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光明骑士

布鲁斯邀请奥古斯特明晚和他一起去看一场马戏团的杂技表演。

奥古斯特心想正好就当放松了，于是无视了微波炉的唠叨，当场回邮件应了下来。

而听闻此事后，对奥古斯特日常外出不感兴趣的教父忽然叫唤着自己也要去。

奥古斯特一愣，他问：“你喜欢马戏表演？”

教父摇了摇头，只是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觉这个马戏表演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听到这句话，奥古斯特忽然有点后悔了：现在拒绝布鲁斯·韦恩还来得及吗？

……

显然是来不及了，布鲁斯告诉他，明晚他会来捎奥古斯特一程，并且有一件趣事想和他说说，并给他介绍了新工作，报酬绝对动人。

奥古斯特沉默了一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回绝。

主要是他想去看一看马戏表演，绝对不是贪图什么报酬，任何人之间的交往如此不拘一节，说走就走。

但他有点好奇，布鲁斯·韦恩想告诉他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说——这件有趣的事情，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对方会找到一个身无所长的普通市民呢？

奥古斯特被公寓管理员姗姗来迟的招呼声打断了思绪，即使隔了一层天花板，奥古斯特依然将她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天啊！这个房子没人住了？看来我又得开始寻找新的租客了！还有这个电梯……”

奥古斯特凝神细听了一会，但对方在说出“电梯”这个单词后声音就弱了下去。

显然，指望对方修好电梯是不可能的了，奥古斯特从此以后只能靠双腿的力量爬楼梯了……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则是奥古斯特在外出等维修工将他的公寓恢复原样，在这之前，他打算先找一家星级酒店将就一晚。

就在他拿出手机翻找酒店点评的时候，一辆黑车悄然无息地挡在了他面前。

奥古斯特挑了挑眉。

……

时间回到昨晚。

在解决了奥古斯特楼上的疯子后，昨晚的哥谭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第一件，则是在这之后，布兰登怒气冲冲地回到警局，找到自己的靠山——吉利安·B·洛布，也就是代表着哥谭警局权力最顶层的洛布局长，谋划着怎么将那个碍眼的詹姆斯·戈登拽下去。

“羞辱我！那家伙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了我！”布兰登眼中燃烧着怒火，“那附近甚至还有好几家媒体！”

布兰登越说越来气，仿佛忘记特地喊来多家媒体记录戈登失职的人不是他。

“我就知道你也有同感，是不是？”洛布局长咀嚼着桉树咳嗽糖，含糊地说，“那家伙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曾经和戈登一起调查酒店血案的弗拉斯也在场，提起这个刚来哥谭没多久的警督，他可有太多话要说了——除了他教训戈登不成反被打上门的窘态之外。

“哈，戈登那家伙，一个伪君子罢了，”他脸上尽是不满，“我们前几天调查线索的时候，找到了多奈利教父，对方在握手的时候偷偷塞给戈登五十块，你猜他干了什么？”

当时戈登在翻阅哥谭的多年悬而未决的案件记录时，找到了一份关于恋童癖的悬案，顺着线索，戈登找到了据说收养了不少孩子的好心神父，在神父试图偷偷行贿时，一把将五十块甩回了对方脸上。

并且给出外勤的小队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训话，给收受贿赂的小警员一个留用察看的惩罚。

布兰登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他有病？”

“我说了，这小子就是不适合哥谭，”弗拉斯洋洋得意地说出自己的见解，“早在我从火车站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小子不适合这里。”

所有人都知道，戈登初来乍到时，正是弗拉斯亲自驱车去接的他，这是洛布局长的命令，也正巧可以趁机试探一下这是个怎样的人。

显然，戈登并不适合GCPD。

布兰登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说：“我有个好办法，我可以让所有的弟兄们都聚集起来，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这没门，”洛布局长说，“最起码我还在哥谭的时候不行，虽然我也很想开除他，但是媒体站在他那边。而且我现在已经够惹眼的了——就因为那三个奇装异服的神经病，你要动手，就得等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两周，等着吧。”

他说的那三个奇装异服的神经病，正是最近名声渐起的蝙蝠侠，以及仍然在哥谭人民口中津津乐道的斗篷人和白面人。

另一件事还是跟戈登有关。

前几天他顶着洛布局长的压力，逮捕了哥谭臭名昭著的毒枭杰斐逊·斯凯福斯，这件事登上了电视，不少深受其害的哥谭人民无不称快。

就连记者也洋溢着笑容说：“这已经是斯凯福斯第四次进监狱了，但我敢打赌，如果这次被判有罪，他准出不来。”

但打脸的事情来了，就在戈登解决了公寓上的歹徒，安置好人质，拖着吸饱了水的身躯回到家中时，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在庭审中，拉法蒂法官准许了杰斐逊·斯凯福斯的保释。

这对追查了杰斐逊·斯凯福斯几个月的戈登来说，绝对是个晴天霹雳。

最让他大受打击的，则是副检察官哈维·丹特，他并未对此结果表示异议。

戈登难以置信地找上门去，他质问道：“我原以为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哈维并未对戈登的咄咄逼人表达不快，而是挂着客套的笑容问他：“你今晚过得可真是狼狈啊，要不要在我这换身衣服？”

戈登不理会他的话，而是追问：“我知道你没有受贿，你既然能顶住法尔科内的打压，就足以证明肯定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告诉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伤害了多少的家庭？！”

哈维依然笑着问他：“你该回去了，要我借你一把伞吗？”

看着戈登怒气冲冲的背影，哈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盖的疲惫。

他难道就不愤怒吗？但问题是大部分的关键性证据失窃——就在即将在庭审中呈现出来之前。

但这件事哈维并非孤身奋战，他还有一位藏匿在黑暗中的战友。

希望他一切顺利——哈维在心中如此祈祷着。

即使深陷泥潭，但哈维却从未放弃过，心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怒火，假以时日，哈维坚信自己一定能与那位黑暗骑士一起，找到一条属于哥谭的光明之路。

虽千万人，亦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