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污蔑

听到这个问题，许大茂急忙迎上前去，弓着腰，显得极为谦卑。在那个年代，人们对公职人员都抱有敬畏之心。

许大茂自然不敢有任何懈怠：“警察同志，我叫许大茂，是我报的案。我家的两只老母鸡被人偷了，辛辛苦苦养了那么久。”

“不到一周时间就全没了，你们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两只？那之前那只鸡被偷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报警？”两名警察皱起眉头，这年代的偷鸡事件并非小事，情节严重的，可不是简单的批评教育就能解决的。

“这……”面对警察的质问，许大茂一时语塞。易中海暗自咒骂，上次的事情已经解决，这家伙却又带来了新的麻烦。

“警察同志，我是大院的一大爷，关于之前丢的那只鸡，我们已经查明了真相，也对当事人进行了必要的教育。”

“岂有此理。”没等一大爷说完，一位警官便打断了他的话，面色严肃。

“鸡被盗也是违法行为，岂能私自了结？那个偷鸡的人现在在何处？”

“警察同志，那个人已经不住这里了，现在搬到隔壁院子去了。”

“搬走了？”两位警官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事情似乎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

“这个稍后再谈，许大茂同志，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发现鸡丢失的经过吗？”

“就是刚才，我从公社放完电影回来，大约是四点十五分左右，结果发现鸡不见了，今天早上它还好好的。”一位警官发问，另一位则在一旁认真记录。

“那么，假设案发时间在下午四点十五分之前，院里的其他居民有没有注意到那只鸡？”

“我印象中，三大爷回来的时候，鸡还在的。”

“哎，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我回来鸡还在，难道就是我偷的不成？我作为一名教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阎埠贵一听自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立刻显得有些急躁。如果被误认为是偷鸡贼，他担心这会严重影响自己的名誉。

“这位同志，请您不要着急，在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我们绝不会错怪一个好人。”

“您能否详细叙述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从回家到下午四点十五分这段时间内，您都在做些什么？”

“我们学校是下午三点半放学的，我大约在四十五分左右回到家，然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我妻子和海棠这孩子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阎埠贵话音刚落，三大妈和一个颇为俏丽、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女孩走了出来。

许大茂一见到这情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之前只顾着关注丢失的鸡，竟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

于海棠也感到困惑，她不是被叫来相亲的吗？怎么会突然卷入这样一件麻烦事中。

“既然有人可以作证，那么鸡应该是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到四点十五这段时间被盗的。”

许多邻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贾张氏身后的棒梗身上。上次丢鸡，棒梗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这小子手脚一直不干净。

下午三点四十五到四点十五，钢铁厂的工人还没下班，在家做饭的妇女也陆续开始忙碌。...

那时院子里几乎没有人走动，正好给偷鸡创造了机会。棒梗放学比较早，既有时间也有动机，如果不是他偷的，那还能是谁呢？

警察开始一家家地调查询问，贾张氏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如果这件事查到棒梗头上，那可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目前，大院里的李建国已被驱逐出院，傻柱也遭警方拘留，可没人会帮棒梗担下这事！

“我亲眼所见，李建国手里拎着一只死鸡，好像就是许大茂家的那一只！”

就在警方调查即将波及自家时，棒梗突然挺身而出，爆出猛料，这一消息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李建国？此话当真？”

“这岂不是典型的贼喊捉贼？人都被赶出去了，还有机会偷鸡？”

“年纪轻轻，心机就这么深，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育的！”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品行不端，小的又能好到哪去？”

易中海面露愠色，他清楚，李建国并非看上去那般无害，能避免与他交锋就尽量避免。

棒梗这小子竟把李建国当作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恐怕最终会自食其果。

“在警察同志面前，你不要胡说！”贾张氏故作姿态地拉了拉棒梗的胳膊。

她了解自己的孙子，虽然顽皮，但比其他孩子要机灵许多。他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有几分把握的。

“我没胡说，我真的看到李建国手里有只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建国是何许人也？”警察对即将浮出水面的真相感到好奇，急忙追问事件的来龙去脉。

“警察同志，得向您汇报，李建国这小子咱们村早有耳闻，之前就因偷鸡被我们抓现行，被驱逐出去。有前科在身，私心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刘海中义正词严地挑起话题，他看到杨厂长对待李建国那么客气，心中早已不满。

“你确实看到李建国手里拿着鸡了？”警察询问：“绝无差错！”

“那好，许大茂，你先回家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失窃物品。我这就去找李建国了解情况。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偷鸡贼。”

“感激不尽，一定要把这个惯偷绳之以法！”许大茂激动地说完，便回家检查。

众人知晓这多半是走个过场，毕竟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朝李建国家进发。

“真是多事之秋啊，我们也去看看吧。”阎埠贵面露不悦，叫上三大妈和于海棠一同前往。

春明妈见到一大群人蜂拥到大院里，心中不安，急忙放下手中的菜篓，忧心忡忡地跟随人群，想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何事。

苏家和程家的人们纷纷出门探查究竟，宽敞的后院不久便人满为患。

“哈，大家真是爱热闹，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面对如此阵仗，李建国却显得颇为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