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川拆QF-8000的事情被传疯了。
所有人都想亲眼看看。
“听说有个明星在徒手拆解QF-8000！”
“真的假的？那可是价值上千万的精密仪器啊！”
“快去看看！”
“让开！都让开！”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终于赶到，挤开围观的人群。
为首的工作人员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研究所重地，谁让你们擅自拆解设备的？”
“完了完了...”高明民脸色煞白，“这下真要出大事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们的表情都凝固了。
“周主任！出事了！”一个工作人员颤抖着拨通了电话，“有人在拆QF-8000！”
“谁这么大胆？”电话那头传来周主任暴怒的声音。
“是张海川！就是那个导演张海川！”
周主任听到这个名字，怒火瞬间窜上天际。这个张海川，前不久刚挖走他的得意门生，现在又来拆他的设备？
他立刻给所长打了电话。
卢所领却显得很淡定：“老周，你是不是忘了？QF-8000有防拆锁，根本不可能被拆开。”
卢所领刚说完，助手就递来了一个平板。直播画面中，那台价值连城的设备，已经只剩下一个骨架。
“这...这怎么可能？！”
卢所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马上封锁实验室！所有人立刻赶过去！”
实验室里，张海川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手法精准得令人咋舌，复杂的保护系统被他一一破解，精密的零件被有条不紊地拆解。
这一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明星导演的样子。更像是一个痴迷于技术的疯子，又像是一个回归本真的工程师。
外面的人群已经完全沸腾了。
“他真的在拆！”
“这也太疯狂了吧！”
“这得赔多少钱啊？”
“他是不是疯了？”
“不对啊，他不是导演吗？怎么会这么懂？”
高明民急得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他这才明白，张海川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把他支开，就是不想连累他。
“所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卢所领快步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但当他看到实验室里的情景时，却愣住了。
张海川正在记录着什么，桌上摆满了整齐的零件。每一个零件都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个螺丝都没有丢失。
这不是破坏，而是一次完美的拆解。
“把门打开。”卢所领沉声说。
“但是...”工作人员犹豫着。
“我说，把门打开！”
随着门禁解除，张海川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卢所领，久仰大名。”他站起身，“抱歉，擅自拆了您的设备。不过请放心，我可以装回去。”
卢所领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清华大学，机械工程专业。”张海川平静地回答。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位“导演”，谁也没想到，在那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样一个灵魂。
卢所领：“大家都在传你是个网红？”
“不敢当，不过是个凭本事混饭吃的主。”
卢所领扫了眼已经支离破碎的QF-8000：“你为什么要拆它？”
“我需要它，但买不起，”张海川坦然道，“所以来看看能不能仿造一台。”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种话说出来，简直就是在自投罗网。
然而卢所领却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内部结构我已经记住了，”张海川点头，“不过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限制器。”张海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们在设备里加了限制器，把100分的性能，硬生生压制到了80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卢所领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显然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无可奈何。这就是技术差距带来的悲哀，明知被坑，也只能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周主任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听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卢所领，威廉科技那边打来电话，说要派人来检查设备...”
“告诉他们不用来了。”卢所领挥了挥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海川，“你说你已经了解了它的构造...那么，你有把握造出来吗？”
“给我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卢所领眉头微皱。
“是的，三个月。”张海川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仅要造出来，还要把他们加的限制去掉。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卢所领：“好，年轻人有冲劲，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张海川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我可以试试。”
所有人，惊呆了。一个在娱乐圈混的明星，居然敢说要修复价值上千万的QF-8000。
卢所领期待：“你确定？这可不是开玩笑。”
“您看着就是。”张海川蹲下身。
“你居然把它大卸八块，修复这玩意小菜一碟？”
张海川抬头，嘴角微扬：“十分钟就够。”
实验室的玻璃外，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他们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这也太帅了吧！”有女生小声惊叹。
“装逼谁不会啊，等着看笑话吧。”也有男生不屑地撇嘴。
正当张海川专注组装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快步走来，神色慌张。他在卢所领耳边低语：“所长，供应商那边来消息了，说是检测到QF-8000出现异常状态，追问咱们什么情况。”
卢所领眉头紧锁，沉声道：“让他们等着。说是咱们正在排查呢，结果出来自然会通知他们。”
那人点头退下，脚步匆匆。
周主任见状，立即凑到卢所领身边，语气中带着不满：“卢所领，您别告诉我真信他能整出这高科技？我们研究所的科研人员研究那么久，做出来的设备精密度也就QF-8000的一半。他张海川再怎么说也是个明星，唱歌跳舞或许在行，但搞科研...”
“周主任。”卢所领打断他的话：“你听说过张秋孙院士吗？”
“听过，但没见过。”周主任语气生硬。
“张秋孙院士只有初中文化，16岁就进厂打工。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凭着对机械制造的兴趣，最终搞出了领先世界水平的成果。”卢所领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期待，“两院早就改革了，只要有能力，只要能让科技进步，不管是工人还是高材生，院士们都摆出欢迎的姿态。”
周主任语塞，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是我格局小了，还是所长高瞻远瞩。”
实验室里的气氛越发凝重，只有零件碰撞的细微声响。张海川的动作越来越快。
不到十分钟，散落的配件凭空蒸发了。
QF-8000恢复如初，就像从来没被拆解过。机器表面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我的天！这也太牛了吧！”
“拆容易装难，他居然真做到了！”
“一个明星怎么会这么厉害？”
实验室外的学生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就连一直不屑一顾的男生们也瞪大了眼睛。
张海川直起身，指着未装回的两个大零件说：“保护装置我都放门外了。卢所领，您找人体验一下呗，现在这台QF-8000的精密度应该已经达标。”
卢所领内心激动，立即挥手示意测试人员开始工作。实验室里响起仪器的嗡鸣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