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终归是找来了,你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而今日就是你偿还之时!”
女子举起手中的长剑,遥遥指向佘青,剑上寒气逼人,女子身边亦是充斥着大量的寒气。不知怎的,锦瑟就是觉得还未动手,仅是那女子出现在佘青面前,佘青就已遍体鳞伤。伤人的并不是那剑,而是那人!可再看佘青,分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浮而又肆意,像是无比腹黑,明着作恶的大坏蛋,分明与之前判若两人。
“是吗?你还真是有够自信!怎么这次可是准备好要刺向哪儿了?”
佘青一改常态,又或者这才是他的常态,虚假的常态。
佘青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恩,真是好酒啊!美人酿的酒自是不一般!”佘青看了看皱着眉的狐狸,轻蔑的说,“我说狐狸,今日既已到了这般地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窥探你家的小美人了,正主都到了,我有何苦再伪装呢?”
佘青走近锦瑟,在她身后微微弯下身,在锦瑟耳边说,“小美人,还真是遗憾啊,竟没能来得及和你好好玩一玩。”
桌上狐狸坐在锦瑟右手边,楚子羽坐在锦瑟左手边,因着佘青是在锦瑟右耳边说话,刚好面对着楚子羽,所以,除了楚子羽,谁也没看见佘青眼底的歉意与痛楚。
楚子羽暗自遥遥头,意指无碍。那是别人的事,如何选择亦是与他无关,他毕竟是个外人无法插手,他也只能安静看着默不作声。
佘青起身了,在狐狸恼怒之前。狐狸一直把锦瑟当作妹妹一般爱护着,自是不愿她受欺负。而锦瑟现下还在迷糊着,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佘青?直觉告诉她要相信之前的那个,可偏偏佘青的表现也不像是假的,若真是假的,那他要伪装多少次才会如此之像?
锦瑟不知道,佘青以此为伪装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了,那面具早已与他成为一体,若不是现在如此虚弱,又遇见锦瑟这样奇特的人,或许还没有人能让佘青回归本相。而今,一切又回归原点。
佘青缓缓走向白衣女子,“小白,好久未见,你还是一如往常的无趣啊!喜欢打扰人的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一样的让人讨厌!”
佘青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一摸白衣女子的脸,只是被那女子重重的拍开,没有成功。“还是一样的凶悍啊,小白。”佘青笑笑,向窗边走去,看了看外面暗无光亮的夜空,别说月亮,连颗星星都没有,真不是一个好天气啊!他转过身,向那女子道,“呐,你这次又想要如何呢?刺这里?还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还是说直接割这里?”佘青又比了比自己的脖子,笑得风轻云淡。
那女子像是被气恼了,一举长剑抬手便刺去,凶猛而又狠戾,那银色的长剑径直刺向佘青的胸膛,真真正正的穿胸而过!
像是不解气似的,女子用尽力气的刺穿佘青的胸膛,还把他顶到窗边。锦瑟再也坐不住了,佘青才刚好啊,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恩怨,才会有如此狠戾的报复?那女子根本没有看见佘青被长剑刺穿的痛楚,那么巨大的悲伤痛楚,像是想要把人溺死其中。
“咳咳...咳咳......”佘青每咳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那血比前几日受伤流的血还要刺目!
“好了吗?我若死了,那我的痛苦可就结束了,你愿意就这样结束对我的惩罚吗?”
佘青笑,笑得明媚,看不出半点悲伤。锦瑟突然想哭,实际上她也已经哭了,莫名其妙的,就哭了,眼泪止也止不住,泛滥成灾!左手边楚子羽默默递给她一张手帕,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