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内的两名队员直接着重,其中一人撞到墙上,倒下后就没了动静,另一人还保持着意识。捂着受伤的腹部躺在地上发出哀嚎。
什么情况!?男人忙举起武器瞄准屋内的阴影。为什么门口会有炸弹?怎么触发的?这是原本就有的吗?还是那一男一女再见杰瑞房间的?这究竟什么情况?
男人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犹豫着该不该等后续部队赶来再说。等他查看起那两队增援小队的实际位置时,顿时骂出了声。这群王八蛋竟然比之前看的时候离得更远了!换句话说,这群人都躲开了。
是因为听到爆炸了吗?明明之前都已经要赶到了,现在都退的远远的,明摆着是不想送死。真是够讲义气的!骂了句脏话,男人意识到现在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稳定住心神,打量着被炸的尘土飞扬的房间门口。从爆炸造成的破坏来看,这个炸弹的威力不算强,也就是减装的手雷的程度。尤其是当注意到地上散落的几个不规则的小碎片时,男人突然意识到这炸弹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那个炸弹项圈!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女的脖子上的炸弹项圈不知怎么的被摘了下来,有可能是他们强迫杰瑞摘掉的。竟然想到利用炸弹项圈来做陷阱,可以。不过你们也没别的办法了!
理清思路后,男人用手势指挥余下的队员,两人决定强攻房间。房门歪歪扭扭的挂在门框上,男人用力将门板扯掉,和队友站在门框的两边。
打了个手势后,两人一同向屋内射击在一通乱射,打空了一梭子子弹,快速换弹后又打空了一梭子,上百发子弹被倾泻进房间里。
有不少子弹都打进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杰瑞的尸体上,尸体已经不成样子,成了马蜂窝。屋内的物品更是碎成了渣渣。
由于枪声大作的缘故,男人也不确定有没有听到有惨叫声发出,枪口在冒出烟雾,他和队友因为紧张与兴奋在喘息着。
受伤的那名队友已经爬了出来,屋内只剩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队员。
枪声大作后是一片死寂,缓了1分多钟,重新上好弹匣的男人比了个手势,随后率先冲进一片狼藉的房间内,队友紧跟其后,两人互相打掩护,快步走过地上失去意识的队友,来到屋内的办公桌前。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影,他下意识的打算先开几枪,不过在注意到那人身上的血污后,他止住了按下扳机的手指。
这人死了,也就是说只剩下那女的了?当余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时,男人立刻将枪口转了过去。
那人面冲墙壁,身上盖着被子,一头长发留在被子外面。男人都快被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你最好是已经自杀了,否则一定会后悔。
男人打了个手势,和队友一同开火。顿时二十几颗子弹就打在了床铺上。被子里的绒絮从破洞飘散出来,霎时间整个房间中像是下了鹅毛大雪,绒絮乱飞,什么都看不清。
因此男人也没有发现靠墙摆放的那个行李袋动了。
躲藏在行李袋中的空姐。如猎豹般悄无声息的窜了出来。他用手中的钢笔猛刺向眼前这名战斗人员没有被防弹衣保护的脖子。钢笔笔尖轻而易举的穿过了衣服的领子、刺进血肉之中。
女人用另一只手夺下男人腰间佩戴的手枪,冲着战斗人员的头开了一枪,胸口补了两枪。
随后趁另一名战斗人员反应过来之前,原地一个翻滚,捡起地上掉落的突击步枪,一枪托把指向自己的枪口打开,随后开枪击中了男人的面部。在那人倒下之后,空姐又冲着胸口补了两枪。短短十几秒钟,她一套行云流水的战术动作干掉了两名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
这一幕可是把侯伟给看傻了。他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方才房间中枪声大作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吓尿裤子了,之所以没有跑进卫生间,只是因为吓得身体动弹不得。
竟然成功了!?侯伟喘着粗气,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名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的尸体。那名空姐气都没怎么喘,此时已经在拔被他干掉的一名战斗人员的装备。
可就在此时,侯伟的余光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正在拖尸体防弹衣的女人。他来不及提醒,一把抽出眼前尸体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拉枪栓、扣动扳机,抢在对方之前先开出了枪。
枪响的同时,倒在房门口的战斗人员饮弹殒命。侯伟目眦欲裂的看着被自己击毙的男人,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听到枪声的空姐只是转头打量了几眼,随后就继续面无表情的脱尸体的装备。侯伟用力眨眨眼,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他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手中的枪都握不住了。
此时空姐已经将尸体身上的衣物装备全都扒了下来,正穿在自己身上,看侯伟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出声问道:“第一次杀人?”
侯伟摇摇头,长出了一口气,“不是第一次了。”
“打的还挺准。”
“跟你没法比。”侯伟摇摇头,也学着空姐的样子,开始把眼前尸体的装备扒掉。几分钟之后。他和空姐走出了房间,全副武装的两人沿着走廊一路小跑。
侯伟只是跟在空姐的身后,他仍旧浑浑噩噩的,眼前不停重复方才击毙男人的画面。他知道自己没得选,那一枪他不开,死的可能就是空姐,如此一来,自己也只剩下被干掉的下场。
但这一幕还是令侯伟想起了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和这次不同,那次侯伟本没想开枪,他指向那名犯罪分子的手枪只是为了迫使对方吐露实情。
但枪却走火了。
就仿佛老天爷已经宣判了那名猥亵儿童的杀人强奸犯的死刑,只是借侯伟之手处决了这名罪无可恕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