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凤夫妇站在门口目送着公公、婆婆和儿子向街口走去,直到他们拐弯看不见了还呆呆地站着。他们这么一走至少要三天才能回来,距觉夫迎亲的日子只剩下五天了,这两天觉夫家还是清净的,过两天他家就热闹起来了。婆婆为什么选这个时候走呢?莫非是?发凤想了一阵之后,她懂得了婆婆的用意,心里对婆婆无比感激,眼泪就刷刷地流了出来,暗暗地赌咒:“婆婆啊,凭您这样理解我,我发誓永远也不会出这扇门的!”

发凤看一眼觉夫家里,只见他两个儿子正在打扫房间,摆放东西,就是没看到觉夫。她跟先恭说:“我们进去看看,看觉夫哥要我们做些什么吧。”

当他们走到堂屋后面的房子里,看到觉夫三兄弟正在商量着今夜要去五里外的地方买两头活猪回来,准备再请两个人抬猪的事,这是准备办婚宴用的。发凤就说:“我们这么近,还到别处去请人吗?先恭可以去一个。”

“对呀!”先恭没理解发凤的意思,说,“我去一个。”

觉夫抬头看着他们俩,先恭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发凤呢,趁觉夫的两个弟弟低头点烟的机会,眨了两下会说话的眼睛,说:“我妈和我爸临走的时候都说了,叫你们有什么事就叫我们过来帮的。”

“他们去哪啦?”觉夫听懂了发凤心里的话,顿时一惊。

“去她姨妈家了。”发凤指着先恭好像要先恭做证似的,说,“要过三天才回来的,不过他们会早点回来帮你们的。”

“啊!”觉夫心里全明白了,买猪是今夜去的,要到明天才能回来,那他和发凤的事就在今夜了。他闭上眼睛好像在想什么似的,然后问:“恭弟,你真的愿帮我吃这个苦吗?”

“怎么不愿呢?”发凤又抢着说,“对门对户的。”

先恭连连点头,说:“愿意,你头回那么大方帮了我们的忙。”

夜深了,觉夫在房子里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在床上躺着,一会儿又下到地上来回地走着,不知如何是好。外面除了街中间石桥下的流水声,什么也听不到。发凤的家里安静得很,漆黑漆黑的,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在娶亲之前的几天里就做这种事,今后会怎么样呢?对得起秀娥吗?对得起先恭和他父母吗?觉夫有点为难了。不过夜这么深了,发凤也没有过来暗示什么的,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人家年轻到了可做自己女儿,也太没道德了,他打算上床睡觉了。

随即听到对门的门“吱”的一声响,一下子便听到窗子外面发凤轻轻的叫声:“夫哥,还不过来呀?”

觉夫控制不住自己了,对着窗外轻声地说:“好!就过来。”

发凤在门边听到街面上轻轻的脚步声,等觉夫一进门就关上了门,一下子用双手吊在觉夫的脖子上吻个不停,然后挽着觉夫的手臂向卧房走去。原来这房里是点着灯的,到了房里她又把门关上。发凤利索地把衣裤全脱光了,露出了丰润饱满的身体,多美啊!觉夫的头脑有点发晕了,下面那东西像棍子一样翘起来了,而且像要发裂似的难受。可是想到将来的种种可能性,又呆呆地站着不动。发凤把铺垫臀部的东西都放好了,并且上床试了一下该放的位置,见觉夫还是呆着不动,又爬起来脱觉夫的衣裤。边脱边说:“你呀,还呆呆地站着干什么?你是太监吗?”

觉夫的衣服全被发凤脱光了,觉夫下体又长又粗又硬,像根钢棍一样直向前挺着。发凤握了握摸了摸说:“嫂子死了这么久,今夜够你解渴的,来吧!”

随着发凤躺下和双腿的张开,觉夫忍不住爬了上去,也许是觉夫几年来没挨过女人,最近身体强壮了,再则被发凤这么年轻美貌的女人激起无比强烈的性趣,于是觉夫一步到位,毫无保留地进去了。觉夫觉得那里面的湿润松弛柔软和那种难以言状的痒,使他突地发起猛攻;发凤双手时而紧抱着觉夫的肩膀一个劲地狂吻,时而又将双手抱着觉夫的臀部,一双腿翘起来让觉夫尽量进入她最深的空间里去。

发凤双手紧紧地抱着觉夫的臀部,越箍越紧了,喘着粗气说:“你歇下吧,然后你可以慢点,行吗?”

觉夫俯着身子任她怎么去摸。他也在她脸上轻轻吻着,又到她的胸部吻个不停。动作很慢,只听见下部像是在水里行走的声音一样,那么动听悦耳。

觉夫说:“这声音多好听啊!这是我们共同快乐的声音,你觉得呢?”

发凤说:“这是人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他们就那么时断时续地一个高潮接一个高潮地痛快。直把那爱液洇湿了垫在臀下的垫巾。两个人倒在床上酣然入睡了。

直到觉夫尿胀醒了,小便之后帮着发凤穿好衣服,轻轻地吻着她,并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说:“今夜你可能怀孕了。”

发凤在觉夫的脸上亲了一下,双手将他的脸捧着,深情地看着,甜蜜地笑着说:“肯定是。”

觉夫看着发凤花朵一样美丽的脸,看着看着,发现发凤的脸慢慢地转换成一副哭相,泪水无声地淌流着,而且越哭越伤心了。觉夫大吃一惊,心想:她是不是看到自己年纪大了,感到不值而后悔了呢?于是他露出羞愧的神情,急切地问:“你是不是看到我年纪大了,后悔了呢?”

发凤嘤嘤地哭个没完没了似的。

“如果你后悔了!”觉夫跪在床上发誓:“我往后再也不来了,好吗?”

发凤的两只拳头在觉夫的胸前不停地捶着,说:“我就是觉得你来迟了,我就是要你常常来呀!冤鬼耶!”

这下发凤才说出了她内心的痛苦话。她和先恭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这样痛快过,他每次要的时候像恶狼一样,猛干一阵子就睡着了,根本就没有疼爱过她。自己好像就是他泄欲的工具,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粗粗鲁鲁的,也从来没有过一句文雅的话。发凤觉得那不是跟人在一起,而是跟畜生在一起,今夜她才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可惜来得这么迟,而今后又如何能和先恭在一起呢?她越哭越伤心了,弄得觉夫和她同时痛哭起来。

她停住了哭声,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愿来,就是我的幸福。从这次起我会直到跟你怀上孩子才让他黏边的。不过,我会对得起我婆婆的。如果不是她松了这句口,我可能早死了。是她救了我的命,我忘不了她的恩情。今夜的机会也是她给我的,可能她是怕你老婆娶进来后就不想我了,就提前走了。让你心里永远有我,我婆婆太好了,比我娘还要疼爱我些,我、我、我,我忘不了她的恩典!呜呜呜……”

发凤说完又哭了一大阵。觉夫抹着发凤的泪水说:“是啊!人活良心树活根,你应该这样去想,这样去做;我也会疼爱秀娥的,我不能把她当成一个保姆一样看待。她靠了我,就应该让她靠得稳靠得实在靠得舒心;再则,我也要靠她来帮我管好这个家的。以后秀娥在家的时候,我不会来的,免得她伤心你也丢脸。你要是太想了就另想其他办法吧,行吗?”

发凤的双手握着拳头在觉夫的胸前轻轻地捶着,说:“你这样对待秀娥的话,我就更放心了。我觉得你是世上最有良心有道义的男子汉,佩服你。尽管你年纪老了,我发凤永远是你的人。当你病重了,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全身心地去抚你过老的。你死后,只要我还能动一下,我会去你坟头点灯、扫墓,直到死了为止。”

觉夫和发凤甜甜蜜蜜聊到鸡鸣三遍了,才悄悄起身离开了发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