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许大茂被傻柱揍了

许正国毕竟是在社会上走动的人，强压下怒火，连忙对着周围拱手作揖：“各位，实在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儿子喝多了，一时糊涂，冲撞了大家，我替他给大家赔不是了！”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声道歉。

这时，刚才被许大茂错抱的服务员大妈却不依不饶了。她叉着腰，原本还有些慌乱的眼神此刻变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得意：“光道歉就完了？”

“我这黄花大闺女……呸！我这清清白白的名誉，被他这么一抱一嚷嚷，以后还怎么做人？不给个说法，不赔偿损失，这事没完！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

许大茂一听要赔钱，还要报警，酒立马醒了一半。他梗着脖子，指着那大妈就嚷嚷开了：“你说什么呢你？赔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你这矮墩墩、胖乎乎、一脸褶子的母猪样，白给我都不要！谁眼瞎了会对你动手？我许大茂是混蛋，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审美！”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那大妈气得脸红脖子粗，嗓门陡然拔高八度，对着围观群众就开始现场控诉：“大伙儿都听听！都听听！就是这个小子！”

”刚才拉着我不撒手，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叫‘晓娥、晓娥’！耍流氓还敢骂人！大家给评评理，有没有王法了！”她声泪俱下，把许大茂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色中饿鬼。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指责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许大茂身上。许正国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不破财消灾是过不去了。他赶紧拉住还要犟嘴的儿子，低声下气地跟大妈商量。

最后，在众人“见证”下，许正国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塞到大妈手里，这才算让她“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勉强同意不再追究。

五块钱啊！许大茂心里滴血。这年头五块钱能买多少斤猪肉了？够他半个月工资了！就因为抱了一下这个老娘们儿？他憋屈得想撞墙。

许正国连拖带骂地拽着许大茂回了四合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冰冷的夜风“呼呼”地灌进脖子里，许大茂一个激灵，刚才饭店里那丢人现眼的一幕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悔，抬手就“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叫你喝！叫你喝！喝死你算了！”他咬牙切齿地骂自己，“娄晓娥啊……多好的姑娘，盘儿亮条儿顺，文化人，还是娄董事的千金！就这么让你个混球给搅黄了！”

他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快青了。要是真能娶到娄晓娥，他许大茂在厂里，在院里，那得是多大的面子！

正懊悔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哟，这不是我们院儿里的大情圣，许大茂同志吗？不在温柔乡里待着，跑这儿抽自己嘴巴子玩儿呢？怎么着，听说今天跟哪个大资本家的小姐相亲去了？看您这失魂落魄、自我惩罚的样儿，是被人给踹了？”

许大茂一抬头，看见傻柱那张欠揍的脸，正斜靠在月亮门边上，抱着膀子，一脸幸灾乐祸。这傻柱，跟他从小斗到大，简直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今天自己倒了血霉，他准是第一时间跑来看笑话的！

“傻柱！你他妈少在这儿放屁！”许大茂本就一肚子邪火没处撒，被傻柱这么一激，顿时炸了毛。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指着傻柱的鼻子就骂：“老子相亲成不成，关你屁事！有功夫管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老大不小的，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傻柱嘿嘿一笑，往前走了两步：“我有没有媳妇，那是我的事。可你许大茂相亲黄了，那就是咱们院儿里的大喜事啊！”

“得亏人家姑娘眼亮，没看上你这蔫坏的玩意儿！不然，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他嘴里不干不净，专挑许大茂的痛处戳。

“我操你大爷！”许大茂被戳到肺管子，借着残存的酒劲儿，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就朝傻柱脸上招呼过去。他心里憋着气，只想把眼前这张讨厌的脸揍开花。

傻柱是什么人？常年跟人动手，打架经验丰富得很。他侧身一躲，轻松避开许大茂软绵绵的拳头，随即一个勾拳，正中许大茂的眼眶。紧接着，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干脆利落的绊摔。

“哎哟！”许大茂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然后“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傻柱还不解气，骑在他身上，“梆梆”又是两拳，分别砸在了他另一只眼睛和鼻子上。

“服不服？孙子！”傻柱摁着他，恶狠狠地问。许大茂被打得七荤八素，鼻子发酸，眼泪直流，哪里还有还手之力，只能哼哼唧唧地求饶：“服了，服了……柱子哥，我错了……”

“哼！以后少在我面前嘚瑟！”傻柱看他被打成了熊猫眼，鼻血都流出来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屑地啐了一口，转身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走了。那背影，在许大茂看来，嚣张得能上天。

傻柱走了，留下许大茂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风更冷了，吹得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惨了，相亲黄了，赔了钱，丢了人，还被死对头揍得鼻青脸肿。他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来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工装，在这灰扑扑的四合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走到许大茂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狼狈的样子，平静地问：“许大茂？怎么躺地上了？”

许大茂抬起肿成核桃的眼睛，看清来人是住在后院的凌兵。不知怎么的，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疼得龇牙咧嘴。凌兵弯腰，伸出手，搭了把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