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过来之后我就一把抓住,不是还没死吗?看你能坚持多久。我把剩下的大半壶烧刀子倒下去一小半。
一小半的酒水让铲子下面发出呲呲呲的声音,还有那口蜢的惨叫,又坚持了一分多钟,工兵铲下面没动静了。
没动静就证明已经死了,我小心翼翼的抬起铲子,突然那下方已经只剩下空壳的口蜢咻的暴起。
暴起的速度很快,我也不慢。早防备着呢,一铲子拍了下去,嘭的一声一片燃着火焰的飞灰突然爆开。
爆开的距离不远,我抬起铲子再也没见到那口蜢,终于解决了,地上也只剩下一片灰烬。
灰烬很大一片,我心中好奇这口蜢怎么这么大个,就用铲子扒拉,叮的一声跑出来个散着黄橙橙光芒的物品。
物品不大,只有食指长短,我走近一看竟然是把黄铜钥匙。这次我看的清楚,钥匙分明就是在口蜢体内。
口蜢体内还藏了钥匙,一定很珍贵。我把钥匙拿起来仔细观摩,上面没有花纹,也没有文字,只有打磨时候留下的痕迹。
痕迹很普通,分析不出来什么年代的,藏在口蜢体内一点没被腐蚀,跟刚打磨过一样,崭新如初。
崭新如初的一枚钥匙,这是用来开启什么的。胖子见我蹲在那背对着他们,就说:“小强你跟哪干什么呢?不会捧着口蜢尸体痛哭流涕,相见恨晚吧。”
相见恨晚到不至于,我起身把钥匙丢给胖子,问他:“你们刚才找出口的时候,发现有钥匙孔之类的东西吗?”
东西没看到,胖子等人都摇了摇头。这就奇怪了,钥匙隐藏的如此神秘,难道钥匙孔也是如此。
如此一幕让我想不明白,趁着胖子等人观察钥匙,我就在附近搜索了一番,一是看看有没有漏网的口蜢,二是寻找钥匙孔。
钥匙孔没看到,也没瞧见有活着的口蜢,我心里暂且放松下来,对胖子说:“到处找找,说不定这钥匙能开启宝藏。”
宝藏两个字让胖子精神亢奋,那俩老家伙也眼冒精光,想着能从里面得到长生不老的线索,也加入了搜索队伍。
搜索队伍有他们三人已经足够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出口。已知的出口全都被堵死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通风口。
通风口若是再不行,只能想办法通过水池进入地下河出去。想要找通风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找了好几圈都只是感觉有风,并没找到明显孔洞。
孔洞就是出风口,可以设计的很小也可以很大,不管怎样先找到再说。我又想起用火苗寻找风源的笨方法,可是这里太大,这么找起来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
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足够用,但这种方法估计没啥效果,突然我想起在那几块石板上面,关于行宫的这部分貌似有很多方框。
方框都很奇怪,当时看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如今想想很可能是通风口。我立刻把石板取出来,对照上面那些方框寻找。
寻找到第一个位置是一面墙,没有任何通风口,却有风从这里吹出来。我仔细一瞧,顿时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的知道了这个行宫是如何通风的,我眼前的这面墙和其他的并不是一体的,而是单独开凿出来的。
开凿出来后又与旁边的墙堆砌在一起,只不过留有很细小的缝隙,让风可以吹进来。
吹进来的风可以作为换气用,而面前的这面墙后面,应该有块至少一千公斤的巨石顶着,想移开这面墙还不如去登天。
登天相比来说比移开墙壁能轻松点,我没放弃继续找下去,石板上的方框都被找了一遍,都是一样的设计,根本移不开。
移不开就只能去选另一条路逃生,现在也只剩下水池这一条路。想到这我又有点头疼,三百多米的高度,要怎么才能下去。
能下去才能逃生,要不然都是空想。我不急躁,平心静气的想着办法,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胖子第一个回来说:“什么都没有,根本找不到。”
找不到?这就让我怀疑,那钥匙能开启的东西是不是在外面,只是把最重要的钥匙放这里保护。
保护的严密自然就不会被夺取,即使有人拿到了那东西也无济于事。这样一来,我手里的这把钥匙也没多大用处。
用处全无还留着干什么,我就要给丢掉,胖子一把拦下说:“别呀,这钥匙怎么也算古董。”胖子一把抢了过去。我也没理会,抬头想要看俩老家伙在干吗,忽然就看到了那个道字。
道字的笔划已经被口蜢啃食的深了很多,那道字挂在冷幽幽的墙壁上,周围一片寂静,让人心中不免有一种沉静。
沉静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再向四周散发,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在那堆积碎石块的上方,墙壁的正中间,时不时还有轻微的咔咔声,有细小的碎片掉落。
掉落下来的碎片闪烁着冷淡的光,与火光混合在一起,两种光交织,让气氛突然变得怪诞诡异,让人的皮肤发凉。
发凉的气息在蔓延,身旁的胖子冷不丁打了个冷颤,问我说:“小强,这个道字怎么这么邪恶。”
邪恶倒是没感觉到,我心中也始终平静,只是觉得这个字很奇怪,而且之前我研究过口蜢对石头和黄铜都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又怎么会啃食道字的笔划,这不也是石头吗?我心中奇怪,就要走过去看清楚些,胖子一把把我拦下。
拦下后胖子就说:“小强还是别过去,我总觉的这个字很邪性。”
邪性的东西见过了不少,也不差这一个,我就说:“放心吧,我有分寸,总不至于你二大爷从这个字里面跳出来。”
跳出来可够吓人的,胖子浑身激灵灵一抖,摇头走到旁边说什么也不过去。
不过去就算了,我也没觉得这东西有啥危险,几步就走到道字跟前,仔细一瞧,那些笔划中竟然没有口蜢的齿痕。
齿痕不存在还能证明是口蜢啃食过的吗?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奇了怪了真的没有痕迹,笔划中依旧圆润光滑。
圆润光滑的像是涂了一层油漆,怎么看都不像被啃食过,可那地上的碎石片又作何解释。
解释不通我就拿起来一片,确实是石头无疑。我用手摸了摸,笔划中很硬,刚要收回手突然察觉到异样。
异样就是笔划中的温度不对劲,旁边的墙壁都很凉,这里怎么有点温热。我叫胖子把铁钎丢过来,握住后就砰砰砰凿着笔划中。
笔划中顿时就有火星和石头掉落,摸起来很硬,实际上像是风化了的石头一碰就掉下来一块。
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掉下来,我也凿的越来越深。胖子见我玩的起劲,就说:“小强干点正经事行吗,想办法让我们逃出去吧,你在这字自掘坟墓有意思吗?”
有意思!这个道字绝对非同一般,随后敢来的老棒子和程化德见我挥舞铁钎也走到旁边,只有胖子在远处不敢靠近。
靠近些才能弄明白不是,老棒子问我:“小强,这是咋回事。”
咋回事,咋回事的,我也想知道所以才这么做,我瞪了老棒子一眼说:“别在那说风凉话,要么一起动手,要么滚一边去。”
滚一边去我才能清静,这老家伙脸皮也够厚的,和程化德一人握了根铁钎在我一左一右也一起凿着。
凿着凿着忽然就听叮的一声,声音清脆,余音绕梁,我也立刻停手。刚才我用力很大,铁钎不知道顶在了什么上,震的我虎口都有些发麻。
有些发麻就证明顶到的东西绝不是石头,老棒子也停手问我:“怎么回事?”我真想一巴掌闪过去,这老家伙的话怎么这么多。
这么多的话让我心烦,我也没理会,握着铁钎左右晃荡两三次,松了之后就把铁钎抽出。
抽出后我就用手电筒往里面照,看不太清楚,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个黄橙橙的小光点。
光点很亮,有迷人的色彩,我就对胖子说:“这里发现了黄金。”
黄金向来对胖子有无可抵挡的诱惑力,可这一次胖子摇头说什么都不过来。这让我很奇怪,胖子不对劲呀,以前要是听说有金银首饰,比谁都高兴。
高兴的会让人觉得胖子是个疯子,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我瞧着胖子一眼,没发现奇怪的地方我也就没在意。
在意的是眼前的这个道字,我看了一眼大致测量出光点与墙面有二十厘米,这可真够深。
够深也能给弄开,我把铁钎又插进去,交给老棒子帮我握住另一头,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我们俩同时用力往下撬。
撬了十几秒都没动,我就让程化德也过来帮忙,三个人卯足了劲咬牙用力,铁钎都快掰弯的时候,突然咔嚓一道声音。
声音传出来的同时,四五道裂纹极快的延伸出去贯穿了整个道字。程化德不高兴了,说我:“你这是对神明不敬。”
不敬又能怎样,如今已经这样了,我喊了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