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千味楼
- 农门悍妇拆祠堂,首辅相公夜叩门
- 可爱反派多
- 2267字
- 2025-04-05 06:55:33
张桂兰晚上躺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自己不但倒欠宋鹤卿三两八钱,还被小贱蹄子指着鼻子骂!
张桂兰现在真后悔当初收养宋鹤卿,还娶了这么个冤家。
她现在就期望她儿宋祈年能赶紧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到时候娶了村长女儿,她就把那两口子赶出去,让他们流落街头,遭人唾骂,最后跪在她面前乞求原谅!
张桂兰一想到江晚趴在地上忏悔求她原谅的样子就畅快得要命。
可就在她正想得开心的时候一股酸酸甜甜的香味飘了过来,那味道勾的她口水直流,肚子一阵叽里咕噜。
“该死的贱蹄子,又在熬她那香汤!”
张桂兰愤恨的一转身用被子捂住鼻子。
可那香味一个劲往里钻,张桂兰口水咽了又咽。
这玩意这么香难怪赚钱!
一提到钱,张桂兰又动了心思......
翌日,江晚将做好的酒曲放到了杨家。
杨春桃看见那一个个小丸子很是稀奇:“嫂子,你这是做的啥啊?”
江晚回道:“是酒曲,以后用来做酒发酵用的。”
杨春桃眼睛一亮:“你还会酿酒啊!”
“这个酒很简单,不难。”
江晚的话让杨春桃动了心,她昨天听自家哥哥说,江晚做了一大罐酸梅汤半天就卖完了,赚了不少,晚上还做了炖肉,她也吃了,别提多好吃了,所以她想跟着江晚学。
杨大婶见到酒曲也很稀奇,江晚告诉她如何保存,杨大婶一一记在心里,最后江晚说道:“如若我婆母找来,千万别给她。”
杨大婶点点头:“你放心,院子我都不会让她进!”
江晚这才放心地去了县城。
到了永清街,肖棋一见江晚就立马上前帮忙抬罐子。
“姐,你今天来晚了点。”
今天杨大郎的牛车半路陷进了泥里,来坐车的人都带了货物,车沉的不得了,众人又拉又推的半天才把车拔出来,等到了清河县已经快晌午了。
江晚也不多说话,赶紧开了缸营业。
肖棋却说:“已经来了几波人问了,我都帮你应了下来,等你一到就给他们送去。”
江晚很吃惊,自己生意这么好已经有预约的了?!
“他们都是谁?要送去哪啊?”
肖棋说道:“都是去醉逢楼吃饭的,说昨天一边喝你这酸梅汤一边吃烤肉,解油腻还不上火,今天他们又要请客,特意定了十杯!”
江晚自然高兴,开杠就装了十杯,而后交给了肖棋:“姐请你帮个忙,帮我送去醉逢楼。”
肖棋没问为什么,他觉得那伙人是自己应下来的,自然只有自己知道是哪伙人,理应自己去。
于是肖棋从摊位上挑了一个最结实的竹筛子装了十杯酸梅汤,而后小心翼翼地端起往醉逢楼走。
因为地处繁华,肖棋这架势吸引了不少人注意,都好奇他端的是什么,跑来江晚这询问:“这喝的是什么?”
江晚一一介绍,不一会儿又卖了好几杯,等肖棋回来,那酸梅汤已经卖掉三分之一了。
肖棋回来的时候,肉眼可见的高兴,趁江晚摊上没人了才掏出一把铜板:“那几位爷真是豪爽,我过去一看,都喝得上头了,一把给了我这么些钱!”
肖棋手里的钱,肉眼都可以看出来不止30文,江晚接过细细数来,竟有四十三文!
十几文对那些花钱如流水的主不算什么,对平头百姓可是笔意外之财,江晚很理解肖棋刚才为何那么高兴了。
不过她更高兴的是结识肖棋这个人。
他明明可以私吞那多出来的十几文,却还是实诚的拿出来告诉江晚,可见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江晚数出自己应得的二十个铜板,把剩下的都给了肖棋:“要不是你帮我招揽生意,留住客人,我也挣不到这钱,这些你都拿着。”
肖棋接过铜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没干什么,不过还是谢谢姐了。”
江晚今天大部分生意都来自醉逢楼的客人,还有昨天那位大叔。
那大叔今天直奔江晚的摊子,他先瞅了眼酸梅汤,见只剩下半罐子有点吃惊:“你这一半卖了多久?”
江晚估摸了下约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那大叔抬手摸摸自己的胡须,像是在思考什么,而后开口道:“你给我来五杯。”
“好嘞!”江晚麻溜地给装了五杯。
可是五个竹筒不好拿,于是江晚问道:“客官,这五杯估计你也不好拿,若你不嫌弃,我帮你送过去?”
那大叔点点头:“行,你跟我走。”
肖棋一听,立马递给江晚竹筛子。
江晚装好五杯就跟着大叔走起来。
大叔走的不快,边走边问江晚:“你这酸梅汤是自己熬制的吗?”
江晚嗯了一声。
大叔又问:“这是你自己研制的?还是有什么家传秘方?”
江晚起了疑心,没有回答,直到她跟着大叔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叫千味楼。
江晚放下五杯酸梅汤,大叔去柜台取钱。
江晚趁机观察了下这家酒楼。
与醉逢楼不同,这室内陈设素净,桌椅是素色老榆木,漆色温润,不饰雕琢,墙上挂着着几幅水墨字画,都是疏竹临风,很是素雅。
来这的宾客也不同,没有醉逢楼里吆五喝六的商贾豪客,多是青衫文士、儒雅老者,三三两两对坐,或品茗论道,或执棋对弈。
这里的伙计穿的都是素色短打,步履轻缓,言语温和,上菜时连碗盏都轻拿轻放,唯恐惊扰了客人的雅兴。
那大叔在柜台拿了个钱袋子走到江晚身边,数了15个铜板给她。
江晚谢过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又被大叔叫住:“夫人,如不嫌弃,稍坐片刻?”
江晚看了眼对面不远的醉逢楼,放下竹筛坐了下来。
大叔酙了盏清茶推到江晚面前:“我叫陈玄,是这家千味楼的掌柜,夫人做的酸梅汤酸甜适口,回甘悠长,可是家传的方子?”
江晚指尖轻抚茶盏边缘,不动声色:“陈掌柜谬赞了,不过是些粗浅手艺。“
“夫人过谦了。”陈掌柜抿了口酸梅汤:“这酸梅汤里,除了乌梅、山楂,怕是还添了别的什么?陈皮?甘草?或是......“他顿了顿,目光灼灼,“红豆蔻?”
江晚眉梢微挑。
这陈掌柜倒是个懂行的,竟能尝出其中门道。
“陈掌柜好灵的舌头。”她浅笑,“不过具体配比,火候,恕我不能相告。”
陈掌柜掂了掂手上的钱袋子:“五两,买夫人这个方子,如何?”
这方子值五两?
江晚有些心动,但她不止要做酸梅汤,所以婉拒了:“陈掌柜,千味楼高雅不俗,我这酸梅汤恐怕是上不了台面。”
陈掌柜也不恼:“夫人再考虑考虑,我这千味楼随时为夫人敞开。”
江晚谢过陈掌柜回了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