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上。
“呃——”
郝雷用力推开刘稚,赶紧把自己包进被子里,保护起来。
刘稚意犹未尽,还可怜巴巴地说。
“郝雷老师,昨晚是你主动的,怎么现在...”
“是,是我主动的,我错了...”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马上变脸大喊。
“可那是昨天,你看看窗外,天都亮了!”
然后郝雷像透支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倒下。
时间过得好快,刘稚只感觉到遗憾。
他凑上去,把她吓得一激灵,发现刘稚只是隔着被子抱住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身体力行地证明,我没有在外面对不起你嘛。”
“你可算了吧,刘稚,对你来说这种根本没用,你这是病,它不受控制。”
刘稚一下又来了,但是看她皱紧的眉头,只好心疼地作罢。
“还是先说说郝雷老师你的病怎么治吧,房子我帮你买回来?”
“不用,现在是签合同,只收了定金,还没交尾款呢。”
“正好,毁约吧。”
“毁约...赔的有点多。”
“多少。”
“20%”
刘稚听完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手臂紧紧勒住郝雷身体,问道。
“最高20%违约金,是不是规定能写50%,你也要写进合同。”
“这不是着急嘛,而且我也不想去那住了。”
偏偏这事,刘稚还哭笑不得,因为全是因为爱他,才昏了头,不能说一点重话。
瞪大眼睛,心平气和,微笑面对。
“郝雷老师,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吧,我顶得住。”
“就是家门口被狗仔发现了,你看。”
刘稚皱眉接过郝雷递上来的手机,她还小心翼翼地赔罪,因为她知道,这事处理不好,对事业可能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很快看完,刘稚马上放松下来。
“什么都没有啊。”
“这不是好事嘛,没被拍到正脸。”
“好什么呀,我的郝雷的绯闻凭什么才这点热度,应该是顶大的大新闻,没事,等你拿奖之后就有流量了,到时候我们再小心。”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郝雷早就没想着得奖什么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奖。
“没有开玩笑,郝雷老师站那,光靠一张脸就是影后。”
“真的嘛,我比别的人都漂亮,所有人?”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你...”
她停住下意识的问题,眼含泪光,换了一个。
“那你下辈子能和我结婚吗。”
一句话直接把刘稚问得哽咽,跌到谷底,轻轻吻干她的泪痕。
郝雷松开被子,但刘稚却没有乱动,只想好好抱抱她。
“走!”
刘稚起身,一惊一乍地把她吓一大跳。
“有事,今天本来就有事!”
“那我能跟着嘛。”
“我就要你!”
说完,刘稚直接翻箱倒柜地开始给郝雷挑衣服,直到选中一件小香风格子外套。
“刘稚,你想热死我是吧。”
“得正式一点,我都要穿正装。”
他这么一说,郝雷也紧张重视起来,很少见他这么严肃。
直到刘稚开始翻找下装,然后再往更里面穿的服饰翻找,怀疑是在假公济私,赶紧拦住他。
“我自己来!刘稚,你做个人。”
很快,二人到了西城枣林前街附近,兜兜转转开着,找不到一家合适的餐厅,只好到牛街吃火锅。
“不是,刘稚,这是谈事的地方嘛,你让我穿成这样,来吃火锅。”
“我的问题,我去找个袋子。”
刘稚找来袋子,把两人的衣服包起来。
“先吃吧,吃完再谈。”
郝雷十分确定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也就放松,拿来菜单简单点了一些。
很快,人到了。
“我介绍一下,程强,鲍新诚。”
“您好。”
“您好。”
“坐吧。”
郝雷点点头,虽然没见过这两个,但也知道这样的相处方式肯定不是事件主角。
很快下一个就来了,方明赐,老远就招手。
“刘稚老弟!”
他走过来,看着郝雷,有点熟悉。
“你,我认得你是那个演电视剧的,你是...”
“郝雷。”
“啊!对!可你们这是...”
老方手指扫过两个人,故意问,而刘稚也故意牵起手,说明。
“我们很快要演一对夫妻,现在在培养感情呢。”
郝雷一听这话,恨不得自己马上晕厥。
老方立刻明白,别管是不是真明白,伸出两根大拇哥,赞叹道。
“老弟,你是这个。”
可哪怕方明赐来了,几个人也是在普普通通地吃饭,唠家常。
郝雷几次用目光问刘稚,事呢,谈事啊。
都被他忽略。
直到她跟着刘稚上了商务车,很快到了一家院外。
“等等等等!”
她看到招牌上的国字,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可不敢进。”
“不是说了嘛,谈事啊。”
“那你让我下车吧,你快进去。”
“没事,和我一起嘛。”
这能没事嘛,她郝雷只是一个小小演员,心里还是有数的,这种地方还是让刘稚自己去吧。
“我去车上等你。”
没办法,刘稚只能孤单地和三个男人进到院内洽谈。
关于股权,关于注资,关于监管,关于控股,关于发展计划。
一直聊到天黑。
郝雷正拿着银行卡,在那费力地操作汇款,听到咣咣的敲门声。
她赶紧打开门,刘稚进来。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程强,很不放心地扒在车窗,还在问。
“一定要玩这么大?”
“那钱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找点事做。”
“哪还有钱,这个一签,我们的负债率是百分之五百。”
“嘘——程强,你怎么这么没冲劲啊,可不是我认识的数九寒冬发小广告的你。快回吧,放心,我会源源不断输血的。”
打发了他,刘稚赶紧关上车窗,享受空调。
回头就看见鬼也似的,注视着他的郝雷,吓得一哆嗦。
“你以为我没听到,负债率什么的...”
“没你的事,赶紧赔钱,20%买个教训,就是你不信任我的教训。”
刘稚倒像是老师,摸着她的头说道。
最近他越来越喜欢摸头,虽然别的也喜欢摸。
“好了,付完,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忙什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刘稚点点郝雷手腕的羊脂白玉手镯,故弄玄虚地说。
“就是这个,你的那些家当,我用来给你买了个厂子,以后想要翡翠和宝石可以自己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