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是京城第一才子,我而是京城第一女纨绔。
人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他。
为了让他喜欢我,我处处讨好,他却始终冷漠:
你若再闹,我便退婚。
后来,我换了一位未婚夫。
大婚当日,谢瑾闯入礼堂,双眼布满红血丝:
“你真愿嫁一个病秧子?”
我公主抱抱起他口中的病秧子,“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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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李嘉婉又找借口,约谢瑾去茶楼请教问题。
我风风火火跑去,临到房门前整了整衣衫推门进去,输什么也不能输阵仗。
窗前,女子清婉秀丽的侧脸在因煮茶升腾起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她修长漂亮的手指有韵律地转动茶匙,一举一动尽显风雅。
我若是男子也会被她吸引。
我无意中挺直脊背,端正姿态,“都说伯阳公府的大小姐品性高洁,最知礼守礼,不曾想也是个肖想别人未婚夫的无耻小人!”
她笑笑,从容放下茶匙,“陈小姐说笑了,谢公子才学惊人,我不过是凭借微薄的同窗情谊厚着脸请教问题罢了,陈小姐不必次次如此大闹。”
她温婉的神情下,蕴着一丝明晃晃的蔑视。
她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红镯,那是我之前央求谢瑾送我,谢瑾拒绝的,但现在它出现在了李嘉婉手上。
我一下子怒了,顾不得端着姿态,冲上前去抓住她手腕,“李、嘉、婉,你故意的!”
推搡之间,不知谁碰到茶盏,李嘉婉惊呼出声,她白嫩的手一片通红。
我下意识想查看她受伤的手,却被身后一只大手甩开。
“陈宝儿,你又在闹什么!”
谢瑾如玉的脸此刻一片黑沉。
再好看的脸,生起气来也是可怕的。
我嗫嚅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茶怎么就……”
“够了,你明知道李小姐不日便要参加花冠赛,却故意弄伤她的手,就算你不喜她也不应这般恶毒!”
刚才的心虚一下子被谢瑾毫不留情的话冲散,有被冤枉的委屈,也有愤怒。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更不知道她要参加什么劳资花冠赛,你为何每次查证都不查证一下就认定是我做的,大家都说你办案明察秋毫,我看你就是瞎了眼的瘪龟!”
我气得双手叉腰,死死瞪着他。
谢瑾脸更黑了。
李嘉婉捧着丫鬟包扎好的手,安抚道:“谢公子不必为难陈小姐,陈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个花冠赛,左右再准备两年罢了。”
说着不在意,可她眼里的光似乎都碎了,让人觉得好不怜惜。
“陈宝儿,道歉!”
若没有前面那出,道歉也不是难事,但被人逼着道歉,可不一样。
“我不!”
我和谢瑾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你若不道歉,我便退婚。”
听到谢瑾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拉在地上摩擦。
我堂堂宣威侯府的嫡女要被未来夫家退婚?
愤怒与委屈交织,我倔强看着他:“你要为了她与我退婚?”
谢瑾眼神淡漠,高高在上道:“是,又如何?”
眼前的人身姿挺拔,一身青衣衬得他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可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
我笑了,他永远是这般居高临下。
罢了,不要也罢。
我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