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我的小公主终于回来了。”那扎妈妈温柔地拍着女儿的背，目光却落在林远身上，上下打量着。

林远礼貌地鞠了一躬：“阿姨好，我是林远。祝您生日快乐。”然后将蛋糕和礼物递上。

“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那扎妈妈接过礼物，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快进来吧，加那提已经准备好午餐了。”

走进宽敞明亮的客厅，林远看到一个和古力那扎有七分相似的年轻女性从厨房走出来，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姐姐！”古力那扎又扑了上去。

“总算知道回家了？”古力加那提捏了捏妹妹的脸，然后看向林远，眼中带着审视，“这就是你天天念叨的林远？”

“姐姐好！”林远再次礼貌地问好。

古力加那提点点头，转身回了厨房：“再等十分钟就能吃饭了。”

那扎妈妈拉着林远坐在沙发上，开始问东问西：“听那扎说你也是演员？多大年纪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妈！”古力那扎红着脸抗议。

林远微笑着一一回答：“是的，我和那扎合作过《择天记》。今年22岁，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

那扎妈妈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那扎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第一次跟我提起你的时候，我就知道……”

“妈！”古力那扎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带林远参观一下家里！”说完就拉着林远逃也似地离开了客厅。

上到二楼走廊，古力那扎红着脸解释：“我妈就这样，你别在意……”

林远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很可爱的阿姨。”

然后，古力那扎带他参观了家里的每个房间，最后停在一扇白色的门前：“这是我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典型的少女卧室——淡粉色的墙壁，床上堆满了毛绒玩具，书桌上摆着几张古力那扎小时候的照片。

“这是我十岁的时候。”她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小女孩，站在舞台上跳舞，笑容灿烂。

林远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从小就漂亮。”

古力那扎突然安静下来，轻声道：“爸爸拍的。他……在前年去世了。”

林远放下照片，轻轻握住她的手：“他很为你骄傲。”

古力那扎眼中泛起泪光，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是啊，他总说我会成为大明星。”

“跟我来。”她拉着林远走到阳台上，“看，这里能看到整个天山创意谷。”

从阳台望去，WLMQ的城市风光尽收眼底，远处是连绵的天山山脉，山顶还覆盖着白雪。

“真的很美。”林远由衷地赞叹。

“我小时候经常坐在这里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古力那扎靠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发丝，“那时候我就想，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去更大的世界……”

“但你还是很想家。”林远接上她的话。

古力那扎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是啊，人就是这样矛盾。”她突然凑近，在林远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陪我回来。”

林远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楼下就传来古力加那提的喊声：“吃饭了！”

“走吧。”古力那扎拉着林远的手下楼，“尝尝我姐姐的手艺。”

午餐是丰盛的XJ特色菜——大盘鸡、手抓羊肉、馕包肉、皮辣红……摆满了整张桌子。

那扎妈妈热情地给林远夹菜：“尝尝这个，我们XJ的特色。”

“谢谢阿姨。”

林远每样都尝了一些，赞不绝口，给足了情绪价值。

那扎妈妈更高兴了，开始讲古力那扎小时候的糗事：“她五岁的时候，非要穿我的高跟鞋，结果摔了个大跟头，门牙都磕掉了一小块……”

“妈！”古力那扎抗议道，脸一直红到耳根。

古力加那提在一旁偷笑，突然问道：“林远，你和那扎是怎么认识的？”

“在《择天记》剧组。”林远回答，“她演徐有容，我演……”

“他演秋山君！”古力那扎抢着说，“那时候他可严肃了，整天抱着剧本看，都不怎么理人。”

林远无奈地笑笑：“我第一次演大制作的剧，压力很大。”

“后来呢？”古力加那提追问，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

“后来我发现他其实很温柔。”古力那扎看着林远，声音轻柔下来，“有一次我NG了二十多次，差点崩溃，是他陪我一遍遍练习……”

林远记得那天，古力那扎因为一个情绪爆发的镜头总是把握不好，导演越来越不耐烦。他主动提出陪她排练，直到深夜。

“那都是工作。”他轻描淡写地说。

午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那扎妈妈坚持不让林远帮忙收拾，打发他和古力那扎去客厅休息。

古力那扎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你的礼物。”

“还有礼物啊？”林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做工精美的怀表，表盖上刻着维吾尔族传统的花纹。

“这太贵重了……”

“打开看看。”古力那扎催促道。

林远打开怀表，里面是一张小照片——古力那扎穿着戏服，笑容灿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给最特别的你”。

“我……”林远刚要说话，那扎妈妈和古力加那提就回到了客厅。

“来来来，切蛋糕了！”那扎妈妈兴奋地说。

林远只好把怀表收起来，跟着大家来到餐桌前。

蛋糕上已经插好了蜡烛，古力那扎点燃蜡烛，大家唱起生日歌。

那扎妈妈许了愿，吹灭蜡烛，然后开始拆礼物。

古力那扎送了一条丝巾，加那提送了一瓶香水。

当那扎妈妈拆开林远的礼物时，惊喜地叫了出来：“天啊！这个色号我找了很久！”她立刻擦掉原来的口红，涂上新口红，在女儿面前炫耀，“怎么样？”

古力那扎假装生气地瞪了林远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妈喜欢这个牌子？”

林远笑而不答，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相册：“还有这个。”

那扎妈妈打开相册，里面全是古力那扎在剧组的工作照和生活照，每张照片旁边都有林远手写的说明和日期。

“这……”古力那扎震惊地翻看着相册，“你什么时候……”

“一直都有收集。”林远轻声说，“想着也许有一天能送给你的家人。”

那扎妈妈的眼圈红了，她紧紧抱住林远：“好孩子，谢谢你这么用心。”

古力那扎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泪光和某种更复杂的情感。

下午，古力那扎带林远去了大巴扎。

熙熙攘攘的集市里，她像个兴奋的孩子，拉着林远在各个摊位间穿梭。

“这个！”她拿起一顶维吾尔族小帽戴在林远头上，“很适合你！”

林远无奈地任由她摆布，看着她与摊主用维吾尔语讨价还价，笑容灿烂如阳光。

傍晚时分，他们登上了红山公园，俯瞰整个WLMQ的日落。

古力那扎靠在栏杆上，夕阳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林远，”她突然开口，声音轻柔，“今天是我这几年最开心的一天。”

林远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脸庞，正欲开口……

古力那扎已经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不是作为同事，不是作为朋友，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林远僵在原地，脑海中闪过田熙薇的笑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古力那扎苦笑一下，“那个上戏的女孩，对吗？”

林远没有否认。

古力那扎深吸一口气：“我不在乎。我可以等，可以竞争……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哪怕一点点的……”

林远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和湿润的眼睛，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那扎……”

“嘘。”古力那扎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不用现在回答我。”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唇角，“我们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