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菖蒲叹口气，道：他们不是为了报仇，是要霸占莫家的产业，取代莫家的势力？
风华凤道：对！
唐菖蒲道：你真是可怜！
风华凤道：你真的可怜我？
唐菖蒲道：谁看到你这样，都会可怜你。
风华凤道：杀了我！
唐菖蒲道：什么？
风华凤费力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道：请杀了我！
唐昌蒲沉默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额头轻轻一点，满足了她的请求。
她走的很高兴，带着满面笑容，就像一个人在庆幸终于逃离了地狱。
人间对于她或许真的就是地狱。
割折派的人与她的丈夫，还有山村里的村民、孩子，当然就是这座巨大地狱里恐怖的鬼卒。
唐菖蒲没有杀其他人，只是一把火烧了这个小破屋，算是送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个葬礼。
火本是热的，可那夜的火却似冷的。
巷子里的雾也是冷的。
唐菖蒲叹口气道：你切掉了她们的腿？
大野摩柯道：女人耳朵根软，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有这毛病。她们总会忍不住被人骗走。巨贾富商的女人们不是被马夫骗走，就是让花匠拐跑。就在镇江北城里，城南富户绸缎张的小老婆就跟着一个货郎跑了。
唐菖蒲道：她们也跟人跑过？
大野摩柯道：她们没有。
唐菖蒲道：那你还切掉她们的腿？
大野摩柯道：正是切掉了才不会跑。若是跑了，去哪了切呢？我刀法还行，她们没多受痛苦，一人两刀，也就完事了。
唐菖蒲摇头道：你凶名远播，可真是名副其实了。
大野摩柯道：不过是剁下腿来，就算作凶名了？
唐菖蒲道：一双如花似玉的美女，被你活生生的弄成了残废。你还想怎么凶？这还不算穷凶极恶吗？
大野摩柯开心的笑道：有人替你们伸张正义，你们怎么不谢谢人家呢？太不懂礼数了！
两个女人满脸惧色，低着头不敢看大野摩柯。
大野摩柯道：你们怎么不发一言呢？
俩女人还是不说话。
大野摩柯命令道：张大嘴巴！
俩人抬头张开嘴。
大野摩柯道：不是让我看！我没看过吗！是让他看看！
俩人转头对着桑九张大嘴巴。
两张嘴巴里竟然空荡荡的没有舌头。
她们没了舌头，当然说不出话。
唐菖蒲皱眉道：做人何必残忍至此！
大野摩柯笑道：这算不得多残忍。她们偷吃我的蜂蜜，我就处罚她们一辈子不能吃甜食。人犯错就该受罚。她们是女人也不可例外！我没有把她们做成美人花摆在屋子里，已经是宽宏大度法外施恩了。
唐菖蒲道：美人花？
大野摩柯道：就是把美人剁下四肢，塞进大梅瓶里去。美人如花，正配此刑。这俩人嘛按摩手法一流，做成美人花实在浪费一对妙手。
唐菖蒲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简直就不是人！
大野摩柯道：人做错事不该罚吗？
唐菖蒲冷笑道：你欺压这里的人这么多年，又该受到什么惩罚呢？
大野摩柯大笑道：惩罚？能惩罚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唐菖蒲道：你真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了？
大野摩柯道：那倒也未必。不过就算上林满海和尚亲临，我也是一点都不怕！就凭你个后生晚辈，还没本事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