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冷静下来，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后，陈阳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按照他之前的经验来推断，这一个小时学习下来，再加上之前已经使用学霸笔记学了很长时间了，他现在应该早就软了下来。
但现在……
非但没有任何疲惫，反而还……越学越兴奋？
我身体现在这么好的吗？
陈阳心中此时都要快被疑惑填满。
难道……
突然间，陈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连忙重新唤出系统面板，查看“自律值”的变化。
“靠！”
“我的自律点！”
自律点后面的数字已经变成了1，这么一两个小时，就减少了9点！
这下，陈阳是又悲愤又无奈。
辛辛苦苦攒下的自律点，才来了这么一会，就用光了……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知道了进入白色空间是需要消耗自律点的。
“唉，玛德！”
长叹口气，陈阳也不得不接受自己重新变得一贫如洗的事实。
而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陈阳又尝试着不进入“学霸笔记”的白色空间，而是直接翻开笔记，自己再学一会。
又半小时后，他明显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疲惫感，身体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这才对嘛！”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二阶的功能是要消耗自律点的……”陈阳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定论。
“果然，宇宙的尽头还是氪金啊……”
“哎……我还以为是我天赋异禀呢……”
陈阳忍不住在心中对自己开了个小玩笑，缓解了下心情。
心中对自己开了个小玩笑，能量守恒定律看来对这系统也适用。
“这么看来，眼下，坚持晨跑，获取自律点数，就变得更加重要了。”
“每天的学习任务也不能落下，必须保证每天都能获得稳定的自律点数收入，这是基本盘，不能动摇。”
“现在看来，五个自律点数大概可以支撑我在白色空间里观看一个小时左右的视频教学……”
陈阳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将学霸笔记轻轻合上。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虽然身体并没有感到明显的疲惫，但精神上却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就像是……进入了贤者模式。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哲学三大终极问题，不断地在陈阳的脑海中回荡。
陈阳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夜风顿时扑面而来，带着一丝丝湿润的泥土气息，让他那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窗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寒冷的夜风轻轻吹拂着陈阳的脸颊，带走了他身上的燥热，也带走了他心中的烦躁和不安。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放空，让自己的身心放松。
他轻轻地关上窗户，又走到书桌前，关掉了台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陈阳脱掉外套，轻轻地放在床边的椅背上，然后缓缓地躺到了床上，将被子拉到脖颈处，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陈阳的思绪依旧有些活跃。
“系统……陪玩……高考……”
各种各样的念头，如同走马灯一般，在陈阳的脑海中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才传来轻微的鼾声，以及……
“妈……”
……
而有了二阶的学霸笔记帮助，接下来陈阳的学习效率有了有了显著的提高。
虽然这二阶功能用起来花费有些高昂，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也算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那些原本对陈阳来说晦涩难懂的知识点，一旦进入了那片白色空间，都只能被剥去了层层伪装，赤裸裸地展现在陈阳面前，等待着陈阳的光临。
不过，由于在进入白色空间学习时，陈阳无法控制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而那些表情……也确实有些奇怪。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误会，他只能选择在晚自习的时候，趴在桌子上装睡时偷偷使用。
幸好，陈阳这一个月的座位还算比较靠后，在教室的角落里，不太容易被老师发现，所以，到目前为止，陈阳和负责看管晚自习的老师们之间，还算是相安无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老师们其实不怎么关注陈阳。
像原来的陈阳这样，成绩平平、既不拔尖也不垫底、在班里也不担任任何职务、平时上课也不怎么积极举手发言、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学生，在班级中是最没存在感的。
前世，陈阳的高中三年，如果不是考试分析成绩，或者是有人主动提起，恐怕很多老师都想不起班里还有陈阳这么一号人。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每周轮到陈阳他们小组值日的时候，老师们才会在擦黑板的时候，主动提起陈阳的名字。
而陈阳受过最多的夸奖，也是“这黑板谁擦得？擦得真干净！”
老师中也只有宋雯雯，偶尔还会时不时地让陈阳上讲台去给大家讲解一些比较难的题目。
而陈阳也不得不把这段时间的复习重心放在了数学这门课上，以免对数学课随时可能到来的考验。
而其实，前世宋雯雯也没少帮助过他的数学，甚至到了高考前一个月，还每天抽出课余时间，单独给他和薛鹏杰这两个“数学困难户”开小灶，补习功课，只是无奈，脑子实在是不开窍。
现在想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在最无能为力的科目上，遇到了最不想辜负的老师……
而最后高考的时候，陈阳数学也没有发挥好，只考了可怜的100分。
相较起其他科目，还是严重的拖了后腿。
至于陪玩项目那边的事情，也按照陈阳和吴艳、付强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如期顺利地进行着。
正如付强所承诺的那样，陈阳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多操心，只需要偶尔过问一下，了解一下进展情况，基本上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角色。
毕竟，眼下对陈阳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即将到来的一模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