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
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蛮憋屈的,
真的,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活着的日子好像没醒过一样,三十余年如一梦。一眨眼,一闭眼。
睁开的时候我好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也觉得自己活的没意思,但好像每个人平平淡淡的活着就很幸福了。
在这个破时代,哪里有真正的幸福。
我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以前的堂吉柯德朝着风车冲锋,恪守他的骑士道。
我向着镜子里的我发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远征,目标是未知的。这场堂吉柯德式的冲锋结果会怎么样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扑空了,
躺在潮湿的地板上。脏污的水洒满我的脸,是泪水还是疼痛逼出来的汗水?我分不清
我的头朝上,隐隐作痛。提醒我所在的还是人间。模糊的灯光里我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鄙夷的看着我,朝我竖了个不友好的手势,似乎张着嘴骂着我什么东西。
我看着他笑,从嘴角的弧度,再到咧开嘴,再到放声大笑。我笑的嗓子生疼。
我哭了,应该是哭了。
我眼角湿润了,鼻子也很酸。
但是我还是在笑,妈妈说我笑起来才好看。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我似乎刚出生,
我迎接了手术室里的第一缕光。
都是医院,都是医生护士围着我。
都是消毒水气味,还有很多的血。
躺着的究竟是妈妈还是我自己?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我分不清,意识已经随着愈来愈高的白手套脱离了疲惫不堪的那具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