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炼气十二层后,辰浩的丹田区域比之前扩大三倍有余,且丹田屏障不再是像石壁一般的壁垒,而是成了一层透明的东西,透过这层屏障,他看到了外面竟是浩瀚无垠的灿烂星空,这让他感到无比惊讶。
就在这时,圆梦系统的声音在他魂海中响起:“恭喜宿主进阶炼气十二层,魂力修为迈入筑基后期层次,奖励,五次三品低阶符箓复制,一品中阶丹药复制一次,越阶杀敌一次,可灭杀筑基后期修士一名!”
辰浩心里欢喜异常,又多了一些底牌,自己底气更足了,想来活着离开血色战场,应该不是问题。
只是可惜少了保命防护,似乎从他加入九云宗出现过,自此就没有这类奖励了,也不知什么缘故。
当然,他已经很满足,凡事不能过于强求。
同时,他也知道那般大的突破动静,肯定被人发现了,但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继续盘坐在原地,稳定气息,巩固境界。
想到这里,他魂力轻轻一展,他的魂识就覆盖二十多里方圆,果然发现了不少人围拢在他的周边,却没人胆敢过来,直至半个时辰后,一股强大的气息冲了过来,显然是一名筑基期修士。
但这人距离辰浩所在山崖百丈之时,却停了下来,似乎也在犹豫。
他也不傻,能够引发如此惊人的灵气波动,绝非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所能比拟。
他名叫诸元,乃事天灵宗之人,前不久刚刚突破到筑基期。
对他而言,这算是计划成功,他跟很多人一样,早早就准备好筑基丹,为的就是进来血色战场后,一举晋升到筑基期,毕竟这里的灵气浓度超越宗门的任何地方。
这些时日,他都在巩固境界,闭关不出,若非感知到这里的灵气波动,他可能都不会出来。
辰浩见对方不动,他索性也不理会,继续吸纳天地灵气,凝炼自身的灵力。
足足一个时辰后,诸元终于按耐不住,暗骂一声故弄玄虚,便飞掠而来,一掌拍出,丈许大的掌印出现,直接击碎辰浩所在的洞口,碎石横飞,光芒四射。
辰浩毫发无伤,他体表光芒一闪,便将所有余波挡了下来。
辰浩缓缓起身,轻轻一步便飞出洞口,脚踩虚空,跃到一座山峰之巅,冷眼扫过对方一眼,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无故毁我山洞。”
诸元心里冷笑,在这里弱肉强食,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过他见辰浩面色沉稳,虽只是炼气期的气息,但也不敢小觑,没有直说,而是狡辩道:“在下姓诸,名元。刚才路过此地,突然发现天地灵气涌动,尽数汇聚于此,以为有什么灵物在此驻扎,所以才打开山洞一看。”
“哦,那现在发现是我,是不是有些失望?”辰浩满是深意地问道。
“现在想来应是道友突破所致,失望倒不至于,我也刚刚晋升不久,一时手痒,不知能否赐教?”诸元呵呵一笑,说出自己要跟辰浩交手的目的。
若是辰浩不敌,那自然就由他任意索取了。
如果辰浩能够抵御自己的攻击,自己也有台阶可下,不至于成为死敌。
辰浩冷冷一笑,肃然道:“我们既分高低,也分生死!”
说完这话,他的身形一动,速度之快,超乎诸元的想象,转眼间就扑面而来,一口冰冷的剑不知何时刺杀而至。
诸元大惊失色,慌忙中祭出灵台,虽只有四重,可火焰滚滚,威能也极大,嘭的一声大响,将辰浩振飞。
不过,他也受到相应的反作用力,略有几分狼狈地退出数十丈。
“道友,你来真的?”诸元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废话真多!”辰浩冷喝一声,在空中一蹬脚,整个人又飞扑而来,快如闪电。
诸元怒极反笑,朗朗笑声中,一掌拍出,光芒爆闪,一只丈半之大的火焰掌印呼啸而出,带着狂风压向辰浩。
“你太慢了!”辰浩嘲讽一句,身上光芒骤然一亮,清风缭绕,凌空错位,倏地横移数丈距离,而后又直线切入,手持一口剑刺了过来。
“我乃筑基期修士!”诸元气急,双手连拍,一连串的火掌冲向辰浩,密不透风。
辰浩没有硬接,在空中倒折而出,下一瞬又绕圈过来,长剑直刺,逼得诸元连忙转身抵御,同时将灵台催动到极致,火焰喷薄而出,弥漫数丈方圆。
辰浩立即绕着诸元旋转,身法施展开来,空间布满了他的身影,仿佛任何一个方位都有他的存在,随时都会刺出一剑,取诸元性命。
诸元开始冒汗,他被这种打法弄得晕头转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斗了三分钟,他有些后怕地说道:“道友,我们差不多了吧,再打下去,可就伤和气了!”
辰浩没有理会对方,速度提升得越来越快,围绕的圈子却越来越小,一股无形的旋风开始形成,不停挤压着对方的空间。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翻脸了!”诸元面色一变,忽地从须弥戒指中取出一张三品低阶符箓,猛然催动开来,阵阵灵气凝聚中,化作一个火红色的光球,却没有攻向辰浩,反而在其身旁炸裂,形成一片火海,让其灵台之威变得更为强大,反向推开四周围的风墙。
紧接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件圆盘状的灵器,往上一抛,注入灵力后,顿时灵光四射,不停射出一道道碧绿色光束,开始冲击四周围的风墙,试图让其溃灭。
“这倒还有几分像是筑基期修士的样子!”辰浩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手里一转,多出一张三品低阶的符箓,一经施展,就化作滚滚狂风,融入原有的风圈内。
霎时间,风势更盛,呜呜作响,渐渐弥散开来,覆盖二三十丈的范围。
“嘭……”
圆盘射出的光束在旋风吹动下,不停扭曲,发出嘭嘭响声。
诸元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早已汗流浃背,本想开口求饶,可他的声音根本就传递不出去,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