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炼化残骸

他解释来意,有怨灵嗤笑:“苍冥残魂已碎,你体内龙魂不过残次品,炼化我等不过是自寻死路。”龙皓轩不惧,以龙魂之力与怨灵对话,承诺若助他炼化残骸,便为龙族重建陵墓。怨灵们沉默良久,终有一头老龙怨灵现身,化作虚影:“若你真能镇压邪龙,便允你一试。但炼化途中,每融合一缕残魂,诅咒便加深一分。若心智不坚,终成我等模样。”

炼化残骸的过程远超想象。龙皓轩以剑气剖开残骸,龙魂如鲸吞水,吞噬骨中精魄。精魄入体时,他仿佛经历上古龙族的记忆:烈火焚天、怒海咆哮、战鼓雷鸣……每一幕皆震碎心神。他七窍流血,皮肤龟裂,却以龙瞳术窥见残骸中的“龙髓”,强行引导髓力修复经脉。三日后,残骸尽融,龙魂阶位晋升,但他亦发现体内戾气已如黑雾缭绕,月圆之夜需浸泡冰潭七日方能镇压。

素心死后,龙皓轩本以为内奸已除,却未料幽冥教暗桩不止一人。某日,他在膳堂发现一弟子神色慌张,跟踪后发现其深夜潜入禁地,与一黑袍人交接。黑袍人竟是内门炼器堂长老“赤炎真人”,修为深不可测。二人密语中提及“血月祭仪”需“九十九名筑基弟子血祭”,赤炎真人冷笑道:“龙皓轩已成绊脚石,需尽快除去。”

龙皓轩惊怒交加,却未贸然行动。他暗中联络铁剑,布下陷阱。三日后,赤炎真人欲对一名弟子下毒手,龙皓轩与铁剑突然现身。赤炎真人拔剑相抗,剑上竟嵌幽冥鬼符,剑气中带着腐骨剧毒。龙皓轩以龙焰焚毒,铁剑则掷出苏家忠魂令牌,质问其勾结外敌之罪。

赤炎真人狰狞大笑:“苏家不过弃子,我早与血月宗订约,待祭仪成,我便成幽冥副圣主!”激战中,赤炎真人引爆储物戒中炸药,龙皓轩以虚空遁形避过,铁剑却重伤昏迷。赤炎真人趁机遁入地脉,龙皓轩追至地穴深处,却遭地底幽冥阵困住,阵中阴魂啃噬灵气,若非龙魂护体,他几近陨落。此役后,他深知门派暗流之深,遂向庄主请命,组建“暗查司”,专查内奸。

闭关冲击筑基境时,龙皓轩并非一帆风顺。他曾数次濒临崩溃:灵气乱窜如毒虫啃噬经脉,丹田如熔炉灼心。某次剧痛中,他竟产生幻觉——苏清婉立于眼前,冷笑讥讽:“你终究不如我,龙魂也不过废物。”他怒而挥剑,却刺中自己掌心,鲜血激醒了龙魂。龙魂发出悲鸣,似在诉说:“宿主若心魔缠身,我便成枷锁。”

龙皓轩痛定思痛,以《玄阴心经》中的“观心法”内视己身。他见心魔化为苏清婉、幽冥鬼、赤炎真人等虚影,层层叠叠,欲吞噬本心。他以龙魂之力为刀,逐一斩灭虚影,每斩一刀,心魔便嘶吼更厉。最终,心魔凝为一道血影,正是他内心深处对“无力复仇”的恐惧。他咬牙挥剑,血影溃散,筑基气旋终成。此役后,他修为大增,更悟得“心魔即磨砺”之理,心境愈发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