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间通道……？！
这特奶奶的，踩着跟地道一样结实，岔路开钝角，全程没有一丁点弧度，全是大角度转折的东西。
你跟我说是空间通道？！
“不对不对不对，你们的科技树要是都攀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还无法解决自身的寿命问题？按理说搭建空间通道的复杂程度要比生物工程高太多太多吧？”
石九还想起来刚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私人飞行器，他感觉这个里世界的科技树加点方式有点莫名其妙的。
有超小型反应堆，能造魔傀，还能造飞机，就是不愿意把这种利之于民的东西给普及开。
总人口里，也只有百分之六左右能够搭载魔傀。
能够享受到其他科技带来的便捷性的人，恐怕就更少了。
对于这一点，宁以尘就觉得有点强人所难，“您明明都猜到，这些东西出自谁的手笔了，干嘛还调笑人家。”
得到这个回答时，石九心想，果然么，又是神皇搞的鬼……
就在石九还在感叹神皇的这些诡异手段的时候，他先一步听到了些匆忙而杂乱的声音。
十几秒后，宁以尘也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这个声音。
“石九大人，看样子，我们已经离出口很近了。”
看她这个反应，石九这才回过神来，可能在听力上相差的这十几秒钟的距离，便是他与宁以尘之间，体质数值的巨大鸿沟。
二人循着声音向前，果不其然，又走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竟真的来到了一座内部中空的高塔之中。
整座建筑物内部灯火通明，每一面墙壁都是用质感朴素厚重的青灰色金属所打造，整体颇有几分高科技流氓监狱的既视感。
石九先是惊讶于这座建筑物的高度，他一眼抬头向上，竟然看不到‘天空’的尽头。
紧接着，便是地面的广度。
接近四座标准足球场大小的广度，将那通天高塔的长度再度拓展了几分。
其体积之庞大，更是让石九心中想法连连。
随后，二人才被眼前急匆匆地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所吸引。
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别有一枚纯色的胸针，但颜色各不相同，形状也略有区别。
石九猜测，这可能跟他们的职级和部门有关。
“这么多人，还这么乱，我们怎么找你父亲？”他扫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这里，应该不只有你们宁家的人吧？”
他都不用得到宁以尘准确的回答，以这个建筑物的面积和高度，别说十二万人了，就是一千两百万人塞进来，只要空间利用率得当，那也是塞得下的。
更何况，这里装着的都是一具具不需要生活、娱乐甚至公共空间的‘大冰棍’，
石九向上望了望，透过那些围栏，发现绝大多数层区都非常平静，唯有两三层内，有着大量身着纯白色服装的人员不断流动。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服装，那不正是宁以尘的本体来见他时，穿着的服装吗？
“说起来，你当时来找我，为什么连鞋子都不穿？玉足都弄伤了。”
宁以尘摇摇头，“什么都玉只会害了您，石九大人。当时那种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做多余的事情，如果说我能为您做点什么的话，也就只剩拿这条命做担保，这一件事了。”
看她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些，石九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他不禁想说，看，真正喜欢你的女生，知道你要死了，鞋子都不穿，豁出这条命也要来见你。
那些一整天连条微信都不回的，你品，你细细品。
“那些人好像在排队做些什么，你有头绪没。”这群人的基础素质确实让石九有点意外。
按照宁以尘当时的情况来看，魔傀被破坏后，灵魂回归本体的速度极快，并且当时就能够恢复绝大部分身体活动能力。
也就是说，无论中登老登还是小登，都可以在极短时间内重获战斗力。
别说普通人不能搞破坏，普通人只是不开外挂不会飞。
他又不是不会开枪丢手雷。
可眼前这帮人，这帮总数可能高达十二万的各路豪杰们。
这会竟然像排队领鸡蛋似的，不，可能比领鸡蛋的老头老太太还要守规矩一些。
“魔傀被破坏的人，会先调用资料，查看其名下，或者家族内是否有着足够的物资换取新一台的魔傀。”
“如果两项条件都不符合的，也可以临时申请低息‘贷款’，若确实负担不起，又不想借贷的，那就直接扫地出门，回归普通人身份。”
石九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宁以尘，“我还以为你会说让他们出卖自己的器官作为抵押呢。”
“噗。”听到这句话，宁以尘竟直接笑出了声，“哈哈，石九大人，您想象力真丰富，但是，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年的里世界住民，往往活不到原生器官自然老化损坏的那一天呢。”
“这……”石九愣了一下，而后随意找补了一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就在二人愣神的功夫，忽然一名身材相对壮实的男性停在了他们面前，脸色有些奇怪。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宁小姐……？”
“进步哥？”
宁以尘立马认出了他，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同事。
得到答案的进步哥受不了了，他当即想要去抓宁以尘的，眼泪都已经飙出来了。
可他的这些非分之举，自然是被石九出面，当场抓获，“要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角度所限，进步哥第一时间没能看到石九。
而当石九转过来，用满脸杀气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进步哥终于回忆起了被支配的恐惧。
这姑爷可不能惹，待会别又让姑奶奶给打死了。
“哈…哈哈……您扛过来了啊。”他倒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毕竟那会，他已经读档重来了。
所以相较于那些真正见识过石九手段的人，进步哥对于石九，反倒是没有那么害怕。
他甚至主动散了根烟给石九，“我懂你的，兄弟，都在烟里了，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进步哥竟然直接点燃手中香烟，而后如鲸吞般，猛然吸气，霎时间，整根香烟剧烈燃烧，亮得惊人。
这个操作把石九都整蒙了。
这是什么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