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结束后,谷仓里很快进入了宴会时间。
谷仓的大门敞开着,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暖洋洋地铺满了整个空间。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烤牛肉、土豆泥、鲜嫩的烤蔬菜,还有牧场特色的甜点南瓜派,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托德和维多利亚成了全场的焦点。
卢克率先举起酒杯,大声提议:“来吧,大家!让我们用最好的酒,为今天的新郎新娘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说完,他熟练地拔开一瓶蒙大拿波本威士忌,迅速为桌边的客人倒满酒。
“哎,等一下,新婚后的第一杯得喝香槟。”罗柏赶紧换了瓶香槟,打开瓶塞,给托德和自己倒上。
“托德,今天可不能怂!今天你得坚持到最后!”卢克举起酒杯,挑衅地喊道,“为了托德和维多利亚,干杯!”
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间响起一片欢呼。
托德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但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维多利亚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慢点喝,别让他们灌醉你。”
“放心吧,”托德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可是牧场里最能喝的。”
他话音刚落,罗柏便接道:“最能喝?上次牛仔聚会,谁第一个趴下的?”
引得一阵哄笑,托德摆摆手,不再争辩,笑着加入了酒局。
简单的敬酒仪式后,托德和维多利亚走到长桌旁,准备切八层的大蛋糕。
婚礼蛋糕上点缀着新鲜的野花,以及小巧的荷斯坦奶牛和安格斯牛雕像,还有其他的动物。
维多利亚轻笑着问:“这上面的牛是谁的主意?”
托德得意地扬了扬眉:“当然是我!它们也是牧场的一部分,得一同庆祝。”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们一起握着刀,切下了第一块蛋糕。
托德故意用奶油抹在维的鼻尖,惹得她轻声抗议:“托德!”
罗柏和卢克则在一旁起哄:“吻她!吻她!”
维多利亚红着脸瞪了托德一眼,但还是笑着迎接了他的甜蜜吻。
蛋糕被切成几块,宾客们纷纷拍照,已经有人开始在蛋糕桌前排队了。
蛋糕的甜香弥漫开来,谷仓里的气氛愈发轻松欢快。
托德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凑近维多利亚的耳边低声说:“我觉得咱们的蛋糕抢了我的风头。”
维多利亚笑着看了他一眼,捏了一下他的袖子:“嗯,蛋糕确实比你更受欢迎,不过它没办法陪我过一辈子。”
两人的低语被罗柏听得一清二楚,他站在旁边端着酒杯,摇了摇头:“托德,你得庆幸维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烤牛肉或者蛋糕。”
托德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你别羡慕我,兄弟。等到轮到你的时候,我保证蛋糕上会放一头定制的野牛模型。”
“哦,那我可得好好期待。”罗柏淡笑着转身离开,目光扫过周围的场地。
他看到卢克正举着酒杯,和几位牧场的牛仔们聊得热火朝天,而新娘的朋友们则在谷仓的另一边忙着拍照留念。
音乐的节奏从悠扬的旋律变得愈发轻快,主持人笑着宣布:“现在是新娘和新郎的第一支舞!大家给他们一点掌声吧!”
托德牵着维多利亚的手走向舞池,两人对视了一眼,维多利亚忍不住低声提醒道:“托德,你最好别踩到我的脚。”
托德嘴角扬起,故作镇定地答道:“放心,我可是天生的舞者。”
事实证明,托德并没有他自夸的那么厉害。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而维多利亚则努力跟上他的节奏,同时忍住笑意。
宾客们一边鼓掌一边哄笑,有人甚至喊道:“托德,小心点,别让新娘后悔了啊!”
尽管动作生涩,这对新人却用笑容感染了每一个人。
最后一个旋转时,托德用力过猛,差点让维多利亚失去平衡,幸好他及时扶住了她。
维多利亚瞪了他一眼,脸上却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真是个天生的舞者,”她轻声调侃,“只是……不是天生的好舞者。”
“至少我让你笑了,不是吗?”托德笑着回应。
第一支舞结束后,主持人邀请所有宾客加入舞池。
罗柏本打算悄悄溜开,但卢克却挡住了他。
“别想偷懒,兄弟,”卢克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推了推他,“至少找个姑娘跳一曲,别再像个稻草人似的干站着。”
“别闹,我还有事呢!”
“有请伴郎罗柏·摩根,为我们带来特别节目!”
罗柏小跑过去抓起吉他就上了临时搭建的舞台。
尽管刚才还略显紧张,但几杯酒下肚后,他已经站稳了脚步,手握麦克风。
他把吉他的带子系在脖子上,环顾了一圈,在一片期待的目光中轻咳了一声。
“呃,好吧,我本来是打算让托德在婚礼上出点丑的,”罗柏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可显然,他已经提前通过舞步替我完成了这项任务。”
一阵哄笑从人群中爆发,托德在舞池中摇头大笑,夸张地做了个鞠躬动作。
“但说真的,”罗柏继续,语气逐渐变得柔和,“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们站在这里,见证的不是单单托德和维的爱情,而是一个属于家人和朋友的时刻。”
“我不常说这些话,甚至你们其中的很多人大概没见过我站在舞台上。但今天,我愿意破个例。”
他顿了顿,似乎在搜寻更合适的表达,然后嘴角微微扬起:
“从明面上来看,托德和维多利亚不该是一对——她是城里人,而他是典型的乡下人。”
人群中的每个人都笑了,甚至托德和维也挽着胳膊在笑。
“但生活把他们带回了这里,在这他们找到了新的东西,新的方向和生活。”
罗柏直起身子,拿起旁边的吉他,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
罗柏朝新婚夫妇做了个手势:“我想邀请托德·摩根和维多利亚·摩根,再跳一次舞。”
“托德,维,这首歌是为你们写的,愿你们的每一天都如今天般闪耀。”
“这首歌,不仅献给新郎新娘,也献给在场的每一个朋友。”
掌声响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拨动琴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始在谷仓中流淌。
“我从来不是冷手卢克,不会是橄榄球队的明星四分卫,也不是那个妙语连珠、人人都想成为的家伙。”
“我从来不是那个好运常伴的人,手里总能握着一副同花顺。可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是了。”
罗柏的嗓音低沉而温暖,伴随着琴弦的轻柔拨动,如同风吹过蒙大拿的草原,沁人心脾。
“我不是帕特里克·斯威兹,从来没穿着旧靴子跳出曼妙的舞步。也不会迈着自信的步伐,像颗耀眼的钉子般吸引目光,亮如纽约时报广场的霓虹灯。”
“谁是那个笑容宽得像格兰德河般灿烂的人?哦,原来是我!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是这样。”
歌声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溪流,淌过谷仓的每一个角落。
人们仍在跳舞,但步伐变得更轻柔,像是在配合这低沉而深情的旋律。
托德和维多利亚站在舞池中央,置身于只属于两人的世界。
维多利亚依偎在托德的肩膀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的脚步一致,旋转得如同被歌声牵引。
托德低声说道:“我从没想过,罗柏还能唱得这么好。”
维多利亚轻笑,回应道:“或许他只需要找到合适的舞台。”
在另一边,卢克温柔地牵着艾比的手,指引着对方跳起了慢舞。
两人步伐默契,就像是一直在一起跳舞一样,动作编排得很完美,彼此合拍。
一些宾客干脆停下脚步,站在舞池边,静静地聆听。
而更多的人牵起舞伴的手,在灯光下缓缓移动,踩着罗柏吉他的节拍,沉浸在音乐中。
舞池的一角,一对年长的夫妇相拥而立,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眼中流露出对过往岁月的温暖追忆。
站在舞台上的罗柏,目光扫过舞池,看到每个人的动作和表情都融入了他的旋律。
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声音中注入更多情感,拨动的琴弦也愈发温柔。
“坚如橡木,柔似皮革,高如松树,轻若羽毛。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我,却比以前更好,只要是你牵着我的手。”
“我曾经嘲笑那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他们。可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是这样,宝贝,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是这样……”
当罗柏唱到副歌时,托德突然带着维多利亚旋转了一圈,引得众人一片欢呼和掌声。
那一刻,舞池的安静被热烈取代,有人开始跳起快节奏的舞步,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罗柏察觉到这变化,顺势调整了吉他的节奏,音符变得更加轻快有力,鼓励人们尽情释放欢乐。
舞池里响起阵阵笑声和脚步声,热闹得像是整个今天都在为这对新人庆祝。
“还真有一手。”卢克对身旁的艾比小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兄长的骄傲。
场下的舞步越发热烈,但每个人的心,似乎都被罗柏的歌声紧紧牵引着。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谷仓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托德和维多利亚与宾客们拥抱,接受每一个祝福,笑容在他们脸上延续。
当最后一个音符停下时,舞池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卢克挤过人群,上台拉住罗柏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赞许:
“老实说,太棒了。我都不知道你能写出这么好的歌,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
罗柏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为托德和维写了一首歌,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