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剧难题，睿智突围

徐悦站在《深宫谍影》的拍摄现场，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鎏金唇脂管。

远处威亚钢索在晨光里泛着冷冽银光，像武侠小说里淬毒的暗器。

她旋开唇脂盖，柑橘混着铁锈味的药香沁入鼻腔——这分明是镇定剂的特殊配方。

“小徐，过来试妆！“郑化妆师举着貂毛刷招呼。

化妆镜边缘映出林婉儿缀满水钻的美甲，正状似无意地划过徐悦的戏服广袖。

“哎呀！“林婉儿突然捂住朱红色宫绦，“这流苏穗子怎么少了两股？

郑姐，咱们女二的服化道也该上点心吧？“她尾音扬得恰到好处，恰好能让捧着紫砂壶路过的吴老板听见。

徐悦盯着镜中倒影，林婉儿脑后的珍珠发钗突然幻化成毒蛇信子。

读心术带来的刺痛从太阳穴炸开，她听见带着电流杂音的心声：「道具间第三柜的备用流苏，今早刚被咖啡浇透了呢。」

“用我的备用穗子吧。“徐悦从妆匣底层抽出孔雀蓝丝绦，这是昨夜研究机械蜂照片时顺手修补的。

郑化妆师惊喜地发现，改良后的宫绦竟暗合剧本里西域贡品的设定。

吴老板的鳄鱼皮鞋踏着青石板走近，雪茄灰落在徐悦的剧本上：“年轻人要懂得木秀于林的道理。“他腕间的陀飞轮手表闪过寒光，表盘背面隐约刻着改装车俱乐部的蜂鸟标志。

片场突然响起刺耳的器械摩擦声。

陈师傅正在调试新型威亚设备，钢索缠绕方式与寻常武侠剧完全不同，像是模仿某种昆虫的飞行轨迹。“这是为了配合无人机拍摄。“他抹了把汗，工具箱里露出半截机械蜂巢状的控制台。

当拍摄进行到雨中比剑的重头戏时，林婉儿的剑穗忽然绞进威亚滑轮。

徐悦在钢丝晃动的刹那捕捉到她眼底得逞的笑意，读心术的刺痛感化作具象化的声浪：「吊臂车十点钟方向，无人机已就位，我要你摔进泥潭的模样传遍全网！」

暴雨装置启动的瞬间，徐悦借着转身动作将唇脂抹在腕间。

柑橘香冲淡了血腥味，她看清林婉儿藏在云鬓里的微型通讯器闪着幽蓝的光。

威亚钢索发出蜂群振翅般的嗡鸣，本该失控的吊臂忽然划出精巧的弧线——像极了石宇车上播放的那段武侠配乐里的招式轨迹。

“卡！“导演惊喜地摘下监听耳机，“小徐刚才那个鹞子翻身，比原设计多了三分收势的余韵！“

徐悦轻抚袖口暗袋，那里藏着周助理悄悄塞来的全息投影芯片。

潮湿的戏服下，机械蜂显微照片正在发烫，与云端备忘录里的加密文件产生奇异共振。

她望着正在重播镜头的无人机，突然对林婉儿露出梨涡浅笑：“听说下午要拍御花园夜戏？

我带了驱蚊香囊，婉儿姐需要吗？“

林婉儿捏碎手中的车厘子，鲜红汁液顺着鎏金护甲滴落。

在她身后，吴老板正在通话：“对，要那辆改装过的斯坦尼康，镜头防抖参数按石少爷给的调整......“

暮色渐浓时，道具组开始布设萤火虫灯。

徐悦站在宫灯摇曳的阴影里，手机屏幕映亮她沾着金粉的睫毛——备忘录里的加密文件夹不知何时自动解锁，机械蜂尾针的显微结构正缓缓旋转，与石宇车上播放的武侠配乐形成某种量子纠缠般的频率共振。

宫灯在夜风里摇曳出琥珀色光晕，徐悦站在青石台阶上整理水袖。

郑化妆师刚为她补完唇妆，鎏金唇脂管在化妆箱里折射出冷光——那里藏着周助理偷偷塞来的全息投影芯片。

“第三场第七镜准备！“场记板清脆的响声惊飞檐角栖鸟。

林婉儿提着镶满萤火虫灯的宫灯款款走来，鎏金护甲故意划过徐悦的云肩刺绣。

徐悦太阳穴突地刺痛，读心术让那些缀着电流杂音的心声清晰可闻：「待会威亚吊到最高点，你的披帛就会缠住宫灯架......」

“婉儿姐的护甲真漂亮。“徐悦笑着后退半步，腰间的孔雀蓝丝绦拂过道具香炉。

昨夜修补流苏时发现的微型摄像头，此刻正藏在香灰里闪着红光。

当威亚钢索发出蜂群振翅般的嗡鸣，徐悦借着鹞子翻身动作轻扯披帛。

本该缠住灯架的轻纱忽然转向，精准勾住林婉儿腰间暗藏的磁吸装置。

全息投影芯片适时启动，将剧本里“西域幻术“的设定具象成漫天流萤。

“小心！“徐悦惊呼着拽住林婉儿手腕。

两人在空中划出交错的弧线，林婉儿藏在云鬓里的通讯器突然失灵，本该绞进威亚的剑穗却缠住了自己的珍珠发钗。

数十架无人机镜头忠实记录下她惊慌踢落绣鞋的窘态。

暴雨装置启动的刹那，徐悦将驱蚊香囊塞进林婉儿掌心。

薄荷混着艾草的气息中，她贴着对方耳畔轻语：“听说吊臂车十点钟方向，有群特别爱盯绯闻的无人机呢。“

“卡！“导演激动得摔了保温杯，“小徐临场加的拽腕动作，把姐妹反目的张力演活了！“

片场响起零星掌声。

灯光师老张对徒弟努嘴：“瞧见没？

徐老师落地时还护着林婉儿的后脑勺，这才叫专业。“几个群演窃窃私语着摸出手机，热搜实时榜单上#林婉儿威亚失误#的话题正急速攀升。

陈师傅扛着工具箱大步走来，古铜色皮肤上还沾着威亚润滑油：“丫头，跟组武替都没你这反应速度。“他当众展开拍摄计划表，用红笔在明天打戏场次画圈，“这段追逃戏给你加个俯冲镜头，敢不敢试蜘蛛侠式摆荡？“

杨场记扶了扶歪掉的鸭舌帽，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徐老师，我能记录您的动作分解吗？“他摊开的场记本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徐悦每场戏的微表情变化，某页角落还画着只机械蜂简笔画。

夜戏收工时，徐悦在更衣室发现戏服暗袋多了包桂花藕粉。

郑化妆师隔着门帘轻笑：“小杨特意去古镇老字号排的队，说给你补气血。“镜中倒映着窗外树影，有辆改装越野车正静静停在宫墙阴影里。

而此刻的贵宾休息室，林婉儿砸碎了第三只茶杯。

吴老板把雪茄按灭在剧本上，鳄鱼皮鞋碾过飞溅的瓷片：“急什么？

石家小子的机械蜂再厉害，能防得住‘那个东西’？“他腕间的陀飞轮手表映着手机屏幕，通话记录显示着某个以86开头的国际区号。

徐悦站在檐下整理通告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唇脂管身的徽章纹路。

宫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恍惚间与三年前某张老剧照重叠——那是石宇兄长最后参与制作的武侠电影剧照，背景里同样有群振翅的机械蜂。

手机突然震动，云端备忘录自动弹出新提示。

原本加密的文件夹里，机械蜂显微照片正在分解重组，尾针部位逐渐显露出“石“字篆体水印。

远处传来改装车引擎的轰鸣声，混着武侠片配乐特有的琵琶轮指，像某种跨越时空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