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在我话事!

其余四人都蹦起来,六把枪对准了曾泰。

曾泰不慌不忙地把柯尔特M2000手枪插回枪套,右手一伸,抓住桌布一角使劲一抽,上面的酒瓶酒杯叮当当地全落在地上。

拿着那块桌布往花巾黑人男头上一盖,左手拔出安大略MK3海军刀,鲜血从黑人男脖子里喷出来,全被桌布挡住。

桌布下,花巾黑人男抽搐了几下,也跟律师男一样,一命呜呼。

曾泰就着那块桌布,用还没有浸湿的一角,把军刀擦拭干净,插回到右腰间的刀鞘里。

双手在空中翻了几下,空无一物。

然后随意地挥了挥,示意四人稍安勿躁,赶紧坐下来。

镇静自若的样子,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四人眼神变得无比清澈。

他们对视一眼,缓缓放下手里的枪。

“你为什么杀他们?”

土豆黑大个问道。

“你们可真傻,被他两人戏耍了一个多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两个混蛋收了爱诺力公司的钱,被收买了。”

四人中一直沉默寡言的寸头白人男瞪着眼睛问:“被爱诺力公司收买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被爱诺力公司收买了。

这些该死的资本家,经常收买我们这样的人,一起联手演一场戏,抢劫爱诺力公司押运车。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爱诺力公司却对外宣布损失惨重,然后卡帕西斯的价格一下子又上去了。”

曾泰发现重生这么多么次,还获得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因语口语完全练出来了。

一口流利的钮岳音,倍地道,老钮岳人。

四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这么朴实的哄抬物价手段,他们真的还没听说过。

火鸡拉丁姐一拍桌子,愤然而起,“这些资本家,完全干得出来。

政府指导价是一百万米元,市面黑市价是三百万米元,相差两百万米元,十支就是一千万米元。

你干不干,你干不干?”

拉丁姐指着土豆黑大个、卷毛白人和寸头白人问道。

寸头白人男又问:“这种事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土豆黑大个摇了摇头,“是啊,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很简单,你们还没有达到爱诺力公司的标准。人家是世界五十强企业,要求很高的,不才也才刚刚达到他们的要求。

你们中间那个死鬼...”

曾泰指了指仰头躺在座椅上,张嘴问天的律师男。

“卡巴迪。”

“你们六人,也就卡巴迪被爱诺力公司选为备胎。”

“备胎?”

“对,我们不方便动手时,他就顶上。只不过你们运气好,我们几个这段时间都有空,能够按时出勤,你们也就不至于稀里糊涂地死掉了。”

“稀里糊涂地死掉?”土豆黑大个双眼里全是问号。

火鸡拉丁姐阴沉着脸,“演戏要演全,抢劫押运车肯定要死几个劫匪。到时候我们死,卡巴迪能活下来,或者还有他的狗腿子菲罗比。”

曾泰笑眯眯地说:“没错,你们的尸体会出现在电视新闻里,就像这个月在凤凰城和滋甲哥发生的劫案一样。

观众们都信了,爱诺力赚翻了。”

寸头白人男探出身子问:“你来干什么?”

曾泰微微一笑:“我叫汤姆李,来自久金山。”

四人沉默了十几秒钟,寸头白人男先开口:“我叫伊诺,来自弗洛里达。”

火鸡拉丁姐说:“我叫丹妮拉,来自摩西哥。”

穿着背心的上半身晃了下,一根银色的项链吊坠在丰满的巧克力山峰上晃动,甩过来的还有一个媚眼。

曾泰眼皮抬都没抬,我不好这口。

土豆黑大个说:“我叫博卡,来自滋甲哥。”

卷毛白人男迟疑了几秒钟,“我叫雷蒙,来自拉斯维嘉斯。”

曾泰点点头,“好,我来找四位的原因很简单,我看不上爱诺力公司给的那点钱,我要抢他们的押运车,真正的押运车,里面有特效药的押运车!”

四人互相传递眼神,又惊又喜。

“二十支特效药,我拿走十支,剩下的你们分。除了你们四个,还必须找到可靠能打的十名枪手,自带武器。”

卷毛白人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嘴里嚷嚷:“凭什么你拿走一半?”

曾泰看着他,“你叫雷蒙?”

看着曾泰微笑中那深邃难测的眼神,想起他死神的名号,雷蒙马上声调变低,“是的,我叫雷蒙。”

“没有我,你们怎么知道爱诺力公司押运车什么时候出发,走哪条路线?

怎么知道押运车是空的还是里面有真货?

又怎么知道押运车不是陷阱?

你只知道我要拿走十支,但是你知道我要跟多少人分?”

土豆黑大个博卡傻傻地问:“你还要跟谁分?”

火鸡拉丁姐丹妮拉看着曾泰幽幽地说:“他需要跟爱诺力公司的内应分。”

“给你们十分钟做出决定,要不然我就去找别人。”

四人离座去到另一边商量,卡座只剩下曾泰、死不瞑目的卡巴迪,以及蒙着头的菲罗比。

曾泰举高右手,招呼伙计过来。

“一瓶不开盖的科罗娜,还有把这两坨东西丢出去。”曾泰顺手递了一卷厚厚的绿票子过去。

伙计眼睛刷刷闪亮,马上叫来几个帮手,七手八脚把两具尸体抬走,然后递上一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科罗娜啤酒。

曾泰右手食指轻轻一弹,酒瓶盖飞走了。

轻轻地抿了一口,舒坦。

过了五分钟,四人回来了。

“汤姆,我们同意你的条件,一起动手。但是召集十名枪手需要点时间。”

“三天。今天是周一,周五爱诺力公司在附近有一辆押运车要经过。”

雷蒙代表四人说:“周四晚上七点我们在这里再聚会。”

“好。”

曾泰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往桌子上丢了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个不记名手机号码。

什么意思?

四人抬头看着曾泰。

“你们要是缺军火的话,打电话给我。”

博卡忍不住嚷嚷:“谢特!你还兼职卖军火?”

“临时兼职,我火拼了一个军火贩子,端了他的窝,全是好货。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给你们优惠。

七折,市面价七折。”

曾泰手指在名片上敲了敲,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四人沉默了十几秒钟,一直等到那个令人憎恶又让人恐惧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不约而同地舒口气。

“谢特!”

“这是什么人啊!”

“疯子!”

“死神?干脆叫死要钱!”

四人看着桌面上的名片,发起了牢骚。

过了一分多钟,寸头白人男伊诺捡起桌面上的名片,塞进口袋。

“诸位,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说罢起身离开,其余三人也纷纷离开。

酒吧灯光依旧昏暗,喝酒的人浑浑噩噩。

半醉半醒间,音乐还在继续,老旧歌曲轻轻唱响。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Then she lit up a candle and she showed me the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