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开心的三代

清晨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宇智波零的脸上。

昨晚，他靠着床边，在地上睡着了。

惊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纲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目光不再凌厉，而是夹杂着一点困惑、甚至……隐隐的羞意。

纲手也醒了。

可他的手，却还被对方紧紧地握着。

十指交缠，掌心相贴，温度还未退去。

宇智波零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指尖微动之间，却像被什么力量牢牢钳制。他动了动手腕，却始终没能挣脱那份柔软的束缚。

纲手似乎察觉了什么，神情微变，缓缓松开手指，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收回。

零甩了甩手臂，像是在让血液重新流动。

纲手其实刚醒没多久，神志还带着些许朦胧。对于陌生的屋子和身旁的零，反应得稍慢半拍。

可当她看到那张帅气的脸时，几乎瞬间便认出了他。

宇智波零。

静音常常提起的那个人，那个总在她口中出现的人。

她记得自己是在村外的森林里中招，被敌方红云黑袍忍者袭击，之后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再醒来，竟是在这里。

身旁是静音，身上是干净的衣物，连一点血腥味都闻不到。

是谁，替她更换了衣服？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薄被掩着肩颈，但衣领之下的触感分明不是战斗服，而是居家款式的长袍。

“……是你帮我换的吗？”纲手低声问道，带着一丝迟疑。

宇智波零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是我。”

不是宇智波零。是零的分身。

纲手轻轻转开了话题，目光落向另一侧：“静音……她还没醒？”

床很窄，只是一张普通的单人床，此刻却躺着两人。纲手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静音蜷缩在边角，肩膀微微发颤。

纲手并未推她，只是伸出手，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静音……”

静音没有反应。她的胸口包扎得很紧实，纱布整齐，连结尾都压在绷带底下，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纲手目光微凝。

包扎的手法，甚至超出了静音平日的水平。

她知道，这不是静音的手艺，是宇智波零的。

“她失血不少，但伤口处理得很好。”纲手轻声说着。

事实上，静音早已醒来。

她从零为她包扎开始便恢复了意识，却一直没有睁眼。她听得见他俯下身时浅浅的呼吸，感受得到他的温度，也听得到纲手在身旁翻身时，床榻微响的声息。

可她不想醒来。

静音的脸颊贴着宇智波零床铺上柔软的床单，纤细的身躯缩在床沿，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静音本是木叶的上忍，身经百战、好的很快，可就在昨夜，她的心，几乎因为零而悸动。

她也做过无数次伤者换装和手术，那些身体、那些伤口，于她而言从来只是任务的一部分。

但这一次不同。

那是她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到。

而他是宇智波零。

静音微微咬唇，指尖悄悄握紧了被角。

纲手在她耳边轻轻呼唤着：“静音……醒醒。”

但静音并没有睁开眼。她不是没有听见，而是根本不想回应。她在装睡。

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尤其是那个人……是宇智波零。

昨夜，她曾惊惧、痛苦，也曾短暂地意识模糊，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那片林间。

但现在，她却躺在这个狭小却安稳的卧室中，耳边是纲手熟悉的呼吸，身后是那个人的气息。她从未觉得如此安心。

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和纲手大人，还有他……一起醒来，那该有多好？

纲手已经醒了，宇智波零自然识趣地离开了卧室。

他走到客厅，打开冰箱，从中取出两片面包和一瓶白牛奶。牛奶冰得刚好，瓶身上还有结露的水珠。

“和漩涡鸣人家的不一样……我这瓶可没过期。”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一顿，又重新拉开冰箱门，取出一个金属罐头。撬开盖子，一股咸香味弥漫开来。他蹲下身，把罐头里的食物倒入碗中，放在一旁毛茸茸的宠物猪面前。

“吃吧。”

那只叫“豚豚”的猪哼哧了一声，摇晃着肥嘟嘟的身体走到他脚边，开始大快朵颐。

在木叶，很多人都说豚豚是纲手的“备用口粮”。可今天，豚豚心里第一次觉得，或许宇智波零才是它这一生中见过最有“人味”的人。

一罐罐头，换来了一生的忠诚。豚豚吃得眼眶发亮，心中满是感动。

这是猪生高光时刻。

宇智波零回到了卧室，推开门时，静音正低着头坐在床沿，手指绞着被角，耳垂微红。

她醒了。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发梢垂在锁骨旁边，睡衣的领口因为翻身时不小心错开，露出一小截肩线。

静音始终没有抬头看他，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宇智波零站在门口看着她，心中不禁嘀咕了一句：“连句谢谢都没有啊……”

他没看到的是，静音的指节正在微微颤抖。她不敢说、不敢看，也不敢问。他若知道她心里那点小念头，也许早就落荒而逃了。

如果……纲手大人不在，如果昨夜只剩下她和他，静音也许……真的会和零拉扯。

可惜，“如果”只是幻想。

纲手已经起身，靠在床边慢慢将长发束起，动作缓慢而从容。她注意到静音红透的耳朵，也没说什么，只笑着接过宇智波零递来的面包和牛奶。

“还挺贴心。”纲手咬了一口面包，又喝了口牛奶。

白色的牛奶缓缓流入体内，温热地润过喉咙，也让两位女忍者脸色逐渐恢复红润。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睡衣领口松散，慵懒之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暧昧。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宇智波零站在门口，语气平静

纲手停下动作，面包咬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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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已知晓昨夜之事。

在木叶，有两个不同的“三代火影”：

一个是“忍者之雄”；

另一个是“忍者教授”。

战争结束后，三代被因“过于软弱”而被逼下台。

他拒绝向战败国索赔，导致木叶忍者得不到足够的抚恤金，村子债务激增，民怨沸腾。

最终，他引咎辞职。

那时，木叶只在水门和大蛇丸之间做出选择。

当四代战死，三代重掌权柄，可权力已被高层悄然稀释。

根部迅速崛起，与火影直属暗部争夺资源与人手。

许多年轻忍者选择加入根部。

不是因为喜欢团藏，而是厌倦了三代的软弱。

而宇智波灭族之夜，三代……并未做出任何阻止的举动。

他只是冷眼旁观，任由根部动手，自己安坐幕后。

若成功，是木叶新生；

若失败，便是根部独揽黑锅。

他的算盘，精得吓人。

可惜，他忽略了一人。

纲手。

她是火之国大名的座上宾，是医疗忍术第一人，是木叶名门的“公主”。也是他的政治资源。

若她站在村子，就绝不会允许这些肮脏发生。

他知道，纲手还有十日才会归来。

老三代，自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