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情分总过那些,用尽了就没了。既是不合,何必强求?”王延姬瞧着她补了句“走动。”
“看来夫人你与楼大公子早有决断,不说这些今日是你们楼家的好日子,福泽绵延,瓜瓞绵绵”文皎月主动敬了杯。
“多谢郡主”王延姬回敬饮尽。
“说起来,王女君你太令我欣赏了。”刚刚说的是夫妻俩所以用夫人,如今单人对话直接女君。
“多谢郡主赏识。”王延姬不是第一次听到文皎月这话,但被人赏识等同遇上知音,她依旧开心不已。
“你们夫妻俩在外有些时日了,说说吧有什么趣事。”
王延姬是真聪明,全跳的是她在意的=所有类型的事。
般般样样,难得她收集的如此细致。
文皎月决定了日后王延姬定是她的肱骨之臣,必须放到重要位置,这对牛马夫妇真的有点子拼劲。
多年后,文皎月至今犹记那日的痛快,一泻千里。
啥啥啥计划都拟定好了,当然是对于楼犇所在的县城。
文皎月半夜起来都得喊声:牛马我爱你!
凌宅
文皎月再次登门拜访,依旧是书房相见。
文皎月很想问一句,凌不疑你天天不用上职吗?
突然发现凌不疑和她一样时间自由,难道这也是零零后整顿职场?
见凌不疑来,话不多说,直接将漆器盒子推到凌不疑面前。
“喏,给你的,打开瞧瞧。”
凌不疑心有不解,但还是相信文皎月打开盒子,只一眼。凌不疑直接扣上盒子。
“这是何意?”凌不疑面带正色,极其严肃。
她到底知不知道盒子里装的什么?就这么无所谓的叫他打开,万一今日书房里还有他人,怕是要坏了大事。
“没什么?霍家的遗物不多,难得你舍得。”
“什么时候拿到的。”凌不疑脑中过了遍,从头至尾文皎月都未经手。
“出征前,不然你以为哪?”文皎月慢慢吹着热茶。
凌不疑自是知道是哪次出征,也就是说他刚将虎符替上,虎符便落到文皎月手上。
这确实太出乎他意料了,从请出霍家虎符到交到文帝手上不出12个时辰。
这本事确实有些渗人。
“那那日的虎符是?”凌不疑想起他找到的真虎符,莫非那块才是假的?
“是我伪造的,从前在边塞军中见过几次别人的拿,先前与众将军饮酒,有听说过虎符的手感特征,现叫人仿得。”
凌不疑心稍稍落地,文皎月未必知道真虎符在他说上。
文皎月不去瞧凌不疑,她怕自己笑出声,没忍住直接自爆,是的,两块虎符都在她手上。
凌不疑寻到的也是她仿得。
“原来如此”凌不疑眼神幽深“你今日送还,可是有事相求?”
凌不疑与她太熟了,至少是他认为的熟,纵然与希望文皎月对他有情,可人总有自知之明。
他不信文皎月真当无所求。
“暂且没有,先欠着吧。”文皎月抬眸嫣然一笑“说起来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没想起要求什么?”
凌不疑心动一刹,这样的妙妙,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他也甘之如饴。
“你将东西送还是因为我的身世吗?”凌不疑想知道。
“不是,原本就是要送回来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时间。”文皎月实话实说,若不是疫病肆虐,她赶着回去,其实万松柏出征的第2天她就想把东西送回来。
“最初是因着公务在身走不开,连夜快马加鞭回去。后来各种事,本郡主秋乏的紧,你又忙得很,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其实,你只要来我都等你”凌不疑想说,他随时无论什么事都可为她推掉。
“那还是别了,凌将军的事,我没时间掺和。”
“行了吧,时间不早了,我家府上还有事,告辞,留步。”
是有事,答应了裕昌,请了说书先生,今日要围炉品茶,她还等着吃栗子那。
“诶”凌不疑拉着她“如今快到晌午,留下用顿便饭吧,不耽搁什么。”
凌不疑自认那日捅破身份后,他与文皎月更亲密,自然也想与她多接触。
“不必了,年关将至,府上有的是事忙,真没时间陪您在这儿消磨”文皎月试了巧劲,将衣袖救了出来。
凌不疑望着她的背影,手无意识抚摸着漆器盒子,什么时候文皎月愿意与他多亲近亲近。
凌不疑总觉得文皎月与他与旁人不同,到底是恋爱脑自我攻略上头。
最近梁家出大事了,梁尚梁遐都死的。
也不知曲泠君怎么操作的,梁无忌自请卸下了家主之职,卸下之前特意进宫陈情。
曲泠君的奶娃娃成了下任家主,但在长大前都由她代劳。
果然女人干起事业来,谁都挡不住。
说起来凌不疑最近忙得很,原本应该前去河东梁氏判案,顺带收集小越侯证据。
谁知人在路上,就遇到了梁无忌。
随后同路回都城,这不大殿面圣后,再踩一脚小越侯。
今天算她倒霉,这不是刚从大农令下职,正要回家去。路过某条近道时,却没成想遇到袁善见这么个主儿。
是的,她调度了,说起来也是可笑,她一个全靠全靠军功起家的暴力郡主,就因为文帝给了她查民间物资流动查的还能看过眼儿就直接被人掠了军中职务,送去搞农业民生?
是的,呵呵,官儿呢?换算过来还升了半品,但是实则呢,明升暗降还夺了兵权。
这是明令了她改行不打仗,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把她手中的飞鸿和逐流给收编了。
现在不动,那是因为步骤都得慢慢来,而飞鸿和逐流全部是她自己培养组织的私兵,跟了她这么多年,朝廷是连军饷都没播过两个子儿。
人家都在驴面前吊个胡萝卜骗着走,咱这位全靠嘴巴描述。
“怎么着,袁侍郎这是来堵我的?”
“四娘,借一步说话。”
“好啊,我倒是想瞧瞧你有何事?”
茶馆里
“听说你最近又去凌宅了”袁善见刚回京,得此消息,他总觉得心里压的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暧昧这样东西最重要的是随时都能抽身离开,撇的干净。
“怎么不见你去别家做客。凌将军未娶你又未嫁,总是上门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袁侍郎,你若找我谈政务,我奉陪到底,你若是来说些有的没的,本群主还有事无暇奉陪。”
文皎月最烦别人的圈禁论,何为规矩礼节不过是人对自己的束缚。
“你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为你着想。”
文皎月直接接道“哦,那我还得谢谢你了。袁侍郎我最讨厌别人说为我着想。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的想法。更何况不知全貌,不予评论。”
“亏得袁侍郎自诩君子,倒是让我大跌眼睛。”
“袁某不是君子,并非圣贤。”
“既是世俗人,那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好坏。不妨你直言,我此生不会婚嫁。”
“情感这事儿不好说,四娘何必如此急迫下定论?”
文皎月都气笑了。
“太一神答应过,文皎月此生不入姻缘。”
场面突然凝滞,袁善见说不出的难过。没想到文皎月还有这一出。
前段时日陪母亲前往梁家,他与母亲提过自己与文皎月的事。
梁氏对此并无什么感触,毕竟袁善见这个儿子与她而言只是与袁家联姻的定石,她自己喜欢的人。
却未想到这边文皎月先出幺蛾子。
“为何?”