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宇智波泉

黑发女孩一身黑衣，身上属于宇智波的特质并不多，额头上带着木叶护额，精致的脸蛋上有一颗泪痣，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特殊。

在招呼佐助的名字时，她的注意力落在院落内，感知能力大幅度提升，眼底带着几分期待。

木叶警务部队队员，宇智波泉，下忍职位，有着一份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也是如今宇智波难得的少年忍者之一。

这一族在建村后虽然跟普通人融合的不是很好，但他们习惯于普通人的生活后，还在坚持世代成为忍者的家庭倒是日渐减少。

木叶警务部队属于宇智波统领的忍者，都已经填不满这个部门了，宇智波泉的加入填补了少年忍者的空白。

止水当然也是宇智波难得的少年忍者，且天资卓越，性情开朗，在家族当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正因为天资卓越，他日常反倒会比较忙碌，只能偶尔抽出时间来参与家族集会。

佐助也认识止水这位优秀的堂兄，在前些时日见过，但聊得不多。

“不久......”佐助从怀里拿表出来看了下时间，轻轻点头，“你很守时，我哥哥也很守时，所以他还在做任务。”

接着，他扬起笑脸道：“今天主要是我的事，警务部队那边，就麻烦泉姐姐了。”

突兀转变态度的佐助，礼貌的让泉有些不太适应，对这个请求自然也牢牢记在心中，何况佐助本人长得也很可爱：“不麻烦的，能帮到你的话姐姐也很开心。”

最近这些日子，泉见到鼬的机会并没有比以前更多，自鼬成为忍者后，她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值得庆幸的是，本来阻碍他们关系进展的兄控，如今终于更换了态度。

这倒是让宇智波泉看到了新的希望。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重新靠近了。

二人从居民区并排离开，缓步向警务部队工作场所走去，穿着工作服的泉不时跟路过的族人招呼，顺带着她也在跟佐助介绍这些族人的身份、过往。

“他们都知道我是哥哥的弟弟，看起来......哥哥在家族中真的很有人气啊！”

佐助主动谈起鼬的事情，他如今表现得远比入学前要健谈，加上长得可爱，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

泉带着几分回忆，轻轻点头道：“鼬他确实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在忍者学校当中，他就是很多人的偶像，不少人都期望着能跟他一起毕业的时刻，老师们对他从来都只有夸赞。

“可惜，后来他提前毕业，接触了更高的世界，我们这些普通忍者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那，泉姐姐，你也是因为他才想要加入警务部队的吗？”

佐助询问。

“也是为了更好地进步吧！”

泉没有直接回应。

佐助眨了眨眼睛，说着他最近所观察到的现象：“成为忍者后，哥哥得到的夸赞越来越多，但其实他面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少了的。

“优秀有时候也伴随着负担，更强的实力，更高的职位，如果只能带来更沉重的压力，那么原本变得更优秀的欢喜也会转变成困扰吧！”

“鼬......他有很重的心事吗？”

泉眼中多出几分忧虑。

“并不一定是有心事，也可能只是环境太压抑了。”佐助轻轻摇头，“你好像很关心我的哥哥，你......喜欢他？”

“不，我......我只是......”

泉有些紧张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其实不论是上学还是成为忍者，我知道很多人如果主动去做的话，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或者是为了重要的人，这没什么。”佐助看向前方，没怎么关注泉的表情，“但如果不是为了更靠近他......

“你当初还会选择成为忍者吗？”

“我......”

泉有些迟疑了，她此时心中倒是不太紧张，就是多了几分迷惘，没想到改变了态度的佐助，总能提出让她觉得难受的问题。

“什么是木叶忍者？木叶警务部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作为一个成熟的忍者，我本以为你应该很明白才是，不然的话，你作为忍者的素质或许并不够合格。”

佐助收敛笑容，缓缓阐述道，“你很喜欢他，对吧！但你越是追逐，就发现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是遥远，作为宇智波第一天才，他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符号......

“哪怕是成了忍者，加入了警务部队，你们之间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相隔的距离似山海无限远。”

“像鼬那样优秀的人，其实哪怕是能够遥遥相望，就已经很幸福了吧！”

泉禁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尽管面对一个入学不久的忍校新生，她应当摆出作为成熟忍者的架子，但她此刻确实有跟同龄人对话的感觉。

“憧憬......是你主动给自己设下的最遥远的距离。当你的眼里只有他的时候，其实就是你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时候。”佐助淡淡开口，“你的梦想太单薄了，泉姐姐。

“虽然你还只有十几岁，但你人生的未来已经被你手动消掉了太多的变化，单薄到眼中只有意中人的你，其实反倒无法真正理解你所看重的人。

“千年前有人说过一句话，天大、地大、人亦大，你在忍校的时候学过这句话吗？”

泉带着迷糊，轻轻摇头：“没学过，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夜间的时候仰望过星空吗？”

“看过。”

“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星空中每一颗星星都像天空的太阳一般浩瀚无垠，我们人类与之相比真的似乎真的很渺小。”佐助回忆小樱的神色，语调幽幽，“但我们人类其实也很伟大，因为我们可以认识这广阔的天地与更广阔的星空......

“每一个人理论上都可以成为伟大的‘人’，这天地虽然广大，但并没有什么是我们无法认识的东西。

“放开自己的视野，主动认识你周围的世界，然后你才能知道，那仿佛山海一般无限远的距离不过只是假象......

“是你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

“天大、地大、人亦大......”泉轻声重复这话，心中感受到某种震撼，“不愧是鼬的弟弟，你的认知真的很深远。”

“这不重要。”佐助神色肃然，终于说出他的需求，“重要的是你要好好重走忍者路......

“你也是哥哥在宇智波一族的羁绊之一，但仅仅是作为普通忍者的你，做不了任何事情，你太幼稚了，那样的话你帮不了我任何东西。”

泉讶异道：“我能帮什么忙吗？”

“你是专业忍者，能帮我的忙很多，只是这首先需要看你的意见。”佐助神色肃然，“距离只是幻觉，优秀只是表象，止水堂哥是家族内的第一强者，但他远没有哥哥看起来那样飘渺，那根本就不是步入更优秀的路，他快要自毁了......”

这个消息让泉感到震惊，眼中不由得浮现忧虑：“鼬快要自毁了？”

“冷静一些，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佐助淡淡开口，将话题拉回正题，

“作为他的弟弟，我或许是唯一可以挽救他的人，但仅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需要帮助。

“止水堂哥其实跟哥哥的关系也很好，但止水也很忙，泉姐姐你不同，你很有空，跟族人相处的也很不错，我需要你作为哥哥‘人性’的锚点，帮他重新融入正常人的环境中。

“他其实已经没办法主动回归正常了......

“我的父亲，糟糕的评级制度，离谱的环境，联合形成了锁住他的囚笼，但钥匙却在外面......”

佐助说着，回忆起自己持续一段时日的研究，心下亦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伤感。

他在温室中还是待得太久了，以至于这么久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