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九手腕上的那道光芒，宁以尘心中暗道不妙，问道骚味儿了。
“以尘，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石九见她脸色变得很快，估摸着应该了解什么。
闻言，她眨眨眼，而后又认命似地叹了口气，“唉，这是对赌性质的契约生效之后，强制执行的征兆。”
“赌约…什么赌约？”石九低头回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印象。
见状，宁以尘有些释然地摇摇头，到嘴边的‘骚货’也没有说出来，“就是之前跟您对赌的那个女人。”
女人?
“嗷，金云吗？”他觉得有点奇怪，“可那家伙不是让我给活活打死了，按理说契约应该不会生效了才对啊。”
“按理说么。”宁以尘看了看脚下仍未平静的血海，“其实您出现之后，不合理的事情接连发生得太多太多。”
“但我认为以您的伤害，在对方明确失去锁血手段的前提下，应该是绝无可能再生抗您一发攻击的。”
“所以…”她指指石九的手腕，“您不如亲自问她，反而更有效率。”
随后宁以尘还非常贴心地告诉了石九，这份契约的使用方法。
“走狗金云，来我身边。”石九按照宁以尘传授的方法，调动起体内丝丝力量进入契约手环中。
也就在他讲完这句话的瞬间，一道模糊的人形光影自他们面前出现，很快，那光影便开始变得清晰。
前后不到三秒的时间，本应死去的金云便重新出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前，单膝跪地。
“于这苍茫宇宙之间，星辰汇聚之处，我愿以我血肉之躯，铸造我对您的忠诚！即便狂风骤雨，千难万险，我也将如磐石般坚定，誓不背弃这份承诺。无论是阴霾笼罩，还是光辉耀眼，我的心中唯有您一人，愿为你披荆斩棘，开疆拓土，生死相随，直至永恒！”
而这次的金云，也不像刚见到对方时那样，穿着裁剪干练，配色清爽的战斗服装。
反而是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瑜伽服。
若非她的容貌没有多大变化，不然，石九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替她顶包。
至于她跳出来之后，冷不丁地发表的那串中二宣言，石九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了。
因为按照这血誓契约的设定，他能用‘破坏墙壁’为借口，以对方的性命作为实质要挟，逼迫她签署背叛神皇的契约。
那就一定会有某个人找出更加堂而皇之的理由，再以同样的方式逼迫她签下背叛石九的契约。
血誓契约，或许从源头上，就不适合拿来作为稳固忠诚心的方法。
“解释一下。”石九看着现在的金云浑身没有多少锻炼的痕迹，估摸着自己一脚大概率能直接踹死，也就没有动手。
金云闻言，当即向前一步抱住石九的大腿，哭诉道：“别杀我，别杀我！求求您了！”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已经死过一次，我不想再死了，真的，求求您……”
忽然，她被宁以尘给扒拉开，“别碰我男人啊，你这狗东西。”
二人推搡的过程中，宁以尘惊讶地发现，“石九大人，她的等级好像归零了？”
“啊…那不就没用了么。”石九有些嫌弃，“而且她都还没有跟我解释这一切。”
听到石九说自己没用后，金云像是被踩着尾巴了似的，急忙表示，“我有用，我有用！我可以将我的技能赠送给您！”
“利刃华尔兹，它可是神技！还有前进喷泉，它也是非常厉害的技能！”
技能？
石九想起来，金云确实有个技能挺不错，利刃华尔兹，能以无法选中的状态攻击敌人五次。
以他的攻击力，很难有人挨得住五次。
只是这玩意原来还能送啊？
难怪废墟大厅里的炮灰个个都有位移技能。
但宁以尘此时却不乐意了，她当即开口制止道：“不可，石九大人，绝对不可以。”
如果是别人无缘无故地跳出来坏他好事，石九可能一巴掌就过去了，顷刻炼化！
可宁以尘说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理由呢？”
“任何人都只能装备四个英雄主动技能和一个英雄被动技能，且装备之后，就无法替换或重置归零。”
她看着石九，言语恳切，“您不应该将珍贵的技能格子，浪费在‘利刃华尔兹’或者‘前进喷泉’这种垃圾技能上面。”
听到对方将这两个技能都贬作垃圾，金云刚想出口反驳，就被宁以尘的眼神给吓退回去。
金云不理解，为什么她会被一个普通人的眼神给吓到…
难道等级重置后，她的意志力也被削弱了么？
就在她思索之际，宁以尘也是立马说出她的想法，“我认为，您的这四个技能，完全可以去追求最大的威力和最大的范围，完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去追求技能组合上的适配度。”
话说一半，她还不忘嘲讽一下金云，“如果能够凑齐无双剑姬的四个技能，倒也不失为合格的技能组，但那样的话，上限，也就被定死了。”
“在我的设想中，您的四个技能，应当如此分配。”
“被动技能——登神长阶。”
“Q技能——安魂曲或天瀑。”
“W技能——外交豁免或轮回绝境。”
“E技能——英雄登场或大荒星陨。”
“R技能——时空断裂或者其人之道。”
石九默默地听完宁以尘的这番畅享，自身也不禁憧憬起来。
要真能按她这个技能组，凑齐五个技能的话，就是没有心之钢，那战斗力也是一等一的顶尖啊。
“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登神长阶呢，与其无上限地堆输出，我觉得不如一口‘鲜血魔井’给我的安全感多。”石九寻思，就算这个技能真的能让他的拳头隔空五百米平A敌人。
那也不如额外的复活甲套在身上得劲。
或许是被石九的谨慎所打动，宁以尘当即改口，“如果能遇到的话，那个其实也不错。”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知道登神长阶的拥有者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