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至刚至阳，不就是鲸胶？

叶仁心的意思很明确了。

水沐寒的病，他能治！

知道病因何在，也知道治疗的办法；只是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虽有良医，苦无良药。

水沐寒陷入思索之中。

极寒属性，能够改造体质的天材地宝？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冰火两仪眼中的八角玄冰草了。

不过现在还拿不到，需要从长计议。

那么有没有能够拿得到的补品？

至刚至阳的大补之物，药性足够猛烈，又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损伤……

别说，还真别说！

水沐寒的眼睛刹那间明亮起来！

要不是现在年龄还有环境不合适，他真想站起来仰天长啸，“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叶老！我倒是知道一个东西，可以试试！”

水沐寒坐在轮椅上，一双眸子已经不像是最开始那般，有些死寂的平静，而是能够从其中看见璀璨的亮光。

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哦？你说的东西是什么？”

叶仁心面露惊诧。

他浸淫医道多年，冥思苦想，尚且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补品，但是水沐寒一介少年，竟然说自己知道？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介少年吗！

叶仁心眉头微微皱起，倘若水沐寒信口开河，那原先对其的好感，就要被消磨殆尽了。

这世界上，吹牛的人最没出息！

水沐寒轻轻开口：

“鲸胶。”

一旁的叶泠泠面色腾的红了。

叶家是医术世家，叶仁心的医术水准更是冠绝大陆，叶泠泠自幼跟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不敢说医术怎么样，但是对各种药材却是了熟于心。

这鲸胶…如果叶泠泠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一种壮阳的药材，多用于治疗肾虚、阳尾、枣泄之类的男科病。

甚至因为鲸胶的催情效果，贵族之间，还会将其当成春药助兴。

反正，鲸胶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凡是服用鲸胶的，大多都是登徒子！

这小弟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叶仁心面色骤然一变，神色隐隐不悦，但是见水沐寒语气笃定，面上更是隐隐流露出看见希望的惊喜。

他不由得细细思量了一番。

最终苦笑道：“老夫虽然行医多年，却也并非全知全能，小子，为何你笃定鲸胶就是你需要的至刚至阳之物？”

水沐寒对此早有预料。

眼下时间线还在斗一，鲸胶的妙处还未被开发出来，而且名声很是不好，几乎可以说是为正经人所避讳。

要是叶仁心知晓鲸胶的作用，那才是咄咄怪事。

只是，应该如何解释自己有关鲸胶的认知呢？

水沐寒思索片刻，没有直接讲述，而是反问道：

“叶老，你觉得世界上有完全的好东西，或者有完全的坏东西吗？”

叶仁心陷入沉思。

水沐寒紧接着道：

“在我看来，世间万物，无所谓好坏，好坏只看用途。”

“剑有双刃，用来杀人劫货便是罪恶，用来保家卫国便是正义。”

“而鲸胶也是一样，判定其好坏的标准，不在于其本身的性质，而在于使用它的人！”

听了这话，叶仁心不由得颔首。

“你小子，年龄不大，但却是个明事理的。”

水沐寒这才开口解释：

“我自幼疾病缠身，后来更是双腿残疾，不能像是别的同龄人一般奔跑嬉戏，所以只能用看书打发时间，尤其爱看一些古籍。”

“我曾在书中看到对于鲸胶的描述。”

“鲸胶，是鲸鱼类魂兽大脑中所产生的一种特殊物质，乃至刚至阳的大补之物，具有一定的催情壮阳作用。”

说到这，水沐寒顿了顿。

叶仁心颔首道：

“接着说，你说的这些，暂时都没错。”

水沐寒语出惊人道：

“再者，便是鲸胶有着增强魂师体质的功效！”

“作者更是揣测，若是长期服用鲸胶，或许能提高魂师猎取魂环的最大年限！”

叶仁心微微一怔。

这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但是细细推敲了一番，他神情却是严肃起来，“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倘若你说的是真的，这可是能载入魂师史册的事情！”

“那你又何必告诉我？”

水沐寒坐在轮椅上，忽然一笑。

“若是旁人，沐寒自然不会告知。”

“但是正如叶老所说，沐寒其实早已经萌生死志，从一开始就不寄希望于叶老能够治好我，但是叶老医者仁心，却给我指出了一条生路。”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告诉叶老本是分内之事。”

这一番说辞，让叶仁心老怀大慰，不过还是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全是你所看古籍的揣测，实际上并没有经过验证，所幸鲸胶虽然催情壮阳，但的确对身体无害。”

“可以试试。”

“我这有储存的少许千年鲸胶和万年鲸胶，按照市场价，只收取你的药材费，不收取你的诊金了。”

水沐寒抱拳道：

“多谢叶老。”

叶仁心摆摆手，“一个小孩，哪来这么多礼节？不过真想知道你们天水城水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老夫有预感，倘若你小子能活下来，将来定然是魂师界搅动风云的人物！”

“泠泠，我去拿药，你先推他出去吧。”

叶泠泠轻点螓首，走过来帮水沐寒推轮椅。

“泠泠…这位姐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叶泠泠抿唇一笑，“小弟弟，你怎么这么可爱呀？明明这么小一只，但是讲话做派却像是个小大人！”

“你叫我泠泠姐就可以啦！”

水沐寒点点头，“泠泠姐，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着，水沐寒就要自己推轮椅。

但是叶泠泠却捏了把他的脸蛋，嗔怪道：

“小孩子要听话！姐姐来！”

水沐寒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似乎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有阿姨们或者姐姐们，正说着话，忽然就捏自己脸蛋一把。

一开始，水沐寒是拒绝的。

到后来，他发现自己“人微言轻”，就放弃抵抗了。

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闭目享受吧！

贼老天！有本事日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