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乌合之众
- 强势锁婚,病娇大佬爱撒娇
- 阳光
- 2045字
- 2025-01-13 09:26:25
裴氏工地——
“大家稍安勿躁啊,现在呢,裴总拨了一笔款项,给大家应急大家也知道,咱们裴总是好人对不对?”裴晚晚头痛欲裂,看着面前这些面朝黄地背朝天的农民工,这些人完全不讲道理,其实这次的事情,裴晚晚也知道的很迟,分公司的负责人是个蠢货,居然妄想把人命关天的事情用几万块钱压下来,人命怎么会这么不值钱?
而且……
裴晚晚看着已经哭倒在地上的母女俩,心里一阵难受。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儿。
一家的顶梁柱,就这样没了,谁能受得了。
“你说谎!刘副总也是这么说的,最后就搪塞给我们几万块,我们可以不要钱,但是张家嫂子不能不要钱!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看看张家嫂子,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裴晚晚被这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有苦说不出,只好硬着头皮道:
“出了这件事,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但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你是在责怪我们吗!我们在制造问题吗!如果你们的安全措施到位,老张那样经验丰富的老工人怎么可能摔下来!”
四周嘈杂的声音让裴晚晚身心俱疲,她只不过是公司一个闲职,但是因为属于裴系,所以能临时镇住场子,再加上众人看她是个女孩子,也不好太过为难,否则,现在早已经带着横幅去公司门口拉横幅了。
“好了好了大家稍安勿躁——”
“就知道说稍安勿躁!”人群中似乎混入一个说普通话的民工,没等裴晚晚仔细去看对方,迎面一块砖头就飞了过来!
裴晚晚猝不及防,额头一痛,眼前直冒金星!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下来,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手指放在眼前一看……是血……
人群瞬间没了声,众人似乎都被吓到了,裴晚晚的伤口似乎被扯得很大,鲜血根本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忍着痛想要按住伤口,但是生理性泪水却不停地往下落,直到——
“晚晚!”裴谨衍的声音突然出现,一起出现的还有裴谨衍的外套和一块雪白的纱布。
裴晚晚强撑着的情绪轰然倒塌,她嗓子立刻哑了,哽咽道:“哥——”
裴谨衍眼神沉沉地应了一声,示意跟在身后的医生处理裴晚晚的伤口,她咬牙看着裴谨衍:“哥,我撑住了。”
裴谨衍轻轻点了点头,揉了揉裴晚晚的头发,让她跟着医生去医院。
而他,则转身看向面前这群乌合之众。
没错,裴谨衍称他们为乌合之众。
一群被轻易煽动情绪,跟着起哄的没脑子的人,他锋利的目光落在人群最后面那个瘦弱的影子,那个影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神,转身悄然离去。
裴谨衍知道现在不是抓代表的时候,但是想想方才裴晚晚额头上的伤,他沉声道:
“方才是谁砸了裴总监?”
众人都被身材高大的裴谨衍给镇住了,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出来说话。
“说!是谁!”裴谨衍提高声音,随即又道:“我裴谨衍,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你们说出是谁砸了裴晚晚,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其他人的责任,否则,就按照群体事件处理,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半晌后,一个人被推了出来。
“是二娃!”人群里还有一个操着方言的声音,裴谨衍懒得给眼神,挥挥手,旁边便出来一个人,抓着这个叫二娃的年轻人,离开了。
似乎被震慑了,剩下的人都不吱声了。
裴谨衍满意地看着面前的情况,走到那对母女身边,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那母亲猛地把孩子往怀里一搂,浑身都在抖。
“孩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我很抱歉,并且我一定会给您和孩子一个公道,到底是器械问题还是施工问题,我都会查清楚的您放心。”裴谨衍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力图让对方听懂:“我会设立一笔教育基金,给小姑娘一个人设立的,供她上到大学毕业,赔偿费,我会找律师细谈。”他停住,目光锐利地如同一只雄鹰,落在剩下的人身上:“当然,这是张大哥的血汗钱,谁都不能动一分一毫,否则,让我知道了,相信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剩下那些本来想闹着也趁乱摸鱼的工人,纷纷老实了下来。
裴谨衍看到众人安分下来,这才低声询问女人:“嫂子,您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抱着孩子在这么晚聚众闹事啊?”
女人抖了一下,有些为难。
“我可以给孩子请家教,小姑娘落下的课程,都会补上。”裴谨衍意有所指。
“是狗蛋……”女人艰难道:“他识字,俺也不懂,他说有什么剥削,所以,俺,俺才……”
裴谨衍了然,看来,刚才躲在后面的那个黑影,就是这个识字的半桶水,狗蛋?
又安抚了几句后,众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散了。
裴谨衍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今天他先是开车把禾溪和禾子言带去医院做了检查,便马不停蹄地带着方特助赶来工地,连轴转并不好受,而且……
他看了一眼夜幕,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禾溪母子俩休息了没有。
……
裴晚晚坐在缝合室里龇牙咧嘴,那个砖头很锋利,直接砸开了她的皮肉,没办法,医生只能有可吸收的无痕线仔仔细细给缝上,她心里一边担心自己会不会毁容,一边又在想裴谨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拖到现在才来……
“所以这个药是一天三次,这个是一天两次,然后禁生冷辛辣三天是吗?”
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很熟悉。
要不是医生还在缝合伤口,她都要蹦起来喊一声禾溪了——
“禾溪——禾溪——”当然,坐着也不妨碍她叫人。
禾溪本来在同医生拿药,禾子言按照医学上的说法,就是吸了点儿麻醉剂,医生认为无需住院,不如回家,还能缓解受到的惊吓,却正好听到了裴晚晚的声音。
她疑惑地看向缝合室,正看到裴晚晚顶着一脑袋伤,冲她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