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浩取出范松的须弥戒指,整理一番,脸上不由露出欢喜之色。
“这家伙不愧是九云宗内门弟子,且还是外门的执法长老,财富之多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他平时没少吃拿卡要,从宗门处捞取了许多好处!”辰浩在心里感叹道。
“也不知外面现在如何了?”想到这里,他散开魂力,往外放去,瞬间笼罩方圆五六十里。
现在血雾变淡,他的魂力可以覆盖更大的范围了。
在他的观察下,赫然发现,此间又多了六名筑基期长老,与那位天灵宗的黄袍长老一起,正在四处捕杀藏匿的人员。
不多时,他忽然双目一眯,只因他看见了天鸣一跟季长平的身影,原来这两人也还未离开血色战场。
莫非他们二人被宗门抛弃了?
不过,那些长老倒没有攻击他们二人,反而跟他们携手合作,共同猎杀那些修士。
一个个修士倒下,被天幕落下的光束笼罩,融化血肉,吸纳元力。
“这两个宗门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要相互残杀各自的弟子,简直是丧尽天良!”辰浩满是不解。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家伙迟早会找到自己,以他们九人之力,自己绝对无法抗衡,事到如今,只能主动出击,将他们逐一击杀,方能缓解危机。
辰浩当即飞出洞穴,仗着自己的魂力比他们强大,悄无声息地靠近其中一人,这人是季长平。
经过他的观察,这家伙最弱。
……
季长平心里很郁闷,本来按照宗门安排,他手里是有一个阵法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可当天幕运转开来,他这令牌却失效了,完全出不去。
他当时很害怕,一度以为宗门放弃了自己,也要收走自己的血肉,所以他选择蛰伏,不敢再冒头。
幸好现在宗门派人进来,解释了一番,说是血气不足,阵法仍未激活,还得他们一同出力,将这些吸取了不少血晶之物的修士斩杀,回收血气,阵法方有可能成功。
只要完成最后一步,他自然可以跟着宗门长老一同回去。
但当他要将自己昔日的战友灭杀的时候,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还是以内门首席大弟子的身份继续诓骗那三名筑基期修士,与宗门长老联手将他们一一诱杀,让他们的血肉重归天地,纳入阵法。
可失去了助手,他就成了孤家寡人,宗门长老也不愿带着他一同灭杀其他修士了,美其名曰分头行事,提高效率。
他有些后悔,可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
他的心只能变得越来越狠,此刻他独自一人猎杀一位云台境的修士,尽管对方有八重云台,可惜也不是他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成功斩杀对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怪不得我,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季长平收走对方的须弥戒指,看着对方的尸体被天幕降落下来的光束笼罩,不由发出几声感慨。
就在他感慨万千的时候,一只碧绿小鸟却嗖的一声,来到他的后背,试图一击洞穿他的防御。
可他的身子忽然往前一跃,整个人平倒下去,堪堪躲过这一击。
“好身手,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辰浩的声音忽然在其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股魂力如尖针似的钻入他的脑中,让其闷哼一声,身形为之一滞。
下一瞬,一只狸猫似的幻兽出现在他的下方,一爪探出,狠狠一捞,将其胸口抓出深深的伤痕,鲜血淋漓。
“啊……”他失声大叫,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连忙翻滚开来,躲开狸猫幻兽下一步的攻击。
这还是他在关键时刻错开半尺,要不然他的一颗腰子将不复存在。
辰浩冷笑,又一道魂力攻击发出,让其动作再度一缓,翠绿小鸟激射过去,洞穿他的肩膀,血染长空。
季长平魂力也已散开,看见了远处的辰浩,惊讶道:“竟然是你!”
他早就该想到是辰浩这家伙,也早应召集所有长老一同灭杀对方,可在他想来,对方哪怕是炼气十二层,也不过跟底蕴雄厚的自己差不多。
可今日一战,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刚才那两只幻兽的攻击,就让他差点陨落。
而能够激活灵器凝化幻兽,起码也要有筑基中期的水准,或者灵台境界高深的筑基初期修士也能实现。
他自问以自己的灵力强度是无法达到这一步的,除非他晋升到筑基期。
可先前那段时间,他仗着有筑基期修士护法,自己又有诸多宝物,想必不会出现意外,他心底深处还是想更进一步,达到那个传说中的炼气十二层。
尤其是看到辰浩晋升了,他的心就更为火热了。
没成想,这想法反而成了他的累赘。
辰浩没有半点留情,当即又驱动狸猫幻兽攻击对方,一爪抓去,还是他腰子的位置。
“给我滚开!”季长平怒极,双手飞速掐诀,一件盾牌状的灵器在其身前浮现,挡住对方这一爪。
可那股暗劲却让他身形暴退,实在无力抵抗。
他尚未站稳脚跟,那只翠绿小鸟又飞了过来,轻轻一啄,从他背后叼走一大块肉,隐约见骨,红白一片。
他痛入心扉,但精神却越发明晰起来,当即取出一张三品中阶的符箓,往身上一拍,青光闪烁,他的速度陡增,调转方向,朝东边飞去。
想必那个方位有筑基期长老在,否则他也不会选择飞向那里。
辰浩自然不会让其如愿,双手掐诀,那只狸猫幻兽速度暴涨倍许,两息之间便追上对方,身子一侧,伸出虚幻的爪子,狠狠一捞,成功摘下对方的一颗腰子。
“啊……”季长平再也忍受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伸手捂住侧腰,手指连点,止住血流,但已然冷汗直流,面色发白,速度也不由自主地变慢下来。
辰浩也不客气,再次驱动狸猫幻兽将其头颅抓住,嘭的一声,硬生生捏爆。
残忍!
可在这片天地,这两个字已经稀松平常,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