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鬼戏弄

“瓶子,瓶子,瓶子”,小贱那个大嗓门在我家房后死命喊,生怕谁听不到,我回了一句,“你先去,马上来”,之后也披上蓑衣,拿起棍子装备出门,这时候奶奶拉着我说了一句,“小心点,看好猪牛,看好你弟弟,别让他摔了”。我心说“奶奶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也不会交代我这些的”,我顺嘴答了一句:“认得咯”,说毕,赶起猪牛就往山上走,出大门的时候本来是要顺手关一下大门的,不经意间看见奶奶手掐中指小声说着什么,我就很奇怪,从来没有见奶奶这样过,难不成奶奶在说中午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忍不住嘴角一翘,拉着弟弟说道:“奶奶怕是中午要杀鸡给我们吃了”,弟弟听闻瞬间傻笑起来,说道:“我要吃鸡腿”,我一个没忍住敲了一下他后脑勺,说道:“这么胖还想着鸡腿,吃鸡屁股还差不多”。

一路无话,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刚刚奶奶那个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直到以后我才明白手掐中指是什么意思。农村小路本来就磕磕绊绊,一个不小心踢到石头,差点给我栽倒进阴沟,嘴里骂骂咧咧的赶紧蹲下看看脚破没破,看到脚趾头流血的时候心里咒骂那个石头一百遍,真他娘的晦气,才出门就给我见了红,又忍不住回看了一眼,此时又发现奶奶站在岔路口看着我,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奶奶算到我要踢破了脚,不放心跟出来看看的”?又心想:“别闹,奶奶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得到”。就这样我们到了放猪场,猪牛都习惯了,出来知道哪里有吃的,就都自己跑去吃去了,于是我就招呼起小贱,还有个本家姐姐,我们三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放下蓑衣就准备叼三公。

至于我弟弟,他才四岁,正是喜欢玩水的年纪,自个就跑去玩他的水磨坊去了。“来来来,扑克拿出来,看小爷我怎么把你那两瓶子玉米赢到手”,这时小贱突然冒了一句:“你怎么没带玉米呢”?“我……东子拿去了”,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了一句,其实我就没带,本来他说他要带两瓶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自己要带来,然后我就和他借了一瓶,说先用用,一会找东子还他,就这样,我空手准备套白狼,看小爷怎么白手起家,想到这里,心里就美滋滋的唱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额……其实我知道这种歌这时候真不入格,可问题是那时候我没看过赌神噶,不然我一定哼上一段赌神出场音乐来着,跑题了跑题了。就这样手里藏牌术,硬是赢了他一瓶过来,本家姐姐都给看笑了,小贱都差点哭了,然后我又安慰道:“我借你一瓶的嘛,诺,还你”,说毕,他才阴转晴的说道:“对哦,来来来,继续”。我差点就笑出猪声,就这样还他那瓶也又到我手来了,你们猜他说了一句啥,“瓶子,接我一瓶,回去我还你”,好家伙,这是赌瘾放了啊,其实我是不打算玩了的,想去看看昨天看见好的那一窝鸟蛋,然后我就说:“先去看看鸟蛋,出鸟了没”,此刻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手一股脑往裤兜里面摸,然后掏出个塑料袋子,很纳闷的问道:“拿个塑料袋子干嘛呢?装备套头上去摸鸟啊”,小贱说道:“看看大鸟在没在窝,在就拿塑料袋子一窝端”,咦,想不到平时日农包(憨)一个,咋还想起这招式,说着我们就起身装备跑去看看,然后我藏的牌就掉了出来,刚刚好被他看见,我那个臊啊,不知道说什么额……然后我就转头对着本家姐姐说了一句:“姐,牌掉啦”,我姐差点笑背过气,她越笑我越臊的慌,然后我就一巴掌呼到小贱后脑勺,“看什么看,玉米都在这,又不会跑,再不去看小鸟,鸟都废飞了”说罢,我转身就跑,一定要抢在那个个贱货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溜之大吉,可结果,拿那货来了一句:“瓶子,你流血啦”,此刻我才停下看了看脚,还纳闷这货在我后面怎么看见我脚趾头流血的,回头一看,乖乖,刚刚坐的地方流了一小摊血,“没事,男人留点血怕什么”,此刻我还不知道女人有时候流血比男人多多了,话毕,直接往山上走了去。

陶鸟蛋的地方离我们放东西地还是有点距离,十几分钟后我俩蹑手蹑脚的走到一颗茶树下面,然后两人就那样蹲了足足五分多钟,没听到声音,我俩又慢慢挪到旁边离茶地边最近的一颗相对高点的茶树下面,因为我么看见的鸟窝就在这颗数上。刚靠近就听到大鸟的叫声,此刻我俩都兴奋起来,鸟叫说明大鸟就在窝里孵蛋呢,然后……就没然后了,这货一个起身把我挤了直接摔茶地下面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可不矮,足足两三米,下面还有一堆石头,我就这样一个没抓住,一个闪现就到石头堆上面了。为什么说是闪现,因为特娘的过程就脑子一片空白了,我起身就开骂:“你个贱人,叫你少吃点不听,看看那个球样,起个身就像特娘的猪起身”,嘴里骂骂咧咧的,脚又疼的,才好一点的伤口又特娘给我整开了,血还不要钱一样往外渗,顺着石头就往下流,小孩子难免磕磕碰碰,顺手揪过旁边的飞机草(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想知道的去问度娘)然后吐上唾沫就揉搓了起来,我们这大人哪里破了几乎就这样操作一通,见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学会了这些技能,揉蔫了直接按到伤口,用脚趾夹起就准备往上爬,就在这是我隐约听到一声:“你踩我头拉”,然后我就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叫骂起贱人,“小爷在下面谁特娘能踩到你头,等我上去我弄死你”,说着就往埂上的小树抓去,正装备借力呢,又听到一声“挺好吃”,我当时就又一顿国粹输出,心想“这货放个猪还带吃的”。

好不容易爬上去,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把这丫的吃的全抢过来,一点不给他留,让他吃个寂寞。一个大比兜呼他后脑勺,“赶紧给我拿吃的,到底有多少吃”,然后他就那样看着我,我又说了一遍“快点拿出来赔给小爷,小爷需要补补,贱人”,说罢我就上手往他身上一阵摸索,什么都没摸到不说,不知道按到拿个开关,他还在那笑,越想越气,反手又是一个大比兜,“你刚刚不是说好吃,藏这吃独食呢,也不怕吃了肚子疼”。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我等着他拿出来,他在想他到底带没带吃的,然后他来了一句,“我就看了你一眼,看到你没事,我就盯着鸟窝,一个字没说过”,我这个揍死他的心都有,什么叫就看了我一眼,没事就不看,不对啊,那他没说话谁在说?然后我就不经意间往下看了一眼,越看越不对劲,怎么哪里都没有石头,就那里有一堆,越看越不对劲,难道……我转过头问他:“贱人,这下面谁家地啊,怎么堆一堆石头,茶树也没有”?他说道:”应该是对面村子的吧”,我想想也是哈,因为我们现在放牛的这些山都是对面村的。这时我是什么心情都没了,就准备喊他不掏了,回去看看猪牛,他还在那一个劲看着茶树,一副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样子,其实我这会是真的有点怕了,想想刚刚听到的声音,心想赶紧离开这里,于是我拉起他就走,这货还一步三回头得看,真想在给他一个大比兜,想想又算了,本来就日农,打多了,以后找不到媳妇还怪我。

没多会我们就回到开始打扑克的地方,才坐下我就问了一声我姐,“姐,你知道(此处描述刚刚那个地方)是谁家的不,怎么地里石头也不丢了,放那”?毕竟我姐大我四岁,比我懂的多,结果我姐脸色一变,说道:“那不是石头,那是坟,”说着就给我讲了那个坟的由来。说那个坟是对面存一个小偷的坟,因为偷东西了,被抓了,然后教育了两年回家那天晚上吃农药嗝屁了。听完我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想到听到那两声说话声,又不敢告诉我姐我听到声音,此刻我已经身体都在发抖了,脸色也一下子难看了起来。“瓶子,瓶子,瓶子”不知道叫了多少声,我姐看我没反应就推了我一把,我一个哆嗦,“咋了”?“叫你好几声你咋没反应”,“哦,没听到”,此刻我只想回家,大白天,感觉旁边冷飕飕的,于是我就起身去找我弟弟,叫上他我就直接跑回了家,猪牛我都不管了。

才到家,奶奶看了我一眼脸上就变了,说道:“瓶子,去把脚洗了,换一身衣服来”,此刻的我哪敢不听,马上跑到水龙头就冲起脚来,然后跑回屋子换了一身衣服就找我奶奶去了,然后就看见我奶奶刚好在太阳光下面给我铺了一床席子,让我躺上面晒太阳想,说着她就小跑着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