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帮忙
"婉婉……"李乐乐松开我，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们不应该找你帮忙的，但是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北边的临时营地昨晚被变异犬偷袭，死了三十多人……孩子们……孩子们都……"
她的声音又哽咽了。
我注意到她右手上缠着染血的绷带，治愈者自己受伤时往往是最严重的，因为他们总是先治疗别人。
我看向赵铁柱，他嘴角紧绷，眼下是深深的青黑色。
这个认为我是"怪物"的男人，现在看起来比我还像行尸走肉。
"为什么找我？"我直接问道，红色瞳孔直视赵铁柱的眼睛:"你们人类不是有侦察队吗？"
赵铁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方圆五十公里内，只有你能在城市中自由行动，而且……"
他艰难地补充，"以你的能力来说，它们不过是蝼蚁。"
他说"它们"时的微妙停顿没有逃过我的耳朵。
在他眼里，我和那些没有理智的丧尸和怪物依然是同类，只是稍微……提前驯化过了。
"婉婉，求你了。"李乐乐抓住我的手。
她的治愈异能如温泉般涌入我的血管，所到之处，原本还残留在我体内排斥的腐蚀能量如冰雪消融，彻底为我所用。
我体内持续数日的撕裂感第一次完全平息，皮肤下的金色纹路渐渐隐去。
李乐乐的治愈系异能似乎非比寻常。
"不只是为了我们，还有二十多个孩子，最小的才四岁……"李乐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蜂巢"实验室里那些培养舱，一次次被针管刺入皮肤的畸形躯体；想起金属牌上"涅槃计划"的字样……
"三天后，日落时分，在这里等我。"我最终说道，声音低沉:"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你们营地的。"
闻言，李乐乐的眼睛亮了起来，激动的抱着我:"谢谢！谢谢你！婉婉！"
而赵铁柱的表情更加复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变异体不可信，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走吧，附近还有很多不受我控制的变异丧尸游荡。"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赵铁柱突然开口："为什么帮我们？"
他的声音粗粝，像是很久没喝水:"你明明可以……过你自己的日子。"
我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让一片落叶悬浮在掌心上方，然后轻轻碾碎:"因为还有人记得我叫'温婉'，而不是'怪物'。"
下一秒，我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几片打着旋的金色落叶。
——
入夜渐微凉，八月的天气本应是蝉鸣聒噪的盛夏，如今却弥漫着末世特有的萧瑟。
城市到处成了废墟，破烂不堪，热闹的大街早已成了丧尸们肆意奔跑的乐园。
我蹲在一栋摇摇欲坠的百货商场天台边缘，指尖轻轻敲击着生锈的栏杆。
看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谁能想到仅仅不到两个月，偌大的城市却只剩下破碎的橱窗和随风飘荡的塑料布。
身后，楚安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王，您要的避难所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