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布又闲聊了一阵后,王翼便和他告别,各自回家。王翼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先去了菜地。他想看看采矿机对土地的改良效果如何。
到了菜地,王翼发现,经过采矿机的采集,土地里的石头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土壤变得更加松软肥沃。他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发现土质明显改善,作物的根系也更容易扎根了。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王翼心中一阵欣喜。他知道,桃源县的土地大多夹杂大量石头,虽然平原面积不小,但很多地都不能耕种,就是因为石头太多,锄头根本挖不动。这也是桃源县一直比较贫穷、人口稀少的主要原因之一。没地就没粮食,没粮食就支撑不起庞大的人口,人口少又很难发展经济,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现在,王翼有了采矿机,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思。
“只要继续生产铁板,制造更多的采矿机,这个计划就能实现。”王翼心中暗想。
当天晚上,县令王允来了。
县令王允和王翼是本家,年纪大约四十多岁,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
王翼的父亲王晔坐在一旁,语气温和地对王翼说道:“翼儿,我白天跟你王伯伯讲了你的想法后,他对城外铁矿也很在意,晚上特意过来当面和你聊聊。”
王翼连忙起身,恭敬地向县令王允行了一礼,说道:“王伯伯好,我也只是看到城外百姓过的太过清苦,才有了这个想法。”
王允看着王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王翼啊,你的想法是很好的,既解决了流民问题,又能开采铁矿。但是我要跟你讲清楚,在你之前不是没有人做过这事,但都无功而返。原因就是这铁矿太贫瘠,产出的铁矿不足以支撑流民的消耗。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人挖一天矿,再把矿冶炼成铁,这些铁不够换这个人一天的吃食,更别提赚钱了。”
王翼听了,心中明白王允的担忧。这其实就是一个投入产出的问题——投入一天的人工,产出却不足一天的人工,显然是亏本的。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有系统的帮助,冶炼效率远超常人。
王翼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充满自信:“王伯伯,您放心,这个我都考虑过。虽然铁矿贫瘠,但我还是想试一下,就当是赈灾了。”
他心中暗想,自己有系统的帮助,采矿机和石炉可以自动挖矿、自动冶炼,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多人力。这样一来,成本大大降低,绝对只赚不亏。而且,王翼考虑的根本不是赚钱,他真正在意的是通过开采铁矿获取更多的资源,用来解锁系统界面后面的更多功能。那些黑着的选项,显然需要大量的资源来解锁,铁矿正是他获取资源的重要途径之一。
王允看了看王翼,又看了看王晔,心中暗自揣测:估计是王家在背后兜底,让王翼这小子找点事干。既然王晔都没反对,自己也没必要拒绝这白得的政绩。于是,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好,既然你有这心思,我这也代表县衙全力支持你。”
“谢谢王伯伯!那既然我接下了这个烂摊子,我希望王伯伯能答应我几个小小的要求。”王翼语气诚恳,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允。
王允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满足。”
王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首先呢,这个铁矿以后由我独家经营,只有我能开采,其他人不得私自进入。毕竟,铁矿的开采需要大量的投入和规划,若是让其他人随意插手,不仅会影响效率,还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纠纷。我希望能够完全掌控铁矿的开采权,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王允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包括边上的工棚里的流民,只要是正规安排工作,你随意招揽。不过,你要记住,在大夏朝,私自征召百姓服劳役是违法的。按照朝廷的规定,任何需要10人以上的建造活动,都必须向衙门报备,获得批准后才能进行。”
王允的这番话,实际上给了王翼一个明确的承诺。他不仅允许王翼自由招募流民,还暗示了只要王翼按照朝廷的规定行事,官府不会对他的招工行为进行过多干涉。这样一来,王翼在后续的招工和建造活动中,就不会遇到官府的阻碍,能够更加顺利地推进铁矿的开采和生产。
王翼继续说道:“另外,因为要冶炼铁矿,我需要一块地。一来是打算造点民房安置流民,毕竟他们为我工作,总不能让他们一直住在简陋的工棚里。有了固定的住所,他们也能安心工作,生活条件改善了,工作效率自然也会提高。二来,我需要有地方建造冶炼炉,铁矿开采出来后,必须经过冶炼才能加工成铁板和其他材料。冶炼炉的建造需要一定的空间,而且还需要考虑到安全因素,不能离矿区太远,也不能离居民区太近。”
王允点了点头,示意王翼继续说下去。
王翼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在矿区附近开垦一些土地,让流民在闲暇时候种点地,补充下口粮。毕竟,铁矿的开采和冶炼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流民们的工作强度不小,若是能让他们在闲暇时种些粮食,不仅能减轻我的压力,也能让他们自给自足,不至于完全依赖我提供的粮食。这样一来,到了冬天,粮价上涨的时候,我也不用担心粮食供应不足的问题。”
王允点了点头,语气爽快地说道:“行,这些都可以答应你。城外多的是荒地,你随便选,到时候去县衙备案一下就行。不过,造房屋和冶炼炉的资源,我这可没多余的能帮你了,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王翼心中早已有了对策。他清楚地知道,造采矿机的成本主要来自于铁板,而对石头的需求相对较小。而且,石头这种资源在桃源县附近几乎随处可见,根本没有产量的限制。也就是说,随着采矿机的数量增加,他能够源源不断地生产出石块。目前的石块除了用于建造石炉和采矿机外,暂时没有其他用途。然而,一旦他开始大规模开垦土地,从地里提炼出的石块会越来越多,这些石块若是不加以利用,反而会成为负担。
于是,王翼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造房子。铁矿边上那些流民们住的都是简陋的、漏风的木棚,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他可不想让为自己打工的人还住在这样的环境中。石块既然多得用不完,那不如用来建造坚固的石屋,既能为流民们提供温暖的住所,又能解决石块堆积的问题。
王翼继续说道:“王伯伯,另外我还需要长期采购煤炭,方便铁矿的冶炼。煤炭是冶炼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燃料,需求量会很大。我希望您能给我个优惠价,这样我的成本也能降低一些,铁矿的开采和冶炼也能更顺利地进行。”
王允听后,沉思片刻,随即爽快地点头道:“可以,只要你这个计划能顺利实行,我可以按市场价低两成的价格给你提供煤炭。不过,你要记住,这个优惠价是基于你长期采购的前提。如果你只是短期需求,那这个价格可就不适用了。”
王允心里盘算着,虽然两成的优惠价意味着县里会少赚不少钱,但王翼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对桃源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煤炭在冬天的销量虽然好,但夏天的需求量却大幅下降,导致煤炭的销售并不稳定。而王翼的铁矿冶炼是一个长期的需求,能够为县里的煤炭销售提供一个稳定的市场。这样一来,县里的煤炭产业也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王允和王翼两人对铁矿开采和流民安置的计划达成一致后,气氛更加轻松愉快。王允举起酒杯,笑着说道:“王兄,咱们再喝一杯,庆祝一下今天的顺利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