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燕一脸娇羞。
她不想瞎编，更不好意思说实话。
可她越是不想说，萧牧就越是有兴趣，换了个方式问：“他追的你还是？”
“我追的他。”
唐燕如实否认，笑道：“前任伤他太深了！我就保证不绿他就追到了。”
“他出轨你朋友，一点都不恨他吗？”
“还好。”
唐燕摇头笑了笑，道：“别人都是偷偷的劈腿，他是直接问我，介不介意他多个女朋友，能不能跟Stef和睦相处。我和Stef当时以为是开玩笑，谁知道他来真的。”
“然后呢？”
“然后Stef就尴尬啦！”
唐燕捂脸狂笑，笑够了才开始演戏：“他问我们的时候，所有医生都说他下半辈子肯定坐轮椅，我们以为就是哄我们别担心，谁知道，他回了京城还对Stef念念不忘，伤都没好就写了《I Believe》。”
“那不写给你的吗？”
“……”
唐燕想像着虞星海真和她分手，直到双眼含泪，方道：“他写了那首歌，我和Stef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然后呢？”萧牧递上纸巾追问。
“哼！”
唐燕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道：“我没来的及和他吵，Stef就说有喜欢的人，让我重新填词，只帮我唱给他听，他填的词不许往外发。因为这事，星星郁闷了一晚上，后来知道是我和Stef一起填的词，就又开始画分镜，还写《Shinho in the rain》追Stef。”
“酸汤鱼是你们俩？”
“其实星星也是。《教授的爱情算式》没他根本写不出来，《开端》的灵感也是从他讲的莫比乌斯环那得到的，我和Stef完全听不懂拓扑学，所以写的比较轻松。”
不撒谎的唐燕笑的很甜，半点悲伤都看不出来。
她之所以坚持公开是三个人，是不想再码字。
而虞星海、孙燕芝之所以能同意，是因为方便以后结婚、离婚、结婚。
但唐燕这么一坦白，萧牧人都傻了。
倒不是没见过左拥右抱的，而是没见过敢公之于众的。
萧牧愣了6秒，才接着追问：“你上个月才满18岁，你和虞教授在一起，家里知道吗？”
“嗯。”
瞒不住的事唐燕大方承认，道：“我们在一起第二天，他就跟我回家了。我爸妈当时对他特满意，后来知道他对不起我，追到京城狠狠打了一顿。”
“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给Stef唱《Shinho in the rain》居然叫了我一起！”
又演上了的唐燕无语的摇了摇头，便开启疯狂吐槽：“Stef骂他自作多情，他马上拉着我对她唱《明明很爱你》。我要和他分手，他又对我唱《不得不爱》。我问爱我还是Stef，Stef劝他道歉，他抱着吉他唱《Calling All Lovers》。”
“你们吵架他唱歌？”萧牧不信。
“为了Stef才会唱。”
唐燕酸的特真实，咬了咬牙，才继续演：“拍完《I Believe》MV回京城，他就被我爸打了。
他给我们讲欧拉公式，说他原来是e^(iπ)=-1，认识我才是e^(iπ)+1 = 0。
当时我和我爸妈都不懂这俩公式有什么区别，他就做了个莫比乌斯环，说他的爱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那会我以为Stef喜欢的是她那个学长，就原谅他了。
谁知道他在香江采访时居然说要把Stef一起娶回家！
那会我和Stef都气的都不理他，他又给我们唱《Apologize》。
我问他欧拉公式、莫比乌斯环都是骗人的？
他说去年7月份写的那篇论文是他和Stef的缘分。
我骂他用数学骗我，要和他分手，然后就分了。”
“他没唱歌挽留你吗？”萧牧再次递上纸巾。
唐燕抹掉演出来的眼泪，露出真实的笑容，道：“刚开始我挺恨他的，而且很妒忌Stef。后来了解到一些事，就想开了。跟大多数人比，我初恋已经非常好了，没人反对，没有谎言，没有幼稚，而且学到了很多爱情以外的东西，还多了很多好朋友。”
“了解了什么事？”
“很多。”
唐燕笑了笑，就说起了真假参半的谎言——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说有他补课五道口、未名湖随便考。
结果只讲了一天，就请表嫂给我补课。
我太笨啦！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表嫂不知道这事，每天都给好多好多作业，让我考985、211。
直到星星发现我比他还要忙，问我为什么这么认真。
我说想考个好大学，他又问我以后想做什么。
我说当空姐，他说买架飞机想当就当，有没有其他想做的。
我说模特，他说喜欢穿漂亮衣服随便买，买不到喜欢的就找裁缝订做。
我说歌手，他说我唱歌要命，别祸害别人。
我说演员，他就给请了表演老师，让表嫂教的我能考上艺校就行。
当时我只生气他嫌我唱歌难听，说他是吹牛。
结果他为了给我设计衣服，瞒着我学了画画。
为了给我买飞机，瞒着我让我妈开了这公司。”
“真给买飞机了？”萧牧大为震撼。
“嗯！”
唐燕得意点头，笑道：“分手后我跑回家哭，我爸妈还想劝劝，因为Stef一直都在拒绝他嘛。
谁知道他还是想两个都要！
我爸气的要把公司还给他，他把美股账户给我妈，说里面有飞机的尾款，说数学从不骗人，说他从没骗过我和Stef，说可以移民巴基斯坦，把我和Stef一起娶回家。
我爸气的都不想打他了，我妈骂他脑子瓦特了，要让他当穷光蛋。
结果美股账户里的钱炒的翻了一倍多，被我全部提到他工资卡，转给我妈他都没觉得自己有错。
然后我就试着放下这段感情，想把和他之间的故事写成小说做个纪念。
但我数学真的很差，就总问Stef，她大学生嘛。
她就让我自己问星星，还劝我们和好。
其实那时星星主动哄我，唱几首歌，我应该会原谅的。
但他给我写的《突然的自我》都没唱给我听过，Stef打他电话也总是助理接。
后来我才知道那会他在忙数学，而且因为我，Stef连《真的》都没往外发。”
“正常应该很恨孙燕芝的吧？”萧牧不信。
“那我肯定不正常！”
唐燕捂嘴笑了笑，道：“星星受伤那会，我特别怪Stef，觉得就她害的，想通她也是受害者后，就没那么怪了。而且她明明很早就爱上星星了，但一直因为我一直在拒绝，我恨不起来，但我非常非常非常妒忌她。”
真吃醋了的唐燕说的咬牙启齿，爆出大料：“我平时唱首歌，他不是让我听磁带，就随便敷衍。演唱会上难得给我唱首歌，唱完就给她唱《特别的人》，当时她就在我旁边，我气的没她给掐死。”
“当时她也在？”
“嗯，就是那天Stef才给我听她找人填的《真的》，给我道歉，说她不能再因为委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