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关系比较好的普通朋友

“秦导，刘夜没有档期，秦兰也没有档期。您看《建筑学》35岁的男女主怎么办？要不要也公开选角。”陈希希瞅了一眼秦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汇报。

原本《建筑学》20岁的沈徽韵是公开选角，35岁的男女主则由陈希希邀约试镜，没想到路扬他们在校园选角没两天，20岁的沈徽韵人选定了，反而邀约的35岁男女主一个也没有档期。

陈希希十分郁闷：最近她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都在询问沈徽韵选了谁？怎么选上的？听说是秦朗亲自选的，那些托她送过简历的，没送过简历的，都希望能来见秦朗。

可她这个老板哪是那么好见的？六楼搞得跟保密单位一样，根本没几个人能上来。选演员那就是钦定，指谁找谁。唉！工作不顺啊！

“35岁男主你去邀请一下李光杰。”秦朗想：李光杰年纪不够，不行改下剧本，男女主再相遇定在30岁也无伤大雅。

“好的，秦导，那女主呢？”

秦朗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来，于是问陈希希：“女演员30到35岁左右的，长得漂亮的还有谁？”

陈希希闻言一愣，感情你选女演员都是看颜值的啊！刘茜茜，高媛媛，范缤缤，景恬，秦兰按这标准能入您法眼的，真想不出还有谁。

“秦导，我能问一下你的具体选角标准吗？”陈希希心想：总不能就看颜值吧！角色契合度，表演能力，台词功底，职业素养，观众缘这些都不考虑的吗？

选角标准？秦朗想了想道：“女演员的话，在长得漂亮的里面挑演技好的，男演员么，在演技好的里面挑长得帅的，一般是这样！”

这是正经导演的回答吗？陈希希瞅了一眼在外间沙发上看书的刘茜茜，又多嘴问了一句：“一般是这样，那例外呢？”

例外？秦朗看了一眼陈希希：“一般没有例外，除非女演员颜值逆天，男演员演技T0，都是无可替代的独一档！”

出了秦朗办公室，陈希希跑到楼梯间，考虑再三，拨通一个电话：

“喂，最近在哪儿混呢？

什么，准备去闽东山区拍电视剧？

你媳妇不是要生了，你跑那么远干啥？

挣奶粉钱？你先别去了，我给你个地址，你打扮帅点，赶紧过来一趟！

干什么？找你能干什么？试镜，电影男主！

我忽悠你？要不是记着当年你的恩情，这泼天的富贵我能想着你？

别废话，赶紧来，下午2点啊！”

陈希希挂了电话，暗骂了一句不识好歹，哼起了小调，准备回办公室翻简历，一抬眼，看见范缤缤站在不远处冲她微笑，脸瞬间绯红，尴尬得直抠脚。

范缤缤倒是没有什么夸张的反应，只笑着走近陈希希，小声问：“希希，试什么镜啊！”

自从谈完合同，范缤缤没有工作的时候总是往风秦跑，一是怕被别人撬了她的角色，二是借着钻研角色的事，好和秦朗拉近关系。

“没什么，小制作，不值得一提。”陈希希眼神闪烁，准备开溜，这范缤缤可沾不得，人太活络了，长期接触，容易被她策反。

“秦导的作品？”范缤缤热情的揽住陈希希的胳膊问。

陈希希没吭声，心想：怎么头一次假公济私就被人抓包了，抓她的人还是范缤缤，她能猜到多少，会不会出卖她向秦朗卖乖讨好？不过听她的口气，好像并不知道详细内情。

“只要是秦导的作品，再小的制作也无所谓，希希，帮姐个忙，给个试镜的机会呗！我不要片酬，只想在秦导面前多露露脸，表现表现。”

陈希希被范缤缤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承认：“不是什么新作，就是秦导的毕业作品。”

“是《建筑学》，刘茜茜主演的那个？”《建筑学》已经备过案，所以范缤缤是知道的。

“主演换人了，不是刘茜茜了。”

“换人了？换谁了？”范缤缤急切地问。

“也是北电的一个小姑娘，新人，今年才20，名字叫景恬。”陈希希想：反正这些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一打听就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那刘茜茜没来闹？”范缤缤眼珠一转儿，向陈希希打探道。

陈希希狐疑的看了范缤缤一眼，她不太懂范缤缤的脑回路，你不是天天往秦导身上贴么，怎么这会子吃起他的瓜来了。

“没有，不过最近茜茜来的有点儿勤。”陈希希想：就这么被换了女主，演员正常都会和剧组撕上一撕，这刘茜茜当真是好涵养，不吵不闹，不愧是神仙姐姐，比我等凡人自是超脱。

陈希希此言听在范缤缤耳朵里，那是如天雷降下。

她想：能让刘茜茜被抢了主角而不吵不闹，一说明秦朗手段高明，御女有方，二说明秦朗的实力很强，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刘茜茜比我看到的要更多。三说明我《源代码》的女主位置并不稳，随时可能被换。

我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在秦朗那暂时得不到进展，那就想方设法先在他周围慢慢布网。

范缤缤殷勤拉着陈希希说：“希希，认识这么久，总是麻烦你，一直也没有机会请你吃一顿饭，走，一起去喝杯咖啡。”

认识才几天好不好，说的好像认识多年一样！陈希希腹诽。

同为演员，她当然知道范缤缤对如对自己如此殷勤必有所求，而且所图不小。《源代码》项目俩人还要打交道，关系上不远不近，保持适度的熟练就好。

于是推脱道：“下次吧，工作时间，秦导交代的事我还没做完呢！”

“那我让助理买了送上来，我们去你办公室聊。”范缤缤半扶半缠着陈希希往五楼陈希希的办公室走。

走了几步，貌似不经意的问：“秦导是不是就喜欢启用新人啊，每部片子都要用不同的女演员！”

陈希希心想：我才来几天，哪知道秦导的心思！但是说起来，刘茜茜，范缤缤，景恬，确实每部电影换一个女主，要说这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确实都长得漂亮？所以在办公室，秦朗说的都是实话？

“那秦导是不是用过一次就不用第二次了啊？”这是范缤缤最担心的问题，哪怕《源代码》不被抢，没有第二次了，那自己花那么大心思不还是白费么！

这话听在陈希希耳里，有那么点刺耳，想起自己面试时的情景，不会真想潜老娘吧？今天还故意问我30到35岁的女演员长得漂亮的还有谁，难道是在指我？不会吧！

陈希希看了一眼旁边美艳动人的范缤缤，又想了一下秦导办公室里清新脱俗的刘茜茜，彻底放下心来，想多了，想多了，老板看上的一定是自己的才华！

陈希希与范缤缤在她的办公室待了一个上午，中午一起在附近的高档餐厅吃了饭，俨然成了表面上的姐妹花。

“希希，那现在还缺一个30到35岁的女演员？秦导有没有说有什么要求？”范缤缤用小叉子戳了戳面前的慕斯小蛋糕问。

“长得漂亮！”陈希希脱口而出，她正满足的吃着甜点：转幕后就是好，终于不用节食了。

“真的？除了这个没别的要求？”范缤缤眼睛一亮。

“演技好！”

范缤缤眼睛更亮了：这不就是我么！秦导真是的，天天舍近求远。

“希希，你看下午你反正要带人去试镜，带上我呗。我找好借口，你就说恰巧遇到我，我肯定不让你难做。”范缤缤恳求道。

陈希希吃人嘴短，再加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疑似把柄在范缤缤手上，想了想，说：“别的我不能逾越，下午，我带人去试镜，你悄悄跟着，适当的时候你自己去跟秦导说，也许就成了。虽说戏份不多，但也是女主。”

范缤缤笑眯眯的点头：“希希，这个蛋糕好吃，还是低脂减糖的。”

下午，秦朗办公室。

“秦导，这是潘粤鸣，我推荐他来试镜35岁的《建筑学》男主程思成。”

秦朗一听，不对啊，我明明让你请李光杰来，你怎么请了潘粤鸣！

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想到：哇靠，潘粤鸣！大佬就是牛啊，这么光明正大的吗？不对啊，潘粤鸣这么帅的的吗？怪不得！怪不得！

“既然是陈制片推荐的，那就先安排试镜吧！刘滔真不能来吗？”秦朗故意又问了一遍。

“导演，刘滔家庭原因，真不能来。”陈希希急忙解释。

“哦，那就麻烦陈制片给搭个戏！”秦朗朝陈希希眨了眨眼：别说老板我不照顾员工，现实里好梦难圆，戏里可以春风一度啊！嘿嘿！

陈希希看着秦朗一脸暧昧的样子，疑惑的想：老板这是想到什么了？

潘粤鸣本就是被硬叫来的，这会儿根本搞不清状况，希希不是说转幕后当制片去了，怎么又要跟自己搭戏了？这是唱哪一出啊！

“导演，你好，我是潘粤鸣，希希介绍我来试镜，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陈制片，你带潘老师先去试镜室，我准备个剧本就来。”秦朗积极道，这个瓜必须要吃，谁来阻止也不好使。

陈希希一点也不明白秦朗的兴奋点从何而来，但是有一点她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了，那就是她和潘粤鸣的关系在秦朗那是洗不明白了。

试镜室。

陈希希拿着秦朗给她的剧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将他拉到一边压着声音问：“老板，秦大导演，你究竟想干什么？试镜就试镜，你给试吻戏，你怎么这么恶趣味呢！”

“小陈！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呢！我这不是在暗中成全，你那颗因求而不得，而蠢蠢欲动的心么！”秦朗一脸无辜的说。

陈希希瞪了秦朗一眼：“人家可是有老婆的，而且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别仗着自己是编剧，就乱编啊！”

“你俩真没有情况？”秦朗一脸的不信，我可是开了天眼的选手。

陈希希脸色一会儿白里透着红，一会儿红里透着黑，心里那个憋屈：不会编剧的大老板踏马的不是好导演！

“导演，真没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使那么大劲儿？李代桃僵都使出来了。”秦朗摇了摇头，“小陈啊！暗恋要不得，人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感情，放心啊！只要你坚持，会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一天！”

“导演，我们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一点儿的朋友！你别再瞎说了，赶紧换一个正经的剧本试镜，他符合你说的演技好的里面长得帅的，而且年纪更符合你的要求。我才推荐他来试镜的！”

“哦~~~！”

一旁的潘粤鸣见陈希希和秦朗在旁边嘀嘀咕咕了个半天，陈希希脸色红晕。相识多年，潘粤鸣就从没见过老友有这么扭捏的时候。

心想：难道是开窍了，看上这个年青有为的导演了，难道今天让自己来试镜是假，帮她把关是真？怪不得突然说要从演员转到幕后，原来如此！圈里演员和导演一般走不长久，制片人和导演才是绝配！

那这试镜咱可要拿出点儿小实力，不能让她在心上人面前跌面儿。这剧本？怎么是吻戏？难道是误会我和希希关系了，故意试探？那可不行，不能坏了老友的姻缘。

“导演，我这有家有室的，吻戏不太适合。”潘粤鸣赶紧将自己的身份摆出来。心中得意的想：这下安心了吧，不会误会了吧！我可真是个机灵鬼！

“那个，导演剧本拿错了。”陈希希为阻止剧情朝着不可控方向发展，及时指错。

“我没……”

“导演，还有一件事情，35岁的女主我推荐范缤缤来试镜，她已经来了。”陈希希打断秦朗的话，反正推荐一个也是推荐，也不在乎多推荐一个了，推出范缤缤吸引吸引火力吧。

“这个范缤缤可真是厉害啊！还说没有门路递简历，这才短短几天啊！都让你亲自推荐她来面试了，老实交代，你收了她多少好处？交出来，见者有份！”

陈希希白了秦朗一眼道：“秦导，我知道作为一个制片主任，节流是我的主要任务之一，我之所以答应范缤缤来试镜，也是因为她说她不要片酬。”

“对对对，我不要片酬。”范缤缤适时出现，笑着对秦朗说。

潘粤鸣一听：范缤缤不要片酬都要出演，是为了支持希希工作，她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才认识，这个范缤缤就这么仗义！那咱这多年的好友关键时刻了，也不能掉了链子，奶粉钱我再多跑一个剧组，这个片酬就当支持好友份子了。

“导演，我也不要片酬！”潘粤鸣举手道。

秦朗看了一眼潘粤鸣，又看一眼陈希希：这就是你说的普通朋友？人家为了你连片酬都不要。

陈希希看了一眼潘粤鸣，又看了一眼秦朗：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筋，大概是跟范缤缤一样，被老板你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范缤缤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绕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秦朗身上：我这第二次你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啊！很急！在线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