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橡皮树挪到床边墙角是为了把通风较好的过道让给生了病的幸福树,一个多月以来橡皮树都老老实实站在墙角长它的新叶子,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次回村顶着“后果自负”的压力,进了家门比平常更兴奋,巡视到卧室吓了一跳:拢在一起的三棵接近两米高的橡皮树抱团儿横躺在床上。难怪名字叫黑金刚,性格暴烈,环境不适宜,不嚷不叫,直接躺倒,死给你瞧。
扶起这庞然大物很费了点功夫,换个位置把醉酒般的它们靠在墙上,浇了水又开窗通风,第二天枝叶才有了点精神,看样子得缓一阵了。阳台上一盆扶桑,孤零零一根枝长了一米多高,枝上满布小芽,每个小芽上都有花苞。它最爱缺水,每次回去叶子花苞都蔫到垂下来。浇上水没一会儿就“死”而复生,枝叶伸展,接二连三开出长蕊的大红花来。橡皮树远不如扶桑坚韧坚忍。
囤菜的几块姜一半会儿吃不着,埋到个空花盆里。今天去看,土上好些黑色的獴虫。拿杀虫剂前,多看了两眼,发现它们只在那个花盆里活动,连旁边的花盆都不去。网上说它们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如果不飞到房间别处打扰我,就随它们在花盆里自生自灭好了。
买了两条大浴巾充夏被,只顾要大尺寸没计较花色,有一条椰子树图案的是耀眼的蓝绿色。某人嘲笑颜色俗气。其不知颜色本没雅俗之分,区别在于用的人。张爱玲和她的母亲不约而同都爱蓝绿色,她把她母亲最得意那个阶段称为蓝绿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