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猿飞琉璃

呵，不就是想拿我当背锅侠吗？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值得被您利用的地方？南野心中暗暗冷笑。

“我在木叶毫无根基可言，您真的认为我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南野满脸狐疑。

要知道鸣人为了得到全村人的认可，费了多大的功夫，自己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地就被认可呢？

您可别拿我当傻子耍！

“这得你自己去琢磨，之前我就告诉你了，等你想明白老夫当年是如何当上三代目火影的，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做了。这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火影之位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如果你没有与火影相匹配的实力，那便要拿出与之匹配的智慧来，懂吗？”

南野郑重地点了点头，已经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不由得他不上心，若是选举失败，最后被赶出了村子，恐怕根本活不到第二天！

水门的仇家一定会找上门来，然后将自己生吞活剥！

畅想到自己如何风光无限，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的时候，脑海里却忽然飘过一道面容，那是一张羞怒交加的俏脸，双眼喷吐着怒火，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该死，我怎么会忽然想起她？！

摇了摇头，试图要将那张脸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门外出现一道俏丽身影，等等，那张脸怎么那么眼熟？！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一脸的吃惊。

“你们认识？”日斩放下茶杯，诧异地问道。

“不认识！”那女孩一屁股坐在南野对面的软垫上，脑袋扭到一边，一副不想看南野一眼的生气模样。

只是她渐渐绯红起来的雪白脖颈，却暴露了她心绪上的不平静。

而南野也显得十分尴尬，自己如果说不认识，会不会显得太过无情？

但要解释……

这怎么解释得清楚！

那女孩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若是解释起来，岂不是相当于二次伤害？

日斩倒也不追究，指着身旁的女孩说道：“南野，这是老夫的小女儿，猿飞琉璃。”

然后又指了指南野，道：“他是水门的亲弟弟，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名为波风南野，他暂住在家里，你们俩以后可要好好相处。”

听到水门这个名字，女孩的耳朵顿时就耸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看向南野。

果然，她从南野的脸上看到了水门师哥的影子，不由得相信了父亲的话。

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看光了自己的身子，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便忍不住羞恼起来，要知道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让男人看过自己的身体呢！

就算他是水门师哥的亲弟弟也不行！

猿飞琉璃？

南野心中反复咂摸着这个名字，却想不起来何时在原作中出场过，这也正常，毕竟在故事中能露脸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他只知道日斩有两个儿子，其中长子生下了木叶丸，隶属于三代目直辖的暗部部队，次子便是‘逆子’猿飞阿斯玛。

想来这女孩要么便是实力不济，隐没于平凡之中，要么……

她将来或许便会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不会对十二年后的木叶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想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将来会有香消玉殒的一天，他便忍不住感到痛心。

奇怪，我为什么要痛心，明明只见过一面而已……

虽然这一面的确足够的刻骨铭心。

琉璃跟她父亲日斩并不相像，但是南野很确定琉璃一定是日斩的女儿，因为她有着一双跟日斩相似的眼神，一旦发起怒来，这眼神就跟钩子一样，扯得人生疼。

现在她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南野，让他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

“老头子，母亲那里您怎么不去看看？”

“公务繁多，等会不忙了再去。”

“哼，都是借口！我去陪母亲了，老头子你就继续待在这吧！”说罢，琉璃起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琉璃走远，南野的眼睛依然定在倩影消失的地方，愣愣出神。

这一幕，全都被日斩看在眼中，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个弧度。

“南野，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母亲牺牲在了九尾之乱中，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你既然暂时住在这里，平时有空便与她多说说话，开解开解她。女儿长大之后，我这老头子的话她是越来越听不进去了，唉……”日斩长叹一声，又拿起烟斗，开始吞云吐雾，似乎只有尼古丁才能缓解心中忧愁。

“琵琶湖大人离世……难道您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日斩似乎有些错愕，能够一口叫出自己亡妻的名字，这小鬼看来对木叶倒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所知，难道他以前也在关注木叶村发生的事情吗？

想来倒也不算奇怪，他唯一的亲人就在木叶，如果不关心木叶反而说不过去了。

“被你发现了吗？确实，伤心这种情绪的确很难在老夫身上出现了。我曾经因为老师的故去而伤心欲绝，因为同伴的离世而痛不欲生，可是随着战争的爆发，越来越多珍视之人的离去，让老夫渐渐地变得麻木。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身为领袖，最重要的便是冷静，不能因为个人情绪的波动而影响了判断，这样只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以至于到了如今，即便是妻子的离世，居然也无法让我动容，反倒是水门的阵亡，更让我痛彻心扉。”

看着日斩宛如陈述他人经历一般说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神色平静得可怕，南野默然无语。

即便是再有智慧的人，也躲不过权力的人格异化吗？

将来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这副腐朽不堪让人作呕的样子？

“怎么，不敢苟同？将来有一天，等你成为了真正的火影，你自然会明白发生在我身上的变化，这便是成为上位者的代价，若是你做不到，你就算不得是位合格的领袖。”

可他却听南野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不，我若掌握力量，我一定会保护好所有我想保护的人，这样我便不会再伤心，不必再经历您所经历之事，这样难道就不算是合格的领袖吗？”

总有人说成长就是将来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可是南野却不这么认为，这些人只是败给了自己，忘记了初心。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掌握了火影的大权，他绝不会像日斩这样，玩弄权术，委曲求全。

他要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火影之路。

日斩一愣，目光突然变得复杂，因为他再一次产生了恍惚，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水门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这才坚定了将他培养成四代目火影的决心。

然而……

水门没有做到，明明拥有飞雷神这样的绝技，却总是在关键时候晚到了一步。

正义不能迟到，否则那便不能称之为正义了啊。

这一次他的确没有迟到，可是结果呢？

他哪怕牺牲了自己，也没能做到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个战斗天赋远不如水门的弟弟，他凭什么口出狂言？

“敢向老夫夸下如此海口，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吧。”

“您放心，我会做给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