟弟贾仲勇举家迁到了这里,后来在山上建造了这个石寨,叫做“贾家寨”。通往古寨的路是一条宽约一丈左右的山梁,胆小的人没人敢走,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贾家古寨全都是石头垒成的房子,这些房子是清代咸丰年间遗留的,山顶遗留的石墙和寨门依然古朴而沧桑;除了山顶,在山的东北侧半山腰至今还有数十座石屋,但都已残破,让人唏嘘感叹历史变迁,人世沧桑。山顶植被非常的茂密,俯瞰山底是层层的梯田和村落,格子状的山地和绿树掩映中的村庄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山顶除了山寨还有一个山洞,和兴庄人称其为“观音洞”,洞内洞外是两重天,从洞内向往看是豁然开朗,能够看到山下的风光。
通往山寨的山梁两侧是高数十米的壁立的悬崖,胆子大的走在上面胆战心惊。这儿是真正的易守难攻,只要占据一侧,就别想攻进来了。当地人也称呼这道山梁为“扪心桥”,说是考验的人心,做过缺德事的会掉下悬崖而粉身碎骨,或许这是山寨的人们最为朴素的思想了。
整个山寨是百姓躲避战乱,在山顶建立的,能够存留几百年,大寨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这样一处古朴的而沧桑的遗迹,或许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想来里面的故事也很多。
山寨周围的丛林中,林木以松树为主,郁郁苍苍,而山寨已经有些衰败,崎岖的登山步道,偶尔有人工砌成的台阶,可见昔年曾有人来人往的痕迹。遗存在山腰的几栋房子还有放养人居住。
陈浩在山腰看见放羊的安子民,递给他一支烟问:“子民,你放了多少羊?”
安子民说:“李家姑爷,我放了二三十只。”
“怎么不搬到山下?”陈浩又问安子民。
安子民说:“在山上住惯了。”
“山上还有多少人?”陈浩再问安子民。
安子民说:“还有十来个,他们和我一样。”
“你对山下建拦网有什么看法?”陈浩指着山下的围栏问安子民。
安子民说:“好啊,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偷鸟了,野鸡野兔也能够逃过被人抓,山上的‘野物’也不会绝种了。”
“这个山上都有什么野物?”陈浩又递给安子民一支烟问。
安子民说:“过去有‘山驴子’和花松鼠,还有野猪、狐、青羊、斑翘、野鸡、山鹑、爪鸡,现在几乎见不到了。”
“以后这些你们会看到的。”陈浩说。
“那敢情好。”安子民笑着说。
“该吃响午饭了。”陈浩说。
“李家姑爷,如果您不嫌乎,那去石屋喝一杯。”安子民说。
“好,我这里带有‘杏花村’散装酒,杏花村里杏花浓,十里芳菲皆若梦,玉液穿肠绵透,香漫不知何诱?”陈浩晃了晃水壶不锈钢说。
二人结伴向山腰攀走,不远处的石屋里炊烟袅袅,旁边的篱笆茅屋是羊圈。
来到石屋前,女主人李景红笑着说:“稀客,姑爷屋里坐。”
陈浩说:“景红,你去把附近的几个‘羊倌’喊来,我有事情与大伙商量,请他们拨冗相见,这里还有好酒给他们喝。”
“姑爷,我这就去喊他们,稍等,一会就回来。”
陈浩看着被油灯熏黑的石屋问安子民:“子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在太原当兵,怎么回来了?”
安子民笑着说:“我对景红保证过,为国家尽完义务一定回来娶她,外面的‘花花世界’再好也没有家乡好。”
“现在孩子们干什么?”陈浩又问安子民。
安子民给陈浩倒好水说:“大小子安斌在BJ服役,大闺女安静当‘孩子王’,二小子任安祥在XZ服役,小闺女安红现在银行上班,他们都不用我们操心。”
“听道乾说安祥是你捡来的。”陈浩说。
“是啊,二小子是我拉煤的时候捡来的,一只羊赶一群羊也是轰。”安子民说。
“我大小子在XJ服役。”陈浩说。
二人正在聊天,石屋外无人机送来东西,陈浩把东西拎进屋里后,无人机飞走来。
“真好。”安子民看着飞走的无人机说。
陈浩把无人机送来的东西摆好,与安子民静等李景红他们回来。
最先到来的安子丰问安子民:“三哥,李家姑爷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安子民说:“等老大、老二和他们来了李家姑爷会告诉你们的。”
陈浩笑着说:“老四,抽烟。”
“谢谢李家姑爷!”安子丰接过烟说。
“你养的鸡怎么样?”陈浩问安子丰。
安子丰说:“还不错,一年能苦个几万块。”
安子国与安子泰兄弟进屋笑呵呵地说:“李家姑爷好!”
陈浩说:“你们好!”
众人在石屋坐下抽烟,安子丰说:“屋里太‘憋堵’了,把桌子搬到凉棚下,要不德福,德禄、德寿和德德喜他们来了坐不下。”
“行,把桌子搬出去。”安子民说。
不一会凉棚底下坐满了人,陈浩把无人机二次送来的东西摆到桌子上,然后把两条玉溪烟交给安子丰,让他给众人匀烟抽。
安德福问安子民:“三叔,叫我们来有什么安排?”
安子民说:“我没有事,是李家姑爷喊你们来喝酒。”
陈浩看了看众人说:“现在山围栏已经建完,这边你们熟悉,驿站与村委达成‘共识’,在老寨这边建设散养基地,养殖花鹿、山羊和跑山鸡等畜禽,我与李景山商量过,你们以现有的畜禽入股,管理人员也从你们之间选。”
安德福说:“这是好事,我们小兄弟‘少不更事’,我爹和二叔体力跟已经不上了,四叔当个二管家还可以,要说总非三叔莫属。”
安子民说:“我们老‘子’辈兄弟都老了,德福是长孙,小兄弟们又尊敬他,总管他来当,我想都会没有异议的。”
“三叔,我真的不行。”安德福说。
安子丰说:“李家姑爷‘瞧得起’咱们,咱们爷们商量着来,德喜给德福当副手,德禄、德寿带着德军和德武他们做伙计,我们老弟四个守山放羊,敬山叔看守门户。”
安敬山说:“子喜安排的不错,只要李家姑爷没有异议,就这么办。”
陈浩说:“我没有异议,明天德福统计入股的畜禽,子喜跟我下山去办事。”
“行。”众人说。
和兴庄老寨散养基地先散养殖了梅花鹿两百头,山羊一千只,跑山鸡两万羽,后来又运来五百头跑山猪。
安德福在山下看见回来的安静,笑着问:“静静,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静说:“大哥,昨天回来的,以后留在咱们村教学。”
“好啊!”安德福说。
安静的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充满了智慧和洞见。她的举止优雅,仿佛是山间的一股清流,静静地流淌在我们的心间。每天都能穿着不同的着装,可见她是一位极爱漂亮的淑女。每一天都能看到她温和又有点可爱的笑脸,让师生们感觉到她很平易近人与对生活很乐观与积极。
她站在黑板前,手握粉笔,一笔一划地书写着知识的轨迹,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严谨与认真。乌黑的长发轻轻地搭在肩上,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位深受学生喜爱的老师,用她的激情与专业,点燃了学生们对知识的渴望。
走路轻盈而优雅的安静,脸庞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如同初升的阳光,站在讲台上,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位学生。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犹如山涧流水,缓缓地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她声音宛如清泉流淌,她的语言流畅自如,时而如潺潺流水,婉转低回;她的课堂气氛总是格外活跃,因为她善于引导学生们去思考,去发现,去创新,为整个教室注入了活力。
李景红对大女儿的婚事焦急,大姑娘在农村二十七八还没有出嫁会被人笑话的。
安静对李景红说:“妈,等大哥结婚了我就出嫁。”
李景红说:“你不能与你大哥比,他是军人,妈妈也不是‘老封建’,你不为我们考虑,也得为你婆家多想想。”
“江波的父母比你通情达理,他们同意我回村来教学。”安静说。
李景红说:“亲家明明是县里的大干部,偏偏让你们两个来山里受‘洋罪’,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也不怕人笑话,真是闹不明白。”
“妈,是江波与我自愿进山支教的,你现在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弄肴’招待您亲家吧,这会说不准已经进村了。”安静笑着说。
“哎吆妈呀,死妮子不早说,家里什么准备都没有。”李景红说。
在教育厅退休的尹育宏,与妻子宋丽娴开车来到和兴庄,看着村里的一切感慨万千,这里已经不是他记忆中和兴庄。
尹育红按照村路线图指示把车停在学校外,给儿子尹江波打电话,尹江波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接父母进入学校。
宋丽娴问尹江波:“儿子,这里的条件都这么好吗?”
尹江波说:“妈,这个学校是刚刚竣工的,过去的那个样子真是‘不堪入目’。”
“虽然这里不错,但是没有妈妈给你找的学校好。”宋丽娴说。
“为什么?”尹江波问母亲。
宋丽娴说:“那里能够更加锻炼人。”
“你别逗孩子了,中条山那边已经不需要江波过去了,江霞去了就行了。”尹育红说。
“爸,姐姐也下来支教了?”尹江波问尹育红。
尹育红说:“嗯,你姐与姐夫去年就去了。”
“唉,江霞本来是可以留在太原的,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两个硕士去教小学。”宋丽娴说。
“教书育人不分环境‘优劣’,我们还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他们脚下的路还很长,不到基层锻炼,以后怎么能够担重担,如何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灵魂工程师。”尹育红说。
“说得好,老同学就是老同学。”陈浩拍着手说。
“陈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尹育红问陈浩。
陈浩笑着说:“当年你与仲文孝选择深造,我就回家种地了,一不小心种到山西来了。”
“江波,快来见见陈叔叔。”尹育红对儿子说。
尹江波说:“爸,我们早就熟悉,这个学校就是陈总捐建的,但是我不知道你们是同学。”
“当年我们都在滨海学院读书,我可是‘工科’门门不及格,不得不转入南山师范学院,这一别都几十年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尹育红说。
“先别感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陈浩说。
“谁啊?”尹育红问陈浩。
陈浩说:“水利系的李凤霞。”
“她啊,咱们滨海学院的名人,得见见。”尹育红说。
“走,她就在隔壁。”陈浩说。尹育红见到李凤霞激动地说:“李主席好!”
“你好!恕我眼拙,您是哪位?”李凤霞问尹育红。
尹育红大笑说:“我可是滨海的‘名人’,打球从来没有‘赢过’,实操门门‘第一’,老师见了绕道走的尹育红。”
“你啊!有印象了,现在做什么?”李凤霞问尹育红。
尹育红说:“我已经从教育厅退了,现在是一闲人。”
“尹叔叔,陈总,我爸备了薄酒,一会你们边吃边聊。”安静说。
“好,我们边吃边聊。”尹育红说。
安子民家四合院里,安子民、尹育红、陈浩等人把酒言欢。
尹育红说:“整整50年了,没有想到和兴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李庆魁老人现在怎么样啦?”
安子民说:“李庆山已经走了快20年了。”
尹育红问安子民:“我是尹志富的重孙子,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坟现在还有没有?”
安子民说:“贾家、王家、尹家老茔都在,年公祭的时候都会去老寨祭祀‘七祖’,贾公陵现在保存基本完好,七祖碑无一损坏。”
“好啊,等明年清明我把爷爷和父亲都请回来,让他们回归故土。”尹育红说。
李道安听说尹育红回来,住着拐拐来见尹育红,李道安个姑奶奶是尹育红的奶奶,他与尹育红论辈分是表兄弟,李庆魁是尹育红父亲的亲姑舅表兄弟。
尹育红见到李道安后问:“表哥,一向可好?”
李道安说:“好,都好。”
“您的腿怎么了?”尹育红又问李道安。
李道安说:“股骨头坏死,国家刚刚免费给做了手术。”
“庆忠叔现在干什么?”尹育红再问李道安。
李道安说:“七叔一家住在忻州,过年的时候全家还回来上坟的。”
“今年我也把老父亲接回来过春节。”尹育红说。
“那敢情好!”李道安说。
尹育红在和兴庄待了数日,临走的时候与陈浩道别,陈浩说:“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