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愚者先生的三个启示

浓郁的灰雾，宏伟的宫殿和青铜长桌首座那个看不清的人影。

“愚者先生。”

维尔纳朝向首座看不清的人影，恭敬地弯下腰。

“霍尔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来找我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温和的声音横跨青铜长桌，回响在维尔纳的耳畔。

“正如您所想，愚者先生，”维尔纳指了指在桌上悬浮着的九面鲜红旗帜——这是他刚才通过献祭方式送到灰雾之上，“我在这个世界发现了这些东西，它们来自于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我想请求您做一次占卜，给予我一些启示。”

“没有问题。”

话音落下，在浓郁的灰雾包裹中，一只带着黑色皮制手套的手掌探出，轻轻地从九面鲜红的旗帜上拂过，再收回到灰雾之中。

愚者先生没有马上就做出回答，维尔纳就在青铜长桌的末尾静静等待。

“三个启示。”

温和的嗓音打破雄伟宫殿的宁静。

“第一，那里是注定的疯狂，也是不朽的象征。”

“第二，当死亡圣器再一次聚合，灾变将会降临，历史将会变成现实。”

“第三，”愚者先生叹了一口气，“古老的腐败君王仍然不死不灭，命运将会让你们相遇。”

什么？

维尔纳咳嗽几声才压下自己内心的震惊，要说前两条启示模棱两可，给他带来一定的预警，那么最后一条启示就有一些宿命的味道了。

索伦，这个活在传说中的君王居然还没有死，祂至少到达了序列2的水准。自己还会和祂见一次面，肯定不会是两人喝喝茶，聊聊天，探讨一下怎么去拯救末日。

嘴角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维尔纳开口道：

“愚者先生，你的启示给我的打击很大呀。”

“尽力而为就好，”温和的嗓音平复着维尔纳内心地躁动，“所有事情都会走向属于它的位置，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在做一些愚不可及的事。”

这样值得吗？

维尔纳脱口就想出这句话，但又想到愚者教会上的教宗，心里明白了几分。

但就像是看穿了维尔纳心里所想，愚者先生又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只是做着我自己认为应该做的。”

“霍尔先生，你那边好像发生了一点事情，先回去吧，有状况再诵念我的名。”

发生事情？难道说又有新的东西从通道那里钻过来了？不敢有丝毫怠慢，流光一闪，联系被切断，维尔纳离开了灰雾之上。

浓郁的灰雾消散，睁开双眼，自己仍处在漆黑的湖底。

“占卜完了？”还没等他观察四周，阿蒙先把问题抛了过来。

“嗯。”

回应着阿蒙的询问，维尔纳突然发现那个苍白的洞口不见了——凤凰菲尼克斯说过这个通道还会维持三天，这时间也没到啊，这就是愚者先生说的事情？

“怎么回事？洞口呢？”

“你可以靠近那个地方看看，”阿蒙轻笑道，“在你去源堡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按照阿蒙的指示，维尔纳向着洞口原来出现的地方游去。

冰凉的湖水中空空荡荡，不过他注意到，在那个洞口的下方，一块铁片沉在那里。

这是里德尔丢下黑湖，能够短暂地连通北方之城的索伦盔甲上的一块。

它不是变成那个洞口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还记得里德尔丢下这块金属片之前的准备吗，”阿蒙提醒维尔纳道，“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一个延时禁锢类的高阶魔法，它不仅封住了盔甲的极寒，也限制洞口存在的时间。”

“当然着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不过理由也站的住脚。你也看到了，就凭你序列5的实力，没有那个魔鬼的帮忙，也不那么好对付通道里来的怪物。”

“他确实想让一些怪物过来，又想把情况控制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内，所以才设置下这样延时禁锢魔法。”

听完阿蒙的解释，维尔纳微微点头，这样的分析还是比较到位的。

“不过，他只是一个五年级的学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维尔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阴郁的少年有着远超常人的心思和秘密，北方之城这段早就已经消失的历史，他本来以为只有资深的傲罗或者是强大的黑巫师才有可能有一些了解，但现在看来，里德尔知道的并不少。

思绪转动间，维尔纳在“罪人”上一抹，九面鲜红旗帜出现在他的掌中，他大致地将愚者先生的话和体内的两位神明复述一下。

听完维尔纳的复述，阿蒙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额，祂说的这些，我只能做出象征上的解释，还有一些像什么死亡圣器的名词，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专有的，也不知道你了解后会不会有失控的风险。”

“不会。”阿斯蒙蒂斯冰冷的声音响起，“这个世界没有失控与疯狂，因为——失控与疯狂的历史已经被湮没。”

阿斯蒙蒂斯突然的话语听得维尔纳有些恍惚，没有失控与疯狂，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作为非凡者，他已经习惯于在失控的边缘生活，在危险中寻求晋升，可以说非凡能力的底色就是疯狂的。

一个有着非凡能力却没有疯狂的世界，就如同梦幻的泡泡一样，但现在阿斯蒙蒂斯告诉他这个世界真实存在。

“我说的没有失控与疯狂，是指在这个世界没有无法直视之物，没有无法直视之人。这不包括北方之城里的东西，也不包括你配制出来的魔药。”

听到更为详细的解释，维尔纳有了一些更深的理解，也有了一种猜测。

失控与疯狂并没有消失，愚者先生给出的第一个启示中提到北方之城象征着注定的疯狂。或许它们埋葬于历史之下，它们被某种方式与这个世界分离出来。

见阿斯蒙蒂斯没有继续做出回答，另一个想法猛然间跳入他的脑海——神和北方之城，哪一个是先出现的呢？

这个问题注定在现在得不到解释，抱着试探性的口吻，维尔纳用灵性轻轻触碰“罪人”，再次问道：

“阿斯蒙蒂斯，你知道死亡圣器吗？”

“知道。”

PS：还有一章先欠着，这周内补齐。有些发烧，大家也要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